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顺势倒在地上,大声哭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作死的柴家人哟,我们好心要娶他们家外孙女儿,结果他们家女儿是骗了我家的彩礼就跑得不见人了,这是我儿子娶媳妇的钱啊,拿这钱也不怕短阳寿啊!”
和那几个女人一伙的男人是妇人的大儿子龚远,看到柴非一个半大的孩子出来,叫嚣道:“叫你爷爷出来!他女儿骗了我妈给我弟弟娶媳妇的彩礼钱,我晓得柴秀的女儿一直住在你们家,你们今天要么把钱还回来,要么就把他女儿交出来。”
闻言,妇女哭得更大声了。
柴非先前就从门外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到了这家人找上来的原因:柴秀眼见在这里讨不到好,干脆一狠心,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骗了龚家一半的彩礼钱,之后一家人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龚家的人自然不肯罢休,可李大勇一家人不见踪影,他老家的人也在前一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走投无路之下,想到了柴秀的婆家还有养在婆家未过门的“媳妇”。
他们也是打听到,柴秀婆家没有能当家的男人,都是老人和小孩,这才敢放心带人上门闹。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有人劝说:“你找柴非有什么用,他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又做不了主。谁收了你的钱你去找谁啊!而且昨天柴爹都说了柴秀不是他亲女儿,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呢。”
“就是啊,昨天柴秀都把柴奶奶气得进医院了,你是不是看他们家里就柴非一个小孩子了才找上门来啊,欺负一个小孩子你们也真是不要脸了。”
“他们早不要脸了,不然怎么会到处找媳妇嫁给他家那个傻儿子!”
众人一阵哄笑,妇人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儿子啊,我对不起你啊!是妈没用,看走了眼,把你媳妇的钱让人骗走了!妈对不起你,没脸见你了啊,不如死了算了啊!”
说完就要朝墙上撞去,被她身边两个年轻些的女人赶忙拦住,其中一人抹着眼泪上前说道:“小弟弟,咱们家里都是有老人的,你也体谅体谅一下我们做晚辈的心情,谁能眼睁睁看着老人寻死呢。要不这样,你把我弟媳妇叫出来,剩下的四万块钱彩礼我们都补上好吗?不让我们告到派出所去,大家都不好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谢建忠被女人这番话气得都笑了,但他深知和这样的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她们根本就不会听。
柴非扬起手中的手机抢先一步开口说:“不用麻烦你们,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你们的话,刚刚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柳柳现在十四岁,非法买卖未成年少女,光是这个罪名就足够你们去坐牢的。至于你们的钱——你们可以选择报警。谁拿的去找谁,这事我们毫不知情。就算你告到了法院,这事也和我们无关。当然,前提是你们还有精力去告。先想想怎么洗脱非法买卖未成年少女的罪名吧。”
龚家的人听到这番话面面相觑,龚远毕竟在外面跑车见过世面,也知道柴非说的在理。眼见着自己这一方实在讨不到什么好处,他和其中一个年轻些的女人商量了下,扶着妇人在旁人的起哄声下灰溜溜地离开了。
柴非在前一天晚上就拜托了周振云,请他们这几天帮忙盯着柴秀一家人。他原本只是担心姑姑家会整什么幺蛾子来闹爷爷奶奶,却没想到她自寻死路,骗了龚家的钱就和李大勇连夜收拾了些家里值钱东西,要带着儿子离开青河镇。
周振云本身就是部队出身,跟踪了他们一段时间,接到柴非的电话后当机立断地和两个战友拦下三人并带回去。至于带回去之后,等待他们的是什么,相信警察会告诉他们的。
将他们带回青河镇后,周振云直接送到了派出所。谢建忠的关系网颇大,柴秀这一家子事情,终于得到了解决。
原本李康未满十四岁,就算被他伤害的那家人将他们家告到了法院,法院判下来他们也没有刑事责任,只有民事赔偿。但坏就坏在柴秀因为贪心,骗了龚家一半的彩礼就跑路。虽然人和钱都追回来了,但是龚家人却一口咬定,这钱是柴秀骗他们说要做生意的钱。柴秀这是诈骗,要告她坐牢。
柴秀听得当场就和龚家的老妇人撕了起来,连劝架的民警脸上都被她挠了几个口子。好在龚家和李大勇家的事这几天在青河镇也是闹得沸沸扬扬,民警调查之后口头警告了龚家,又让柴秀把骗的钱还回去,罚了她五百块钱了事。
柴秀从派出所出来之后,为了还上钱又上了柴家借钱,只是她早就将自己和柴家的亲缘关系作完。这次,柴爷爷却没有那么好说话,直接丢下一句“你不是我们女儿”,其余都不想和她多说一句,将她关在门外。
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出来,无一不是嘲笑柴秀的。柴秀闹了几次,顶不住邻里越来越大的反对声,落荒而逃。
没了爹娘帮助怎么办?柴秀很快想到了自己以前打牌认识的那些好朋友。但一则她的事早在青河镇上传开了,二则打牌认识的狐朋狗友,有什么矫情可言?所有人不约而同,在柴秀上门借钱时,纷纷将她拒之门外。
这一次,她终于体会到了走投无路的感觉。
最终,她和丈夫不得已将房子卖了,一家三口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再也没了消息。
柴秀卖房子的时候,柴非正在谢建忠家里预习高中的课程。他刚重生回来那会给自己订的目标已经实现了一半,现在要做的,是要给自己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