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就说吧。”泽莫道。
“神盾局的常规问题,你知道,我已经知无不言了,但是他们觉得你知道的比我更多。”
“他们是对的。”泽莫肯定。
接着开始了第一个问题。
“你从多久开始对抗九头蛇的。”
“大概半年前?当我放弃向复仇者联盟复仇的时候。”
“你为什么会想到对抗九头蛇?”
“当我放弃向复仇者联盟复仇后我发现我似乎失去了目标,人没有目标可不是好事。刚好当时我为了找到复仇者联盟的弱点而在收集你的资料——而九头蛇的所作所为让我发现如果失去了活下去的目标而急需再找一个,毁灭九头蛇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不是个好回答。”
“如果你们想听漂亮的回答,我可以给你们上千个,但是没有一个会是真的。”
“那么……你为什么会放弃向复仇者联盟复仇?”
泽莫眨了眨眼睛,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痛苦,但接着恢复了那可称为没有表情的表情。
“半年前,我曾经有一个计划。”
“那时我推知了鹰眼的行程,并把它提供到了一个和鹰眼有仇同时也有势力的人手里。我意图借他之手杀掉鹰眼——鹰眼克林特不过是凡人,而他当时并没有和其余复仇者一起出任务。”
“我成功的推知了鹰眼的行程,我知道他那时要在何处巡逻,那个和鹰眼有仇的人也赶到了鹰眼面前——但鹰眼没有死,他负伤严重。”
“当时我并不失落,我对于鹰眼会被杀死没有报多大的肯定——复仇者联盟的人运气总是那么好。我只想将那件事作为向复仇者联盟复仇的一个开端——我复仇的开始的标志。”
“我回到了旅馆,然后第二天,我看见旅馆老板娘的女儿正在画一幅画,那是一副全家福,里面有她刚出生的弟弟,她的爸爸妈妈和她。我问她怎么了,今天为什么没有看见妈妈抱着弟弟晒太阳呢?”
“她说爸爸说妈妈和弟弟去旅行了,要好久好久才回来,她想妈妈和弟弟了就画画。她说她很想妈妈和弟弟,她想他们一起去旅行的时候会不会孤独,她就画了这幅画想寄给他们。”
泽莫沉默了很久。
“你知道吗,当时鹰眼被袭击的时候他正要去执行一个解救人质的任务,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击杀那个绑匪,而其他狙击手不行。但是他被拦住了,他被袭击了。”
“后来绑匪杀了所有人质,其中就有旅馆的老板娘和她刚出生的儿子,他们当时正在购物,她正在准备一场大餐。”
“我对此一无所知。接着我看见了她的丈夫,他崩溃了,他是个男人可是他坐着面对墙壁的凳子,哭的无声无息,因为他不想让他的女儿听见。”
“那时我意识到了那一点,复仇者联盟覆灭了,我从仇恨中解脱。可是又有那么多的人变得和我一样失去一切。那个旅馆的老板娘是个很好的人,每次烘焙蛋糕或者小点心她都会给我塞一点,她的儿子的笑容像阳光一样。”
“所以我放弃了复仇,巴恩斯中士,但我没有放弃仇恨。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向托尼.史塔克开枪。”
巴基张了张嘴,他皱着眉头,仿佛不知道说什么。
“你很内疚。”他说。
“我的罪不比你轻,巴恩斯中士,而且那都的确是我该为之负责的。”
后来又问了许多常规的问题,泽莫一一如实的回答。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巴基说,泽莫点头以示知晓。
“当时你为什么要把我和史蒂夫从直升机上抛下去?我和你在一起对你更有利。”
这不是一个常规问题,一定是巴基自己想得到解答的疑问。
泽莫耸耸肩:“第一,复仇者联盟一定会对你我穷追不舍,我相信美国队长的毅力,我们躲不了多久。”
“第二。”泽莫直视巴基,“我一无所有了,巴恩斯中士,但你还有当年那个布鲁克林打架从来不知道逃跑的小个子。”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把寡姐写ooc了嘤嘤嘤……
☆、家人
旺达进来的时候泽莫的已经无奈了,他苦笑:“复仇者联盟是要每一个人都来和我谈一次心吗?”
“不。”红色头发的女孩说道,“我是为了皮特罗来的。”
“料到了。”泽莫道,“说吧。”
“但是第一件事不是有关皮特罗的——对不起,我知道你看见了最令你痛苦的幻境。那是我的责任。”旺达低下头,“那时我本来只想将你移开的,但是我看见皮特罗跑的太快——我怕那架管风琴砸中他,所以我分了心。”
泽莫想起那个幻境,他不想责怪旺达,但也不想说出那句“没关系”。
“我知道是你将皮特罗从九头蛇手中救了出来,巴基告诉了我。关于那次你们去西风计划基地的时候遇见皮特罗的事——我只想说,我很感谢你。”
泽莫道:“我知道了。”
沉默了会儿,旺达问:“听巴基说皮特罗很爱说话?”
“对,他的确很爱说话。”泽莫想起快银,不自觉的微笑起来:“不过巴恩斯中士对此不太愉快,他经常让萨缪尔——皮特罗闭嘴。”
泽莫注视着面前女孩显得温柔的面庞,他补充道:“也许你放开他会更好,你知道他已经不认识你了,他想拥有自己的生活,而你该给他选择的权力。”
安静的听完后,旺达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