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中文很烂么?
ricky心里默默嘀咕。
“那你的中文名字呢,叫什么?”周林熙又问。
ricky认真地说:“陆毓琛,这样写的。”说着,就在周林熙手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这是他为数不多会写的中国字,然后说:“你也可以叫我阿琛,也可以叫我ricky。”
周林熙笑道:“知道了,陆毓琛小朋友。”
ricky皱眉,说:“我已经成年了,中国的年龄已经十九岁了,中国不是十八就是成年人了吗?”
周林熙起身,说:“没错,在中国十八岁就是成年人,可是,那只是生理学的成年,好好休息吧,聚会结束会有人来接你。”
帮他盖好被子,周林熙转身出去了。
ricky把手放在周林熙刚刚抚过的位置,心中一阵欢喜:他会不会也是喜欢我的?
翻身躺到周林熙刚刚躺过的位置,心里默默说:应该是喜欢的吧,他还摸我的头发了,如果当成陌生人或者普通朋友,怎么会这么亲密?
想到这儿,ricky开心的简直想蹦起来,可是他没有,反而是安静的躺着,只有咧开笑的嘴角透露他的愉快。
周林熙回到聚餐的地方,将房卡交给胜浩,又回到爷爷身边。
爷爷年纪大了,看着精神是好,可是也没人敢让他自己行动,接送总是有人的,怕的就是意外发生。前段时间是小姑在照顾,这段时间该爸爸照顾,爸爸太忙,周林熙主动替爸爸分担了。虽然请的保姆保镖也是有的,还是怕他们不尽心。
再有一个月就是三叔照看,二叔移民去澳洲了,没办法回来,因此爷爷总是说二哥的不是,其实就是太思念。
聚会结束,胜浩去房间找ricky,看着熟睡的他,感叹这位真是少爷命。想起以前,自己第一次为了工作喝醉,不但没人照顾,回家还被姐姐灌醋,把酒全都吐出来了。那滋味,真是永生难忘。
随意收拾一下,胜浩也躺下睡了,反正明天下午的飞机,时间还很长,睡醒再去那个酒店收拾行李也不迟。
一夜无梦,ricky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阳光撒下,正好照在他的眼睛上,刺的他只能用手挡一挡。身上的酒味传来,ricky皱着眉头喊:“henry。”
声音不小,一下惊醒梦中的胜浩。苦着脸说:“大早上的干什么呢?什么henry?”
啊,又忘了。我已经不在家了。
心里巨大的失落感冲击着ricky的心,泪腺不受抑制的分泌着液体,眼睛却努力把它们再吞回去。
坐起来,也不再说衣服上的味道难闻了,因为没有人会像henry一样照顾他。如果是henry,今天的床头边就会有一套全新的衣服,散发着好闻的香味。不,如果是henry,昨天就会替他……
昨天?
o!
昨天!
昨天是“罗切斯特”先生送他回来的!
oky突然又明朗了起来,强烈的 想家情结因为周林熙而烟消云散,他笑嘻嘻的起身去洗澡,笑嘻嘻的围着浴巾出来,笑嘻嘻的点了客房服务叫了早餐,笑嘻嘻的无视胜浩那句“神经病了你?”
周林熙,我的名字叫周林熙。
ricky一遍一遍想起周林熙那句致命语气的自我介绍,心里像干涸的沙漠突然长成亚马逊森林一样激动。
又想起周林熙吐槽他汉语烂,就兴冲冲地对胜浩说:“我这次回去一定好好学汉语,不会再偷懒了。”
胜浩懒懒的说:“你随意。”对于ricky的异常,胜浩只当是他还醉着呢,又说:“快穿上衣服,你打算穿浴巾回去呢?”
周林熙眉头皱着,要他再去穿有味道的衣服么……
“客房服务。”门铃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在门外说道。
ricky奇怪的说:“早饭已经吃过了,怎么又来了,哥,你叫的吗?”
胜浩边去开门边说:“你以为我的汉语水平能和中国人顺利沟通吗?”
门外一个服务员托着几包衣服说:“请问是陆毓琛先生吗?”
ricky在里面听到,说:“我在里面。”
服务员笑道:“这是周先生送过来的衣服,要我们交给陆先生。”
ricky听到“周先生”三个字时,就兴冲冲的跑出来了,身上还披着被子。 欣喜的接过衣服说:“他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有味道的衣服,他人太好了,这都是洗过的吗?”
服务员努力挂住脸上标准的笑,说:“我看好像不是洗过的。”
ricky有些小小的失望,说:“如果是henry,他一定会洗过再给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ricky今天特别思念henry,想念他总是默默就把所有事就替他做好,想念他工作之外只陪他的不离不弃。
任胜浩怎么问,ricky也不回答周林熙的问题。换上新衣服,就回另一个酒店取行李。
路上,ricky翻来覆去转着手机,心中的思念越积越浓厚。终于,ricky拨通了一个号码。
“hello。”
电话的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也还那么温柔。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的问:“ricky?是你吗?”
终于,ricky的泪水崩溃般流下来,离家时没有哭,在韩国辛苦时也没有哭,可现在却忍不住了。
“ky泣不成声,看的开车的胜浩十分担心。
“别哭,在哪里呢?我去找你。”henry已经用电脑打开订机票的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