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弼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来,但是面前那个穿着昂贵的西装,面容白皙,身材纤细的男子正是他最爱的清!
清上挑的桃花眼风情万种,清西装下的身材修长有力。清的红唇轻轻张起,对他说道,“你是白弼?”
“是……”白弼呆呆地答道。
“刚才我在监控看到你的票丢了,”清勾起嘴角,“又看到你在那儿被人抢了位置。不介意的话,你就坐在后台吧。”
清在对我说话?这是梦吗?是梦,还是现实?那样完美的清在近距离更加完美了,是他最爱的清吗?
“那你就坐在这里吧,我先去台上‘巡视’一下。”清对他笑笑,“不过我总觉得你很眼熟,我们有在哪里见过吗?”
有啊!白弼在心中大声喊道,三年前的滨海,你还没有出道,我在你的旁边看了你好久!那一次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已经无法自拔了……
见白弼没有任何反应,清摇了摇头,“可能是我记错了吧。”说完他便起身走了出去。在他走出去的那瞬间,白弼猛地站起来,用尽自己的力气抓住了他,就像抓住梦里唯一的星芒。
“清……!!!”
在他呼喊出来的同时,成千上万的粉丝看到了他。疯狂的粉丝如同潮水一样涌上了舞台,白弼觉得自己被撞得窒息,刚才还紧紧握着的清的衣角已经不见了。他感受到了成千上万的脚从他身上跨过,他很痛,很痛。
周围的噪杂声,警卫的呐喊声,以及清拨开人群向他飞快走来的脚步声,都在白弼的世界慢慢模糊。他觉得他很快就要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唯一的西装被踩得皱巴巴的,他手上的收服被踩得看不清字,但是他感受到了清的目光,只对他一个人的目光。
白弼干涸的喉咙说不出任何话来,他只是伸出了手。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疼他,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清。他近近地看着清的眼,缓缓地对着空气吐出了话来。
你还记得多年前的海边吗,你还记得你身旁的我吗?
我想你不记得了,但是若有一个机会回到过去,我一定紧紧抓住你,不放手——
一、
周日的上午,本应该与平静地与窗外和谐的鸟叫声一般美好,一声声吵闹声却打破了这个宁静。
60来平米的房子里,吵闹声显得格外空旷。床上的少年轻轻翻了个身子,清秀的眉头微微皱起,紧闭的眼睛也晃缓缓睁开。
“是谁……为什么这么吵?”白弼揉了揉眼睛,缓缓地坐了起来,本来迷糊地思绪在看到周边的模样猛地清醒过来。窄小的房间,虽然有些阴暗,但是也被他整理地干干净净,一个小木桌,上头是几本学校的课本,地上还有一个小小的足球,正是这个年纪的少年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具。
“这里……这里是……”白弼愣愣地看了看周围,这里,不就是十年前的家吗?!十年后的他自己虽然也住在这个老社区的老房子,但是有把这里好好装修装修,而此时正是最简陋的时期。这个时候他才高三,桌上的课本正是高三的课本,17岁的少年虽然吃得不好,但是经过运动,也没有那么瘦弱。
白弼一溜烟地跑下床,掀开桌上皱皱的日历,虽然日历被他涂得花花绿绿,但是也能看得出日期,正是十年前!他记得当时自己因为踩踏事件不省人事,难道是重生回了十年前?!
白弼惊讶之余又有些激动,他没死,他没有死,他还活着,他回到了十年前!白弼正想看看这充满回忆的房间,简易的房门就被“砰”地打开。白弼有些受惊地转过头,看到他母亲冲了进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才刚刚起来?快去餐桌上,我有事情要说。”女人的声音有些刺耳,白弼微微低下头,把紧握的双手背在后面。本来的不真实的激动在女人的喊叫声中慢慢平复了下来。
白弼来到了桌前,一个小女孩已经坐在了桌旁。那是前世将他剥削干净的妹妹,白霞。此时的白霞还不过是一个活泼的小姑娘,可是那任性的嘟囔在白弼的耳中却变成了烦躁的噪音,于是白弼不像往常一样逗逗她,而是径直坐在了桌旁。
白父有些尴尬地叙述了要和白母离婚的事情。尴尬而结巴的话语却唤醒了白弼的记忆。原来这个时点,正是母亲嫌弃这一穷二白的生活,要离婚的时候啊。
“小弼,你跟着妈妈,小霞,你就跟着爸爸吧。”
把白弼的沉思错当做无法置信的沉默,白母在五年中第一次柔声地打破这沉重的气氛,看向了自己的两个孩子。白霞什么都不懂,只是吃着这么多年来很少买给她的昂贵的冰淇淋。白弼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摇了摇,“不,我谁也不跟。”
“小、小弼……你在说什么?”白母提高的声音诧异道。
母亲之所以会想要他,是因为男孩子不需要她看护,不是个小拖油瓶,这在前世他就领悟过了。与其这样,不如自己一个人快活,“我想要自己住,以后你们只要定期给我一定的生活费,其他的事情,我会自己打工的。”
“可是小弼,你要上大学了啊。”白母急忙说道。虽然白弼不跟着她让她暗地欣喜,但是如果她没记错,白弼是今天考大学了吧,这学费可怎么办?
“我不上大学了。”白弼淡淡道。前世,他上了个二流大学,除了在烧学费外,什么事也没有做成,他从很早以前就喜爱服装设计,可惜永远地背离了这个道路。
“小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