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太傅就是他一个人的了,谁也不能和他抢!
又经过几日的休养,穆静尘背后的伤口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但是却在背后留下了一个淡粉色的疤痕,印在浅色的皮肤上,显得特别突兀。
玄冽看了自然是不乐意的,疤痕还留着,时刻提醒着他玄莫做的好事,必须要去掉!于是他唤来御医,严苛道:“务必想办法去掉太傅背后的疤痕,一点痕迹也不能留!”
“臣等尽力而为。”几名御医面面相觑,硬着头皮应下。
“殿下又何必为难他们?”穆静尘穿好衣服,无奈地说道。留疤虽不是他愿意的,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算玄冽强逼着御医,也不一定能够去掉他背后的疤痕,况且他也不是女子,留疤也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
“不行,我不允许。”玄冽固执地说道,他的太傅是完美的,怎么能让一道疤痕破坏了?必须要治好!
穆静尘见他这般执拗,只好摇摇头轻声叹息,不再多言。
与此同时,玄莫躺在床上,他腿上的伤口这几日正在愈合,经常传来极痒的感觉,他有时忍不住去抓挠,便不慎把伤口抓破,于是又是一轮新的折磨。
“三殿下千万不要乱抓,否则伤口会发炎溃烂的。”其中一名御医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出言阻止。
“废物!就不能给我一种止痒的药吗?”玄莫伸出左腿一脚将那名御医踢开,气冲冲地吼。
经过这些日子的医治,他已经了解了自己的大致伤情,得知这条腿很可能永远也无法完全治好,影响到今后的习武,他便恨不得杀了玄冽,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落到这悲惨的地步,本来他还能和玄冽一争高下,如今却是再也不能了!
他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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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静尘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后,玄冽的课业也继续教授,一天也耽误不得,这一日他先给玄冽说了些书本上的内容,接着让宫人取来棋子,笑道:“好多日未下棋,手痒,殿下愿意陪臣下一局吗?”
玄冽欣然点头。
穆静尘执白子,玄冽执黑子,一白一黑,先后在棋盘上落下,两人互不示弱,不多时棋子便各据半壁江山。
玄冽这次下的非常仔细,对方的任何一着都会细细思考,是有何目的,经过慎重考虑,才下出自己的一步。
然而即使他这般小心翼翼,还是免不了被穆静尘的白子攻陷的结局,良久,玄冽丧气地放下手中的棋子,面色有些不好看。
明明他已经步步为营,为何还是会输?
“殿下知道自己败在哪里吗?”穆静尘抿唇浅笑,云淡风轻地继续道:“殿下比一开始的时候慎重多了,但是想的多不代表就是好的,殿下会担心自己走的每一步是否正确,害怕下一步就输掉,所以殿下永远无法静下心来思考,不知臣说的对否?”
被他这么一说,玄冽恍然大悟,方才他为了能赢穆静尘,走的每一步都极为小心,反而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让自己沉浸在不能输的执拗之中。
“为人处事也是一样的,殿下只需要顺着自己的心,顺着本意去做便好,若是思虑的太多,反而做不好事情呢。”穆静尘趁热打铁道。
“我明白了,多谢太傅教诲。”玄冽展颜露出笑容,每一次和穆静尘下棋,他都能从他身上领悟到一些为人处事的真谛,学会如何更好的做一名君主,这是别的太傅不会教他的。
“皇上如此器重殿下,殿下以后可一定要做一个圣明的好君主啊,为玄朝的百姓谋福,让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收好面前的白子,穆静尘认真地说。
玄冽闻言大力点头,“太傅放心,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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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御医制出了消疤痕的药膏,玄冽便迫不及待地取来,往偏殿走去。
穆静尘正巧在看书,瞧见他来了,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招手让他过来。
“太傅,快脱衣服!”玄冽高兴地跑过去,张口就是这么一句。
穆静尘霎时愣住,尴尬地别过头去。
“呃,是药膏,姜正御医送了祛疤的药膏过来,太傅我给你涂上!”看穆静尘一副明显误会了的样子,玄冽连忙解释。
松了口气,穆静尘尴尬地看了玄冽一眼,指了指身后的小桌子,道:“殿下放那吧,晚上臣自己会涂。”
“背后你又碰不到。”玄冽直言道,随即推着穆静尘走到床边,又屏退殿中的所有人,顺手就要去脱穆静尘的衣服。
“殿下,还是臣自己来吧。”有了上次昏睡中被上药的例子,穆静尘怎么好意思再次让玄冽给他抹药膏?那次也是他坚持了很久,才让玄冽答应不再自己动手,但是这次,不管他怎么拒绝,玄冽就是不愿意假手他人,这一来二去间,只听撕拉一声,穆静尘和玄冽尴尬地对视一眼,衣服破了……
拗不过玄冽的固执,穆静尘只好趴在床上,感觉到玄冽带着薄茧的手指在自己的背上抚过,他动了动手指,将脸埋入双臂间,脸色红红。
虽然两人都是男子,但是为何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被玄冽触碰身体也是尴尬得不得了。于是当玄冽抹完了药膏,他如惊弓之鸟般跳起来,快速地穿好衣服,睁着眼睛看着玄冽的动作。
“太傅,你怎么脸红了?”放下药膏,擦干净手指,玄冽眨眨眼,指着穆静尘晕红的脸颊毫无顾忌地笑起来。
穆静尘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