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没忘记那位年轻人身边还有一位女伴呢,暂且放下三位的身份不谈,仅仅这出三人同台两人抢一人的戏码就足够教人热血沸腾了,不是吗?
“斯塔克先生,我听说你已经为斯塔克工业找到新目标了?”金发碧眼的淑女微不可察的清了下嗓子,矜贵的想要由自己开启一个新的话题——看看周围投来的各种视线,她要是可以在这场宴会上挽着最出色的男士之一,然后和另一位最出色的男士相谈甚欢的话,都不用到第二天——她立马就能成为上流社会的话题宠儿。
可惜她的算盘打的声音太大,是不会如愿的。乔伊斯后撤了一步从而把自己被挽住的胳膊解救出来,他十分谦逊的对身边这位他都不知道是谁的女士说:“无意冒犯,但男人间枯燥的话题我想并不适合如你一般美丽的女士。或许你更愿意品尝一下那边精致的糕点?”
这几乎就是在说:“妹子我们两个大老爷们要聊正经事了,你能去一边吃吃喝喝玩玩乐乐,随便干点什么,总之别打扰我们吗?”乔伊斯总是把这种暗示讲得像明示一样通俗易懂——噢奇怪为什么要说总是?
“当然。”差点就要维持不住笑容的女士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在完成了一个简单的礼节后才僵硬的离开乔伊斯身边。四周那隐约带着嘲讽的目光像钢针一样刺在她脊背上,让她不由自主地就更加挺直身躯,更加骄傲地一一扫视回去。
“我们去二楼聊聊怎么样?”乔伊斯再次表现了他一秒变脸的绝活,刚才还疏离漠然的笑容,面对托尼斯塔克的瞬间一下变得真挚而富有感染力。托尼嘀咕着“你再这么笑我就要认为你爱上我了”,与乔伊斯并肩一同离开了一楼的宴会厅。
他们二人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一众人八卦的眼神,在这些人之中甚至于还有几个是自以为了解到真相,露出一副了然于胸表情的。
只要是宴会,只要这个场所有二楼,人们总能在这里发现一些阴谋,或者真相,或者——咳咳咳。
弗芙妮是跟随自己父亲来这场宴会上结交自己未来人脉的,但她自幼都在母亲的抚养下长大,印象中对父亲的记忆不说少得可怜,却也屈指可数。她喜欢画画,喜欢那些艺术品,而不是动辄就多少多少股份,奉承几句就拿来一桩生意——所以可想而知这里的氛围对她来说不亚于窒息!
她趁着父亲不注意,手里端着一盘甜点悄悄的摸上了二楼,她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在二楼远离楼梯口的一个角落里挂着帷幕,看上去是一个幽闭又隐秘的空间。她一眼就看中了那个地方,并且决定宴会之后自己就要想办法溜到那儿去“放松”一下。
于是她挑选了几样看上去可口的点心,提着自己累赘的礼服裙摆来到了这个她看中的地方。酒红色的帷幕将楼下的灯火辉煌遮挡的影影绰绰,尽管光线不好——但向上帝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的!
一位看上去有些瘦弱的人影被抵在墙上,从她的角度来看,能轻易地将那个人微微扬起的脖颈和有些凌乱的短发尽收眼中。由于光线的问题,她没办法辨别出那个人的发色究竟是褐色还是棕色,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正在被撑在他身前的另一个人吻着!
良好的教养让她没有直接惊呼出声,她只是扔掉了手里的盘子腾出手来捂住嘴而已——被瓷器碎裂声惊扰的两个人扭过头来,弗芙妮几乎是立刻就看清了那个被吻着的人,像宝石一样的双眼和泛红的脸颊。
“他们刚刚一定很激情啊!”脑中莫名闪过这个念头的弗芙尼匆匆的留下一句不知道有没有被听到的道歉,提着裙摆飞一般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直到被外来的声音干扰到至少三秒后乔伊斯才回过神来,他回忆了一下过去二十分钟内发生的事情,再看看面前这张属于托尼斯塔克的脸——更让他崩溃的是他的手还捏着托尼的衣领!
乔伊斯像慢镜头放映那样缓缓松开了手,下意识地半举着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整个人不停地往背后的墙上拱,咽了咽口水,他说:“……我刚刚被外星人附身了你信吗?”
托尼斯塔克:“亲爱的你怎么这么无情,你嘴上还有我的口水呢。”
本来还挺旖旎的气氛被托尼一句话戳破,乔伊斯翻了个白眼放下手拽拽自己的西装。用一种他自认为很正经的语气说:“我是说真的,我刚刚真的被外星人附身了,我都没有刚才的记忆了。”
“那就再让外星人附一次——”托尼毫不犹豫地凑了上去。
“……”乔伊斯五指分开摊在托尼脸上阻止他继续接近自己,“说好了只试一次的!”
“噢~‘只试一次’。”托尼慢悠悠地回道。
乔伊斯:“……”他收回手显得既尴尬又羞涩的样子揪住了自己的头发:“……天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和你接吻一次试试看的!”
就在二十分钟前,乔伊斯还在口若悬河的企图说服托尼加入“复仇者”,一直静静听着的托尼专注地盯着乔伊斯张张合合的嘴唇,没忍住问了一句:“亲爱的我们来打个赌,你赢了我就让你完成你现在的任务。”
乔伊斯张了张嘴:“……那我输了呢?”
“那就去做一次爱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