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哟!今天回来得早啊!”方四平挑眉邪笑地朝刚回来的刘河说:“吃土了吧?遭憋屈了吧?”
他的目光嘲笑地瞅着刘河手里的饭盒,还有那垂头丧气的样子,把意料之中的表情展露得淋漓尽致。
刘河把饭盒放到方四平面前,好像还经得起打击的模样,说:“你吃吧!”
方四平的脸立刻翻篇地一闪一个色:“捏你妈妈别,你回来喂狗呢!受了刺激,胆儿肥了是不是?”
也许是正直心情不好,刘河也不在乎谁的狠历,还一心嘱咐道:“辣椒你自己放。”
“你他妈还真的给我吃?”方四平气得呲牙咧嘴,跟踢猴子一样一脚踹他腿上:“甄军哪儿受了打击来我这撒泼,皮厚了我给你松松。”
坐进沙发里,刘河没说话,但也没那么落魄,唯独有些哽咽的不舒服,一股气压着胸口的感觉。方四平的话也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方四平把那盒的米粉都倒进了垃圾桶,转身回头就揪着刘河到大厅的一角,那里都是一些健身器材,有些陈旧,但都被主人用得光滑铮亮。
“把这个扛在肩上,深蹲100个。”他指着一根40公斤的杠铃说。
这大概就说方四平之前说过的训练。
但刘河还是不明白地问:“为什么要练这个,这不是举重的项目吗,跟拳击什么关系?”
“真是个愣子,除了傻不拉叽给个男人煮米粉,你这脑子连个泡沫都挤不出来。”骂归骂,方四平却还是解释道:“拳击都全身协调要求高,大腿粗手太细都不行,深蹲是最好的锻炼方法,以后每天下工回来都一百个深蹲,5月25是选帮赛,时间很紧啊!”
“哦……”刘河的兴致不是那么高,只是他答应了帮忙去打比赛,就只能硬着头皮练习。
虽说方四平这副身体好,但才蹲几个就觉得氾乏了,100个,还是够吃力的,跟搬运50趟水泥一样。
漂亮的身材真的是靠汗水换来的,何况他这个还讲究技巧。才把肌肉练的匀称又有韧性,虽是一米七三的个头,穿上合适的西装也能和世界男模媲美。
见他动作缓慢,像扛了个龟壳在一上一下,这样只会更耗费体力,方四平指定性地命令道:“10分钟必须做完,做不完加量。”
“什么!”刘河突然清醒的瞪大眼睛:“10分钟!你想玩死我?”
方四平瞥了个不屑的眼色:“大哥,我平日一般在五分钟内100个,10分钟把你玩儿死了,我赔,做!”
很不情愿地,刘河咬牙加快速度,白天在工地已经够累了,回来还做这个,真是折腾死了。
方四平很清晰地把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提醒地说:“你要不练出个名堂,就别指望我会帮你。”
帮他?
是指追求甄军的事吗?
刘河的眸子转而落寞,也不太感兴趣撇了撇嘴,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是我喜欢甄军,又不是你喜欢,你也帮不了什么。”
好似无奈地扶头,方四平笑得邪妄:“你除了惦记那个男人,还记得你姓什么吗?连父母老子都忘了!”
刘河扛着杠铃,突兀地站在原地不动,不明又紧张地问:“你什么意思?”
“啊……”方四平一边摇头一边吐了口气,又指着自己胸口道:“你别忘了你这副身体的家人都还在,算算日子,我离开学校都快20来天了,就算是辍学了,也该跟家里招呼下吧,而且我记得上次接电话,里面有你妹妹被打的哭声,难道你不管她们了?”
甩地把杠铃丢在了地上,刘河大梦初醒地一巴掌拍上自己脑袋说:“我真糊涂,把这事忘了。”
翘着二郎腿,方四平般了把椅子坐过来,又说:“我也把电话甩了,你那赌鬼爷爷找不到你,还不得把他们打残了?长久不联系,他们也会打听吧,知道你不在学校,还不天下大乱啊?”
他说每一句话都极具事实的可能,刘河面色难看地看了看自己又看着方四平:“那……那我怎么办?”
“这种时候,你不得求我帮忙吗?”方四平胶鞋地眯缝着眼,又几分认真地商量道:“怎么样?作为交换,你老老实实按照我的安排训练,帮我拿到名额,带着帮派进入红叶,之后我替你回家去做孝子。”
“好、好,谢谢你,方四平。”刘河高兴地点头:“那你这两天给我家里通个信吧?”
“可以,但我丑话说在前面,进不了红叶,我只当我刚刚说的话放了个屁,什么都不会管。”方四平再次提醒地说。
刘河的高兴褪去了一半,还是答应道:“好……好吧,但是我个人并不想加入红叶。”
那是把他弄死的组织,有几个人能接受在里面做事。
方四平也表示理解:“我知道,只要帮派进去了,你稳个几天就可以申请退出来。”
“真的?”刘河有些怀疑这种说法的真实性,如果他作为头目进了帮派,怎么会轻易地出来。
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方四平很清楚他的想法道:“放心,我会坑你吗?照我说的做,不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就可以脱身。”
他的样子像是很有把握,刘河有所安心地点头:“好吧!”
☆、第 20 章
刘河做的是小工,就是揪痧、搬水泥、参水和泥的杂工,相对大工要自由些,但也是六点上工。
正所谓起的比鸡早。
但方四平比鸡更有战斗力,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