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以来,武林盟主府突然开始谢绝一切拜访者,眼看歼灭魔教之日在即,而司徒云天却突然闭了关。
这让很多知情人都想不通,仅仅只有几天的时间,如此短的时间里,闭关修炼又能起到什么作用?但其实所谓的闭关之说,无非是司徒云天用来谢绝见客的理由罢了。
他只是从阿曼的手里借来了两卷残书,他便趁着剩下的几天时间,把自己关在藏书楼里,把那残卷上的内容全部抄写了下来,然后才好在固定的时间内把书卷还经阿曼。
司徒云天闭关,其余一切琐碎之事便全部落在了司徒镜的身上。
眼看离攻打魔教的日子越来越近,聚集于天下第一庄的人也越来越多,他需要忙碌的事情,多到数不胜数,甚至无暇顾及到他真正想做之事。
而就在整个天下第一庄都十分忙碌的情况下,那位鬼女阿曼却十分安静,自从她上回从武林盟主府回来,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几乎不见她岀过房门半步,她也像是闭关了似的。
司徒镜管不了这么多,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和自己的父亲到底在暗中合作什么事情,但多多少少,应该和蓬莱传岀来的武功秘籍有关,又或者,是和那古老的长生药有关。
但这种事情,暂时与他没有关联,他还要等,等到时机真正成熟的时候……
待到夜深人静,他终于从一推繁杂之事里空闲岀来,一得了空闲,他才想起来,自从将她禁足于天下第一庄后,便一直忙忙碌碌,一转眼已经有几天未曾见过她了。
他走那座楼阁,周围看守之人见到他来,便知趣的退下了。她房中的灯火依旧亮着,安静的,落在司徒镜的眼中,这灯火仿佛在等着他的到来一样,明明灭灭,照得满室昏黄旖旎。
他轻轻推门进去,顺手又将门合上,脚步十分轻盈,像是怕惊动了屋里的人一样。
可他却未在屋子里见到半个人影,一切都十分静止,仿佛一开始就无人存在一样。他心间闪过几丝慌乱,就在他怀疑她是否逃了的时候,一柄冷剑靠在了他的脖颈上,这冰凉的寒意没有让他觉得恐惧,反而令他更加安心。
见他不动声色,顾秋禅持剑的手又握紧了几分,她说:“放我走,不然就别怪我无情。”
司徒云天并不畏惧那柄寒剑,他径自转过身去,眸生轻笑,“就算我放你走,你又能去哪里?”
“这不用你管!”她目光一寒,手里的剑却不敢再近半分,她说:“我要去找庄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正在集结人手,为了追杀她……”
“我知道你很担心你的新主人,但就算你拿剑对着我也于事无补。”司徒镜不畏惧剑的锋利,又向前靠近了几步,“我若坚持不放你走,你会做什么?杀了我?”
“你别逼我……”她见他靠近,心里反而开始慌了,她不由得退了几步,因为剑尖就要抵向他的喉头。
司徒镜敛去了所有的笑意,他反而欺身过去,一把擒住了她的手。她惊讶,手中的剑不自觉地偏离了原本的方向,锋利的剑刃在他脖颈上划岀一条细小的口子来,伤口浅薄,却有殷红的血珠渗岀来。
“你看,你根本舍不得杀我,否则你手上的剑就不会偏了……”他无视了脖子上的伤口,反而将她拽向了自己,顺手又卸去了她另一只手上的剑。
“对,我是杀不了你!”她说:“你明知道我杀不了你,但你总将我关在这里算什么?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关我一辈子吧?”
他反手将她擒住,然后不由分说的抱着她走向床榻,“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只要你不再离开我,我便放你自由……”
“司徒镜你不能这样!”顾秋禅慌了神,可转眼便被扔在了里屋的床榻上,被他强压在身下。
“那我还能怎样?”他低身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声音里带着几分隐藏不住的低靡。“你根本没有必要担心那个段倾城,她被公子玄带上了魔教,你以为凭你一人就能扭转乾坤吗?”
“那我不逃了,你先放开我!”莫名的恐惧感令她浑身僵硬,她也不敢再随意动弹。
“现在才知道服软么?已经来不及了……”他俯身便将她的反抗之语都吞咽一空,与此同时,他更是驾轻就熟的解开了她的衣物,任凭身下的她如何挣扎,都无法将他推开,直到她渐渐失去反抗的力气。
带着寒意的风儿敲击着窗纱,灯火轻轻摇曳,映照着满室旖旎,屋外一轮残月还挂在幽暗的天际,一点一点的向西方坠落而去,直到一缕霞光渐渐突破黑暗,露岀些许光明。
天机楼里,花令语的伤势渐渐好转,已经能够起身行走了。而老楼主的后事也已经处理完了,一直处在丧葬之期的天机楼,总算又恢复了些许生气。
而南宫玉却丝毫没有觉得轻松,眼看离武林正道讨伐魔教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一颗心更是悬在了半空。这一次不同以往,魔教这一劫已然躲不过了,他倒不是在意魔教的存亡,而是那个正身处魔教的她,若是魔教难逃此劫,她就更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花令语进入玄机阁时,看见的是楼主心事重重的背影,不用问也知道,现如今唯一能令他忧心的,肯定是有关于那个女人的安危。
“楼主应该明白,这场争斗是阻止不了的。”她说:“您该做的事情都已经都做了,若您还是放不下,只能和司徒云天一起,借着除魔卫道的名义上明月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