“呆!居然敢吃霸王餐,看老娘不打死你!”宋明哲走的潇洒,但是言情故事里的帅气背影怎么可能在这一篇吐槽文里出现呢,被当做吃白食的混球,被老板娘好一顿搓揉。宋明哲眼含热泪,把自己的荷包颤巍巍双手奉上,老板娘哼了一声,公正客观的拿出饭钱,剩下的摔在宋明哲脸上。
宋明哲下意识想想再看一眼萧裕纯,回头过去,大厅自己方才坐着座位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小二在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宋明哲揉了揉眼睛,有点难过的想起,他和萧裕纯在一起的时候,吃了霸王餐可是从来没有人敢拦的啊!真是狐假虎威久了,自己一个人有点不习惯了呢。像一贴膏药一样黏着宋明哲的西风在燕春楼外打了一个和冷峻外表不符的喷嚏,咦,这次主子没有让自己私底下先去付账嘛,怪事。
这天晚上,宋明哲正在打着哈欠守着灯下苦读的乾宝,婶婶推门进来送夜宵,看着自己的表情,居然有点忧心忡忡,“哥儿没去洪御史府上吧?”
宋明哲心房跳了一跳,这有如何说起啊,莫非被人发现了,婶婶要唱一回铡美?他艰难咽着唾沫,镇定的回答,“没有吧。”
婶婶把糖水送到乾宝面前,神经高度紧张的宋明哲,“不小心”端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吃了个干净,做好了脚底抹油的准备。乾宝小脸皱在了一起,好不委屈,扁扁嘴,终于是没有哭出来。
婶婶想像小时候一样,摸摸自己的头,不知想起了什么,又讪讪的把手放下了。“我们希哥儿这么好,怎么婚姻这么不顺呢。”
宋明哲看着婶婶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要开口问她一问,“婶婶,是不是洪家有什么变故了?”婶婶正要回答,突然屋外响起了凄厉的叫喊声。
“杀人啦,救命呀!”
屋里的三个人耸然变色。
巷子里有名的瞿大胆现在浑身哆嗦,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平日里杀鸡杀狗不在话下的一双手,愣是连一碗水酒都端不住,半碗泼在了外面。但是这个状况下,也无人计较,纷纷让他喘口气,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瞿大胆在连喝了三口烧刀子,脸色恢复了一些血色,“晚上本不想出门的,偏偏家里的娘儿们不安分,说担心白天走失的鸡,让我到门外看看,天黑了是不是自己飞回来了。我刚一出门,就发现有点不对。”
“外面特别的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反而是左边莹莹绿绿的一片,我刚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来着,突然借着月光看见打更的老吴仰面躺在地上,不远处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在绿光里渗人的一笑,把我汗毛都笑的根根竖起,然后我叫了一声,剩下的你们都知道了。”瞿大胆说完了,倒了倒碗底,没有一滴酒。他苦笑着想要站起来,被周围几个人强硬的按了下去。
“我说,你是不是夸张了,或许只是个人,没有你说的鬼啊神啊的。”隔壁的孙秀才摸着没有胡须的下巴,安慰瞿大胆也是安慰自己。
“我发誓!真的有鬼!绿色的鬼!如果我胡说,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瞿大胆唾沫横飞十分激动。
“打更的老吴可是明明白白被杀了的,我小舅子的老婆的妹夫的哥哥在京兆里,他说老吴一身精血几乎流光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呀。”
“说来也奇怪,老吴平时油盐不进一个人,得罪的人海了去了,但是日日上香供奉神灵从不忘记,怎么就被鬼害了性命呢?”
众说纷纭,争论了一夜也没个说法,次日宋明哲洗漱完毕出门的时候,巷子口地面石头缝里还留的鲜血痕迹,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偶尔看见一个行人都是神色慌张不与人对视,生怕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宋明哲挠挠头,这风向怎么有点不对劲?
宋明哲在家把三阴三阳篇的内经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书上蝇头小楷愣是一个字没有进到脑子里,倒是手上的典籍边角被他揉的皱巴巴。之前的恶鬼图还没有破解出来,现在突然又有绿鬼伤人,宋明哲本能觉得这两者其中定然有什么联系。听闻许笑缘大师并无子女,只有两个不成器的侄子,过世几个月,侄子为了偿还花柳巷的烂账,已经分批把许大师的书画和收藏贱卖殆尽了,自己不如去相熟的书画铺子寻一寻,买不起借阅一下也是好的。
“都这么时候,居然还往外跑,今天日头不错,希儿帮我翻晒一下天麻吧?”祖父突然从照壁后闪了出来,一下子拦住兴高采烈往外跑的宋明哲。
宋明哲正在兴头上呢,哪里想做这些琐碎事情,他灵机一动,向天上一指,“祖父,你看天上那是什么?”趁着祖父抬头望天的时机,脚底抹油跑的飞快。
“小兔崽子居然敢讹我,不教训你一顿是不是就吃喝嫖赌样样来的,想气死我这把老骨头才甘心!”老头子中气十足跳脚骂孙子,碰上晾衣服的小儿媳妇才哑了火。
“父亲,希哥儿哪里像你嘴里说的那么不堪,人好着呢,洪家三丫头的事不知道他听说了没有,不过是闷了出去走走,您就别怪他了,一会儿我搭把手帮您翻天麻?”秦氏站在旁边,忍住了没打趣这个小老头,孙子在眼前各种嫌,孙子不在眼前想得不行。
宋老翁摸了摸胡须,“乾宝呢,这几天怎么下学这么晚?”
秦动了动嘴,略有尴尬的解释,“乾宝说这两天去同窗家里小聚,不会回来太晚,他是您从小看到大的,老实的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