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亚摸摸脖子,习惯性的照着儿子说的做。
他搬着椅子去贴春联去了。
这时候,在蜘蛛尾巷,一个人在斯内普家外面游荡。微亮的天光里,可以看到他身上一件破旧的肥大袄子,脏兮兮的,脸上皮肤松弛像是一个胖子骤然掉了许多斤。
这就是小酒馆的胖老板,这个倒霉的胖子自从酒馆被瘾君子弄得煤气泄漏炸掉后,就没有了钱路,他一没有手艺,二断了生意,一下子就流落了街头。睡在垃圾桶旁边的时候,他总是在后悔,当时干嘛要掺和瘾君子的事儿呢,现在瘾君子进了牢房,他也落到如此地步了。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他意外惊讶的发现托比亚那老家伙似乎时来运转,竟然人模人样的手里拿着文件和附近商人们谈生意,眼看着是越来越好,俨然有了几分绅士的样子。
胖厨师很吃惊,然后很生气,他就某天找托比亚,心想看在过去喝酒的面子上借点儿钱或者着点儿事儿干干,可惜托比亚看到他横眉冷对的,心里牢牢记着这个胖家伙差点儿卖了自己的亲儿子,拎着扫把直接扫走。
胖厨师不甘心,在附近徘徊。
这天早上他和往常一样伸出脑袋,想着斯内普家看了一眼。
然后他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只见斯内普家的房门口大变样,那门上正正端端地贴着两张古怪的红色大手工画,上面画着奇怪的人像,而且那门上头和左右和上面也用红色的纸写着看不懂的神秘暗号。
胖厨师顿时被吓得弯下腰藏好,他心里想着不妙。
想他小酒馆没有被炸掉,也是周围黑道毒品的交易场所,他见过许许多多的暗号,胖老板觉得其中就有这种样子,他慎重的打量着门上的红色字画,越看越害怕,头脑里想着似乎伦敦有一个走私的黑道团队,似乎就用过这个样子的符号,特别是这门上的人物画,一看就是外国古董的样子。
胖老板出了一身的大汗,抹了抹额头,难道托比亚这老家伙翻身这么快,因为和某些黑道有勾结吗,糟了。
胖老板看了看门上的画和字条的大红色底色,心里暗暗的害怕,哪一个组织明目张胆的用这样的大红色,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情,可怕的大事情。
胖厨师两腿发软,打算逃跑。
可是等他刚刚转身要向蜘蛛尾巷后面蹭,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
噼里啪啦,劈里啪啦,噼啪噼啪。
伴随着爆裂和浓烟,巨大的轰响似乎就在斯内普家的门前。
胖厨师坐倒在地上,双手抱头全身发冷。
他鼻子里闻到了火药的气息,地面似乎也在振动,他用全部的力气扭头,却看到浓烟和火花。
他吓得几欲晕倒,这是怎么激烈的战斗啊。
这是传说中的枪战啊。
胖厨师把脑袋埋在垃圾桶后面,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好一阵子,枪声终于平息了,胖厨师小心翼翼的爬起来,站也站不住,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蜘蛛尾巷,他发誓自己再也不会来求托比亚了。
托比亚这家伙不知道入了那个道,太太太厉害了。
这会儿在斯内普家门口,托比亚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放下挑着鞭炮的棍子,揉了揉震得发痛的两只耳朵,这长长的一串鞭炮爆炸差点儿没有把他震聋,也差点儿把他呛晕,胳膊和肩膀也震得没感觉了,但是看着儿子似乎很有兴趣,他也高兴。
他甩了甩肩膀,进屋里去了,留下满地的狼藉。
他和小西弗都不知道现在蜘蛛尾巷几乎所有邻居都战战兢兢在窗户口窥探,不管是巷子前面住的破产者还是巷子后面住的流氓恶棍,都被吓得要命,然后再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斯内普家以后千万不要招惹。
小西弗满意的放过了鞭炮,他离开了家门,握着手里的门钥匙,上次voldeort庄园。
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样子,大神理解了,原来斯内普教授不是不喜欢过节,他只是不喜欢一个人孤独的看着其他人过节而已,如果有人和他一起过节,那么他也不会别扭。
小西弗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发动了门钥匙,一震头晕脑胀之后他来到了volde庄园,直接进入了卧室。
他晕乎乎的一头扑在了床上。
这时候,volde正在书房里办公,他感到了门钥匙的发动,立刻幻影移形到了卧室,正好看到小西弗软倒在床上。
volde笑了,小普林斯这晕的,将来学扫帚估计很难,他心里笑了,和他当年差不多。
他一边想了,坐在了床边上,看着一头扑到的小男孩,嘴里开始哄诱:“我的小普林斯,不起来看看吗,这壁炉还是你当时说的样式,你挑的壁炉护栏的花样,这地板,是德国进口原木,踩上去是温温暖暖的,还有这地毯,安哥拉的羊毛,全国大概找不到更柔软的了。”
小西弗头很晕,他一动不动。
volde继续说:“这张床就是四柱大床,你上次不说说你好奇什么叫四柱床吗,这就是了,你不起来看看吗。”
小西弗不理他,过了好一会儿,他头终于好了些,才坐起来,一手扶着脑袋睁开眼,然后小西弗就看到volde正坐在他的眼前,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他毫不客气地拿了过来喝掉,然后说明了来意:“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博学多才的汤姆一定知道的。
volde看着小男孩期待的眼神儿,直了直后背,竭力搜肠刮肚思考了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