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阳三人谢绝了柯达的挽留,在行俞一家人的感激声中离开了那个小小的部落。随后的几天里风天阳带着二人,遇到过罪大恶疾的强盗者,遇到过心地极善却被人欺的人,遇到了在河边捕鱼却被溺死的人……
一片云端,重黎与小金乖乖的站在风天阳身后,风天阳道:“重黎小子,经过这几天的事,你有何感想?”
此时的重黎经过一系列的事件后,原本稚气未脱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成熟的样子。重黎抬起头望着风天阳道:“天阳伯伯,我知道你这次带我出来的目的了,而且我似乎知道了一些东西。只是那种感觉,不知道怎样说出来。反正我只知道,看到别人身临不幸时,我会觉得很难过,便想帮助他,看到有人被欺负的话,我会觉得很生气,看到有人丧命时,我会很伤心。”
“呵呵,此乃人之常情。”风天阳轻轻的抚了抚重黎的头,随后道:“世间万物,皆有其生存的意义,也自有其命数遭遇,不可违,不可逆。刚刚你体悟的正是关乎于人性的这一面,而人性万变,却是最难把握的,但是你要切记,保持住内心的这份善,方可成就己身,你能做到吗?”
听着风天阳的话,沉思中的重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三人回到村子里,重黎仍旧在沉思。这模样倒是吓了卷章夫妇二人一跳,在风天阳的解释下,这才放下心来。
将重黎带回来后,风天阳对着卷章夫妇拱手道:“那老朽这就告辞了!”
“先生此番不多留几日吗?也好让我好好感谢先生的大恩。”听闻风天阳要离开,卷章赶忙挽留道。
“小友言重了,此乃关系到苍生祸福,也是老朽份内之事,何来大恩一说?另外我还有要事要办,也容不得耽搁了。重黎那小子人性中的善种已经播下,他已不需要我守着了,你们也可放心。择日你便将他送进帝城吧,他体内的火魂也应该就在最近一两岁之中彻底醒来了吧。火魂觉醒的那一刻,这小小的村子恐怕是承受不住的。”风天阳谢绝了卷章的挽留后道。
卷章也自知挽留不住,倒也洒脱,对着风天阳道:“既然先生如此说,那卷章便不留先生了,只是先生又何时再来呢!”
“此番告辞,恐怕老朽不会再来了吧。”说着,见风天阳突然从衣物中取出一块半掌大小的木块递到卷章手中道:“你将这个佩于重黎身上,也许以后会对他有所帮助。”
“这是?”卷章接过木块,只觉得入手温热,让握着的人感觉到浑身如浴春光,想来这木块定不是凡物。
“这是燧木,乃是燧皇当初取火之物,它即可抑火,亦可生火。这东西放在重黎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好了,卷章小友莫要多言,老朽告辞了。”风天阳说完,还不等卷章回话,便携着小金离去了。
“卷章叔叔再见,替我转告下重黎哥哥,以后我会来找他的!”临走前,小金对着卷章挥手道,话还没说完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层层荡漾的回音了。
“风先生怎么走了?”骄福在听到小金的喊声时才踏出屋子,随后她焦急的对着卷章道:“你快去看看重黎吧,从回来就一直在那里发呆!”
“走罢,对了,你去把重黎的衣裳行李备好,我明日便将重黎送去父亲那里!”卷章一边走一边对着骄福道。
“这么快吗!”骄福听到卷章如此说,便停下了步子,一脸不舍的看着卷章。
“别这样子,以后想念他的时候随时可以去帝城看他的……”卷章搂着骄福,边走边安慰着她。
“嗯……”
第二天,重黎早早的便从睡梦中醒来,而且昨天晚上重黎压根就没怎么睡着,因为卷章跟他说今天将要去帝城了。以前他就听村子里的人说帝城如何的威严宽广,还有好多奇形怪状的东西,如今自己将亲自去那座大城中,并且常住,让原本就心生向往的他如何能够平静下来,甚至没有一丝将要离开家的恐惧和不舍。而且他还听父母说那里有自己从未见过的祖父祖母以及一些伯伯婶婶什么的,这就让他更加好奇了。
好不容易才等到天明,重黎迅速的穿好衣裳,便跑去嚷嚷着要卷章快些起床出发了。
看着重黎活泼的样子,骄福哭笑不得,原本因为儿子即将远行的伤感瞬间就淡了很多,最后只是给了重黎一个暴栗。
草草的吃过早饭,卷章便领着踏出了房门,看着即将离去的重黎,骄福眼睛一红,对着重黎张开手道:“重黎娃子,过来母亲再抱抱你!”
看着红了眼的母亲,重黎这时候才有了一丝伤感,自己要离开父母亲身边了,好像远行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愉悦,想到这里,重黎眼睛也红了起来,不舍的扑向骄福的怀抱。
骄福紧紧的抱了好一会儿,这才放开重黎,轻轻的为重黎擦了擦眼角的晶莹,随后捏了捏重黎的鼻子道:“你去帝城可要好好听话!要是还像现在这样顽皮,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知道了母亲,我会常回来看你的!”重黎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说你啊,又不是生离死别,那么伤感干嘛!过来重黎,咱们走了!”卷章将行李挎上肩头,对着正依依不舍的母子俩道。
“来了父亲!”重黎站起身来,对着骄福挥手道:“母亲,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再见!”说完,便小跑着追上了卷章。
穷桑城,位于华夏东北之地,四面被群山所环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