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原喜助从原地站起身,后面跟着松本乱菊和握菱铁斋。
“怎么样,浦原先生?”乱菊忍不住上前一步,担忧地问。
浦原摇摇头,回头说:“很遗憾,虚的灵压已经消失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这样干净地消失,实在太过反常。”
铁斋继续追问:“那么,日番谷队长的虚化又是怎么回事?”
“我猜想,不仅是日番谷君,平子君也受到了同一种影响。那么,平子君和日番谷君两个人都去过的地方,是昨天的案发现场。日番谷君与松本小姐同去,但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浦原一手捏住自己的下巴,认真思考着,“但是,平子君连续去了两次,并且停留时间都很长。”
他面对着其他两个人,伸出一根手指,严肃地说:“我们不妨提出假设,其实现在空气中有残留着虚的灵压,或者其他什么影响因素。正是这种影响,让平子君愤怒失去理智最后虚化,也让日番谷君在战斗时虚化并且无法将自己的虚化消除,两个人同时表现出了暴躁易怒,无法控制虚化的特征。”
乱菊有些困扰地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手指不自觉收紧:“但是,你也说了,队长在那里停留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而虚在这里出现也是偶然——”
“确实是偶然,但也不完全是。”浦原喜助说,“根据日番谷君的说法,昨天他在巡逻的时候,碰到了天满小姐和黑崎小姐——黑崎小姐你们知道,她的灵力成长速度非常快,而天满小姐的体质是‘灵虐’,也就是人类常说的吸引恶灵的体质。这只特殊的虚,是注意到这里有着对于它来说,十分美味的灵魂,才会出现在这里,正好与日番谷君撞上。”
“本来我以为作案者应该是保留着理智的某人,只是日番谷君说了无论从哪个方向看,这只虚都没有表现出一定的智力。”浦原转回身向前走,一边看着两边出现裂纹的围墙,“有一种可能,是某个人‘驯养’了这头虚,带着虚去吞噬活人充满灵力的灵魂。最开始时,虚还很容易满足——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它的胃口也不断变大。这个人不得不尽量制造各种意外事故的假象,为它搜集更多的灵魂。”
乱菊惊恐地瞪大眼睛:“我们要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才能找出这个人?还有那头虚?”
浦原皱起眉:“那要看那头虚是怎么想的了——我回去问问蓝染君,他说不定会有什么思路。”
——在另外一个视角,可怖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两个人。
“如果我是那头虚的话,被喂了那么多充满灵力与活人记忆的灵魂,也会有自己特定的yù_wàng也说不定。”
——在黑暗中,眼睛紧紧盯着的,是两个穿着制服的女孩子。一个是黑色的长发,另外一个是黑色的短发。长发的女孩子显得很是沮丧,短发那个似乎在安慰着她。
“虚是由普通魂魄变化而来的,”浦原的拐杖在地面画着不规则的圆圈,“贪婪也正是他们的本性之一。假如吃过一次美食,就会想要更多,即使饿着也不会再去吃那些味同嚼蜡的食物。黑崎夏梨对于它来说,可能就是这样的‘美味’——现在加上一个天满千鹤,我们可能暂时不需要担心这只虚去残害其他人类了。”
——美味的灵魂,不知道临死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发出怎样的尖叫。恐惧让灵魂变得更加美味,绝望则是在这之上的绝妙调味。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异动,某处的男人皱起眉,放下手中的笔对着虚空说:“稍安勿躁。”
——想要那两个灵魂,想要那样的美味。
在浦原他们还在调查猜测时,男人露出忌惮的神色,继续说:“我们已经很接近了,我知道,吃掉他们后,死神也好,那两个年轻人也好,还有那个男人也好,你都会吃掉他们……”
放轻声音,他低声笑到:“哈,你是我所向无敌的怪物。”
男人的脸渐渐扭曲,忍住不发出笑声,而虚也安静下来,缩在不知名的空间,等待着男人给它创造下一次机会。
根据蓝染的解释,那天他的愤怒是被异常事件所影响到的结果。平子缩在被子里,身上披着五番队队长的羽织,手里捧着陶制茶杯。接过来的一刻,绿茶的清香萦绕在鼻端,还有其他说不清楚的感觉也因为旁边是那个人而浮现出来。
“谢谢。”他低声说。
蓝染还是端端正正坐在他旁边,他能感觉到门外有被刻意遮掩的灵压,应该是浦原的,看起来他已经去现场调查完毕回来了。自从浦原弄出能隔绝灵压的斗篷以后,他就特意强化过自己的知觉。站在门外却不进来,可能也是想看自己会不会对平子再做出些什么来。
白色制服长长的下摆平铺在榻榻米旁边,刀也放在地上,刀柄对着平子的方向。没有眼镜,额前也没有短短的刘海的蓝染,却给他一种以前在尸魂界的时身边那个温和的副队长的感觉。
明明眉眼间尽是无法遮掩住的傲慢和犀利,只是他自己这样感觉而已。
“不用担心,我们在京都看到的那位天满小姐,和黑崎夏梨,应该可以拖住敌人的脚步。”蓝染语速平缓,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平子低下头轻啜着绿茶。
平子真子抬起头,露出疑惑的神情:“小千鹤?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还有拖住敌人的脚步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敌人目前把她和黑崎夏梨列为攻击目标之一。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