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斜墨很自然地一个转身,坐到了蒋渐黎的怀中,蒋渐黎浑身僵硬的不能再僵了,眉头微蹙,心下疑惑他究竟想干嘛?
想了想,又有些明白,这就是他的另一个身份么?可是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个身份呢?
不过他是王爷,自己不能不配合,于是生硬地“主动”接过他,总算开口“红衣,别闹了。”
却见白斜墨挑衅地看着古骨。
“将军……”地上的人泪已涟涟。
“哼!你这人,好生不要脸,居然趁着我不在来抢我男人!”
蒋渐黎在侧面,能看见白斜墨白里透红的侧脸,长长的睫毛,以及……微微嘟起的嘴唇,有些诱人。
他略微慌乱地避开眼睛。
古骨此刻却已经冷静下来,起身淡定地拍了拍衣服上的脚印,又捋平了褶皱,才开口道“你的男人?呵,顶多有个yī_yè_qíng罢了。”
这话听着不好听,可是听着的俩人还真有点这感觉。
白斜墨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而蒋渐黎则是目光沉沉,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什……什么叫顶多yī_yè_qíng!将军已经答应陪伦家过日子了!”白斜墨的口气听起来仿佛弱了下去,古骨冷笑,不把他放在眼里。、
区区一个小倌,能威风多久?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报!”
外面传来士兵的声音。
蒋渐黎看了看白斜墨,后者看起来不想撒手,可惜蒋渐黎已经在暗自推他了,白斜墨没办法,只好翻身站在一旁。
“进来。”
“将军。”士兵走了进来“葛将军要您去一趟。”
“带路。”
三个人跟着士兵来到练武场旁边的沙地上,几个士兵正在努力挖着什么,旁边堆着黑色的不知名物体,仔细看里面还掺着白色。
“这是……”古骨发出一声惊呼,随后就闻到一股难闻的臭味。
白斜墨则是直接尖叫起来了——
“啊!尸体!”
是的,都是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蒋渐黎很淡定,尸体他见的多了去了,可是这个尸体,却是ròu_tǐ腐烂成黑色,偏偏还连着骨头,而是骨头并非齐全,几乎所有尸体的骨头都有残缺,而且他们的骨头都是断裂的,看起来像是生前就被人打断了一般。
“刚刚有人来这里练习,却踢到了一个头骨,这才发现的。”葛卫走了过来,平南王则还在远处看着那尸体皱眉头。
白斜墨一脸害怕的样子,琥珀色的眼睛满是惊恐,心中却冷静异常。
是蛊,他一眼就看出来了,相信他身边这个叫什么古骨的人也是如此吧,这蛊可真是残忍,竟将这些人折磨到如此境地。
“将军,发现了一块很奇怪的骨头。”一位将士前来禀报,几人匆匆走过去,正是平南王刚刚看的地方。
只见地上有一支骨头,却是笛子的形状,首位为关节,中间打了洞,阳光照射之下居然还泛着幽光。
“这是何物?”白斜墨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
“用布包起来收着吧。”平南王发话了“都小心一点。”
“是!”
众人小心翼翼地拿着布将它包起来,谁也没看见那笛子在被全部包起来的那一刻,幽光变成了血的颜色,还有古骨唇角扬起的一抹冷笑。
白斜墨感觉自得的心脏开始疼痛,脸色不禁白了几分,还好有胭脂遮着,才没有显露出来。
他站起身,后退两步,想离那笛子远一些,却不料背后古骨撞了他一下,眼见着就要碰到那笛子了,蒋渐黎及时出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白斜墨想笑,却已经笑不出来了,浑身冷汗。
刚刚明明没有这么疼的,怎么一下子就疼的这般厉害?他在心中疑惑着,人却在蒋渐黎的怀中发出一声无法抑制的痛苦呻|吟。
可是这声音在别人耳中可就不一定是痛苦的含义了……
蒋渐黎眉头一皱,他发现怀中的人全身是汗,还有些微微发抖,士兵们都低下了头,眼睛却不禁瞄着白斜墨——
好美的人啊!
阿铁站在旁边差点被气死,平南王和葛卫则尴尬地咳嗽了一下。
感觉到他的异常,蒋渐黎下意识地抱起了他,走向军医所在的地方。
独留一群不明真相的众人,以为自己真相了……
“放我下来。”离开那笛子,白斜墨感觉自己好多了,在蒋渐黎怀中有些不自在。
蒋渐黎脚步一顿,感觉怀中人没那般脆弱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连忙放下白斜墨,紧接着微微行礼——“属下冒犯。”
“你……”白斜墨看他这般,握了一下拳头“罢了,恕你无罪。”
“谢……”
“好了,别客套了。”白斜墨打断了他“正好带我去看看军医的进展吧!记得,我现在还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