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水就好,谢谢。」皇礼回答。其实咖啡他是可以,不过如果跟白浪说他咖啡要加很多糖才可以喝会被笑吧?
──死也不说。
趁著白浪在厨房忙,皇礼打量了打量白浪住的地方。
朴素乾净的装饰风格,不过规模和气派好像不比自己家差,明星真的那麽赚?
就在皇礼想著这个无意义的问题时,马克杯递到了他的面前。
「谢谢。」接过白浪手中的杯子,一口气将水喝完,豪迈的擦擦嘴,皇礼用他那张毫无表情看来却凶恶的脸劈头就问道:「快说吧,要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什麽?」
白浪一旁优雅的啜了几口自己泡的咖啡,对皇礼笑了笑,「很急吗,纸老虎?」
「我不叫纸老虎!」纸老虎抓狂了。
「不要这样张牙舞爪的,乖乖的,我马上就跟你谈。」白浪伸出他漂亮的长指,在皇礼的下颚搔了搔,像是在抚摸猫咪一样。
被摸的浑身发毛的皇礼大动作的往旁边一躲,满脸通红。
──有人知道,他皇礼很怕痒吗?
「怎麽了?」白浪唰的一下挑起那双带著桃花电死人不尝命的眼。
「咳咳!什麽事都没有。」乾咳两声,皇礼的视线不自在的往其他地方飘。
「这样呀。」满怀心机(?)的笑了笑,白浪继续喝他的咖啡。
紧接著而来的是一阵沉默。
直到皇礼坐在那做到几乎要炸开时,白浪才悠悠开口道:「好,我们接著来谈你想谈的事吧!」
「呃......好。」纵使心里有千万个感动白浪终於肯乖乖的跟他谈话,皇礼还是没有把这份心情表现在脸上。
「纸老虎你想要我对我听到的那件事乖乖闭嘴吗?」
「没错。」
「那如果我说我不能呢?」
对白浪的这句话愣了,皇礼开始认真思考该怎麽办。
经过一番沉思,皇礼认为还是只有一个方法:「那我会把你丢去太平洋。」
他可不是在开玩笑喔。
「这样呀,可是......」
「可是什麽?」
白浪忽然坐直身子,眸中带笑,「可是你不能把你们公司以後要保全的经纪公司的老板的儿子丢到太平洋呀!」
「啥?」皇礼错愕。
「纸老虎你们公司接做的保全,是我家开的经纪公司请的喔。」
「......咦,骗人!」
「我没有在骗你呀,还是你需要我打电话去求证?」语毕,白浪拿起桌上的电话开始按起号码。
皇礼看著白浪拨下的号码......的确是与他接洽生意的那家经纪公司的老板的私人电话。那只电话,除了是和老板很熟的人,不然不是普通小老百姓会知道的。
当下,纸老虎扑向白浪,一爪就打下他手上的电话然後挂好。
「我......我相信你了。」心脏跳的乱七八糟,皇礼的手心在冒汗。
与他们接洽生意的那家经纪公司的老板姓白,可他却不曾联想到白浪与那为白老板的关系──结果那麽不凑巧的他们刚好是父子!
没想到,千不该万不该,绝对不能被经纪公司知道的事情被经纪公司的老板的儿子听到了......
「纸老虎......你说,身为负责人的你让手下桶出这麽个皮漏,我们经纪公司怎麽能随便相信你?」白浪笑的很奸,如同电视剧上的坏人一样,不过,是很帅的坏人。
「不,请你相信我,那只是意外而已,我已经在想办法处理了!」皇礼很慌,但相较於白浪之下,他却一点表情也没有。
「嗯,这样呀......可是你知道吗,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我那人在国外的父亲,你们在做的保全公司还能混下去吗?」
皇礼紧张的望著眼前的家伙,如果说他那张笑的合不拢的嘴跑去告他一状的,他皇礼不就完了?
父亲漂白心愿还要靠他完成呀!
「到底要怎麽样你才能守密?」深呼吸一口气,皇礼面色难看的盯著白浪。
「这个很简单呀──」白浪横躺在自家的沙发上,软软的沙发很好睡,他看起来也有些疲倦的模样。
皇礼紧张的手指都快揪在一起了,竖起耳朵仔细听白浪用他那带些爱困鼻音的声调说道:「──你以身相许就好了。」
白浪说:你以身相许就好了。
皇礼想:......
其实皇礼根本没有在想,他脑里一片空白,有嗡嗡的杂音在响,彷佛发生过小型核爆似的,脑袋里的东西真的除了空白就是空白。
这时的白浪很想睡觉,最近为了要上学都赶晚上的通告有些睡眠不足,根本没注意到他其实只是半玩笑性质的话对皇礼照成了多大的冲击。
皇礼是很容易将别人的玩笑话当真的人,就算你跟他说北极出现企鹅南极出现北极熊他也会当真的。
好不容易过了半晌,当皇礼终於能够回了一点点魂後,他才恢复原来面无表情的凶狠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