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军既然拥兵十万又遣人来告之,这是障眼之法还是实而有之。陈庸顿时头皮发麻,感到可怕莫测,分不清尉矢是来示弱还是示强。
尉失只听见身后传来陈庸的怒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从怀里取出锦囊打开一看,当即气得咬牙切齿!上面赫赫的写着“快逃”,接着后面画了一个着重标记,缀着“尉矢你个水货”。
封狗你他么就是个坑!
尉矢不自觉加快步伐,然并卵,很快就被捆绑着拽回亭阁大殿。
陈庸一改之前轻蔑的神态,变得严肃急迫,凝着尉矢的双目质问道:“汝军到底有多少人?”
“那我说多少人你才肯相信?”尉矢反问道,“况且,在下只是来劝降的,不知道什么兵法大道理,至少知道军机不可泄露。”
陈庸眼瞳微颤,命令道:“来人,把他拖到地牢里关押!”
尉矢:……
陈庸坐在榻上如坐针毡,谈判过了半个时辰,汝军的号鼓声响起,震耳欲聋,两旁的山林树木晃动得更为剧烈,掀起的尘土由平低变成纷乱高扬。两军有约,如果一个时辰内尉矢未还,汝军即刻发起进攻。而刑兵还在等候陈庸发落。
陈庸连思考的时间也没有,如果不赶快分兵对抗两侧,恐怕汝兵很快会杀到城中来。陈庸嘴巴颤抖,对身边副将说道:“一定是障眼法,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尉矢定是来转移我的注意,汝军主力不在城门,而在两侧。不然汝兵怎敢大张旗鼓进攻。快,快从城门调走四万兵马分别抵抗两侧的汝兵进攻!”
副将:“是。”
战场上,刑兵一部分人马开始撤离。时机已到,封淡淼握紧手里的长/枪,大喝道:“攻城,刑兵已中调虎离山计,必须在半个时辰内攻进城斩杀陈庸。谁第一个在城墙上树起军旗,其家人免三年赋税。”
然而,露出了煞士气的小兔牙。
将士们听罢,如猛虎下山凶悍的冲下山去,扬起一丈高的沙尘,如狂风来袭。有鱼骑坐在一个善马的将士身后,封淡淼冲在最前,两米长的红色披风随风扬起,犹如鲜血般刺眼。
舒晋背上弓箭冲在盾兵阵列里,心里并不踏实,不知尉矢他如何。
尉矢被士兵推进牢房,外边传来了交战的声音。尉矢警惕起来,猛地转身勒住士兵的喉咙捂死在怀里。几个士兵见状迎面杀来,尉矢从手腕带上拔出几根舒晋给的毒针射出去,把士兵们击倒。尉矢换上士兵的衣裳逃出地牢。
第17章 天无绝鱼之路
刑兵弓/弩手拔弓射箭,封淡淼令骑兵曳柴而奔,扬起更重的沙尘模糊了敌军视线,令持戟兵冲在最前割断迎面而来的刑军铁骑的马脚,又令武将趁乱绕过敌军攻上城池。
封淡淼脱下披风交与副将,杀进狼烟之中。
有鱼由五个盾兵护着,处在一个相对安稳的角落。四周是惨烈的嘶吼声和兵器的铿锵声,有鱼纵使闭目塞听,恐惧还是入心来。
城墙上的弓箭袭来射中身旁的士兵,崩出的腥血直溅到有鱼的脸上。那温热的血液直撼动有鱼的内心,有鱼大受惊吓,失措的跌下马去,脑海里一片空白,本能叫唤道:“救命,淡将军救我!”
盾兵把有鱼围护起来,一士兵道:“将军冲锋在前,由我们保护汝公。”
有鱼心头似有东西落空,极不踏实。
经过近半个时辰的生死搏斗,城门的搏杀接近尾声,烟尘渐渐落定,眼前的景象开始清晰。刑兵损失惨重,一万人死去八千多,剩下一千余人在顽强抵抗,城墙上的弓/弩手也所剩无几。
奔去城池两侧的刑兵察觉上当,原来汝军根本没有大批人马在此,而是潜伏的步兵在撼动树木、掀起沙尘制作假象,刑兵赶忙催马回城。
封淡淼全身上下满是敌血,眼睛赤红得如狼目,见刑兵杀回,举起长槍大喝:“来不及了,把门撞开,爬城墙,入城竖旗。”
封淡淼带领五百多武将抗衡死守城门的刑兵,舒晋一看四面而来的刑兵暗叹不妙,随盾兵冲锋陷阵,拔箭拉弓,精准的射下城墙上剩余的弓/弩手。汝兵扛着云梯爬上城墙,推到刑旗插上郁字军旗。
俩刑将领瞄见不起眼处的有鱼,本着擒贼先擒王原则,抽鞭驾马朝有鱼杀去。刑将投射出长矛指向有鱼,盾兵连忙挡在有鱼身前。但长矛力度之大,五个盾兵被它撞倒。有鱼耳边传来骇人的惨叫,不能再自欺欺人了,睁开眼爬起身逃。但他逃不了,因为摔马时已经脱臼。
封淡淼忙不迭冲向有鱼,投出长槍刺中刑将心脏。有鱼望见封淡淼冲来保护自己,有了骨气捡起一把长矛指向敌人。
然当封淡淼要进攻另一个刑将时,不远处舒晋被打倒在地上,嘴角处破出血来,几个刑兵举矛向他刺去。
封淡淼来不及思考,一边是天命所归的伪主,一边是实打实的王子,封淡淼也用不着思考,转身前去保护舒晋。
有鱼见封淡淼转去,心寒然。
刑将杀来把有鱼手中长矛打落,有鱼忙扶着身旁的战马要骑上去,刑将一鞭子抽去勒住了有鱼的喉咙,把有鱼拖到身旁。刑将怒目而视,手背青筋凸起,龇牙咧嘴的要把有鱼活活勒死。
有鱼被吊了起来,双腿离地,喉咙处马鞭越勒越紧。有鱼死死的扣住马鞭,翻白了眼珠子,大张着口难以呼吸,脸色僵白得像一张白纸片,四肢越来越无力,离死亡不远矣。
城门被撞开,两侧的刑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