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王妃的陪嫁阿元像是要说什么,似乎又不怎么好开口,喊了一声,便也没了下文。老王妃看看跟了自己几十年的人,心里怎么会不清楚她想说什么,叹气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事和颜妤没有关系,不过是雍儿一厢情愿,但是每个母亲都是护着自己的儿子的,何况你看颜妤,根本就对雍儿没有那个意思,我打心里是希望颜妤离开的,只是……”话没说尽,到是听到了脚步声,这个时候除了李涵雍会来,再无他人,老王妃有再多的话也只能停下来。
“母亲”李涵雍还没走进屋子,声音便在廊下响起,听上去似乎心情不错。老王妃和阿元交换了下眼神,心里了然。
“雍儿今日心情不错?”其实不用问早能从李涵雍丝毫不掩饰的脸上看出来,但是老王妃还是问了,无非就是想埋了个坑,让李涵雍自己往下跳。
“孩儿新婚,自是心情好了。”李涵雍的话让老王妃一头的黑线,那新王妃都这样了,你还心情好,骗谁呢?
“看到颜妤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姜还是老的辣的。
“咳咳”李涵雍的脸色微微一变,“您知道了?”
“这么大个动静,我怎么会不知道?”老王妃的话里有些不满,“为了那么一个女人值得吗?你是做大事的人,不应该被儿女私情所羁绊。”
这头复颜妤已经到了新王妃那,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天,可是新王妃还是在昏睡中,一张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不像是睡着,倒像是已经去了极乐一般。
“复姑娘……”照顾新王妃的丫鬟欲言又止,复颜妤挥挥手,“去把炭炉烧热一点。”
屋里因为炉温,开始慢慢的热起来,复颜妤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晶莹的膏体在墨绿色的玉盒里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看着一旁服侍的丫鬟瞪大了眼睛,似乎那些膏体会幻化成什么仙物从玉盒里飞出来。
“春花,把王妃的亵裤给脱了。”
“这……”春花有些犹豫。
“怎么?给王妃上些药膏而已,我又不是你们王爷。”复颜妤有些暗自好笑,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自己为了行走方便,常以男装示人,不知道是不是时间长了,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把自己当成男的了吧!
“哦”春花这才反应过来,困窘的羞红了脸。快步走到床前,撩开锦被,只见白色的亵裤上已经沾上血迹,复颜妤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不过刹那之间的事,任谁也没有看到。这深深的庭院里,明争暗斗,即便床上的主是明媒正娶的正室王妃,可是从新婚之夜就能看出是否受宠,也就注定了下人对她的态度。
不知是不是春花的手脚太重,昏睡的人明显皱了下眉,唇齿间发出不明的呜咽的声音,“还是我来吧!”复颜妤放下手里的玉盒,拿起药箱里的剪刀,“呲”一声,上好的布料应声而开,露出里面白的有些透明的肌肤。
“你们没有给王妃清洗换药吗?”复颜妤不复往日般的温和,厉声质问着春花,春花哪里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一下子慌了,急急跪倒复颜妤跟前,语带哭声,“奴,奴婢,也,也不知道。”
“不知道?”见春花神色慌张,复颜妤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的意思了。即便身份不名正言顺,但是她受到王爷的宠爱,阖府上上下下哪一个不要让她几分。她要是让这些丫头们不给换药,那个丫头要是敢违抗,没好果子吃不说,也许等待她们的就是个死。
想到这里复颜妤也不打算为难春花,语气也不似之前凌厉,“好了好了,你起来,去打盆温水来。”
“哟,复姑娘把这里当成自己的药炉了。”一声刻薄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复颜妤坐在床边,像是没听到一般,春花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听到复颜妤又道:“春花,怎么还不去?”
“复颜妤,你把自己当回事了。”
复颜妤闻声缓缓抬眼,“娇姑娘,躺在床上的是王妃。如果有什么差池,你负不起这个责任,我也负不起,你说呢?”
“王府里死了可不止一位王妃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那到是”复颜妤笑着站了起来,“王妃都这样,何况一个小小的侍妾,你说呢娇姑娘?”
“你……”
☆、第4章
女人之间的冲突随时随地可以发生,何况在这富贵人家。女人一多,八卦就多,何况这些个女人还不是省油的灯。这不,侍妾在复颜妤这里受了气,知道明地里是斗不过复颜妤,这事去李涵雍那里吹耳旁风估计十有*是没有好果子吃,去老夫人那里回禀,府里谁不知道老夫人宠着复颜妤。自己不仅不能占到丝毫便宜,说不定到头来吃个大亏。很多事情明里不能做,暗里动手脚,这可是王公贵族女人的一大手段。
复颜妤虽说是王府里的御医,可复颜妤并不住在王府,一来所谓男女有别;二来是因为明知道李涵雍觊觎着自己,这种送羊入虎口的事情复颜妤也不会做。不过为了上府里来看病方便,就算是住在外面,但复颜妤的家离着王府并不远。不远,只是这离开了王府,发生什么事情,就说不好了。
所以这天傍晚复颜妤回府的时候,娇容容的那些个打手便尾随而去了。冬日的天气,不过才申时,天气已经暗到街上只有少许几个匆匆的行人了。复颜妤到也不在意,日复一日,这条路她不知道已经走过了多少遍,只是身后的那些尾巴……复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