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口气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存在?
“萨……萨尔斯?”奥里多看过来,表情惊讶极了,“你不是杰夫?”
“你这个蠢货,他当然不是。”一道金色闪电突然从切尔森指尖射向我,速度实在太过惊人,尽管我在第一时间避开了,我头盔还是不幸地被打落下来。
“天!你是谁?”奥里多吃惊地指着我,但他的话被切尔森粗暴地打断了。
“蠢货!停止你没有意义的废话,”在奥里多瑟缩着脑袋不敢发话后,切尔森转对我说,“你看起来很疑惑,看在艾神的面子上,让我来告诉你吧,我们跟踪监视你很久了,从……”他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宛如掌控猎物命运的笑,“一开始。”
一开始?我皱紧眉头,心里敲起了警钟。我迅速将最近发生的事串联成一线,从顺利逃亡,到安全地进入组织,看起来像是我计划周全,但处处都透着不合理,比如……
“比如你一个普通的异能者,为什么能顺利地击杀四位拥有高科技盔甲和武器的锐甲尖兵,哼,虽然我不想肯定那些杂种,但杂种的实力是相当厉害的,你以为凭你那点小聪明就能对抗他们么?你太天真了!”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原来我会站在这里,都是你精心设计好的。难怪我们能顺利进入电网,却出不去。”在刚听到切尔森的话时,我确实有点吃惊,但我早猜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与顺利,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如果是别人,这种时候一定会追问对方设计自己想做什么,但我却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我想提到一个人的名字,你就会明白。噢,让我想想,她叫什么来着,”切尔森撑着下颔,看起来好像很苦恼地想那个人的名字,但充满故意与不屑的笑意却从眼里显露出来,“蕾……蕾贝?不不不,噢,蕾塔娜。”
这个熟悉的名字响起时,我心脏像被触电一样,快速跳动了一下。我的母亲……与我分别了二十年的母亲,再次被人提起的时候,竟然是在别人肮脏的嘴里!虽然已经猜到母亲的离去与这个组织有关,但真实地从切尔森嘴里听到,我还是难以置信。
“蕾娜塔。”我狠狠地握起拳头,如果不是现在形势不对,我一定在这以侮辱性口气喊我母亲名字的家伙脸上,留下一个深刻的拳印。
“对,蕾塔娜,噢不,蕾娜塔,你的母亲。”切尔森笑容更加得意,“她常常提起你。你知道,为了让你……你说什么?”切尔森骤然停下,拧紧眉头摸了摸塞在耳里的小型通讯器,小声跟对方说起话来,“见鬼,为什么……该死,暂时听你的,这种事没有下一次,”切尔森看起来有点不满地咬了一下唇,放下手,打量了我一眼,又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继续我们刚才的话,我说到哪里了,噢,我是说你知道,为了让你们母子团聚,我们花费了大量时间与精力吗?庆幸的是,我们最终找到了你。”
母子团聚?我没有去管刚才切尔森与他人的对话,我的手指不可抗拒地颤抖起来,声音也有一些发颤:“你的意思是,我母亲在这里?”
切尔森停顿了几秒,夸张地讽笑道:“当然,她就在这里。”
不,他在说谎,萨尔斯,看看他闪烁不定的目光和刚才那通诡异的通讯,他在跟别人一起骗你,别相信他。
可是,如果是真的呢?如果母亲真的在这里,我就能见到阔别二十年未见的母亲,我们就能团聚。
萨尔斯,别相信他。
不,也许你应该相信他,你母亲就在这里。
不!我猛地睁大双眼,死死地,死死地盯着切尔森的眼睛,现在,我的大脑就像要爆炸一样,发出嘈杂的抗议声,我完全无法做出选择,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需要你……我是指你们母子与我们合作,完成我们最后的实验。当然,作为回报,我会让你与蕾塔娜,哦不,瞧我总是忘记,我是说蕾娜塔女士见面。你母亲作为一个……噢,伟大的生物学家,她创造了许多奇迹,现在,我们需要你和你母亲一起创造更大的奇迹……”
切尔森还在用富有美好愿景的话来诱惑我,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激动地答应他的要求,可艾德事件后,我已经变得冷静许多。
切尔森的表情看起来像在忍耐着谈论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狰狞难看,语气充斥着不屑与轻蔑,就连那个夸赞的词汇也说得相当勉强。一个连我母亲名字都不记得的人,我敢发誓他不会安什么好心。可怜我的母亲,她这些年一定受了不少的苦,而我这不孝子,却什么都帮不上。
我深吸一口气,最大限度地放开五感,外人不知道,我与母亲有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心灵感应,当她在我附近的时候,我就能感应到她的存在,在过去的某一天里,我们就是用这种心灵感应,成功地避免了一场我被人贩子拐走的悲剧。
大脑很快就反馈给我感应讯息:这里没有母亲的存在,切尔森在说谎。
我绷紧神经,掌心生起了一小簇火苗,冷冷地盯着切尔森的脸:“如果我不同意与你们合作呢?”
“你以为这由得你?蠢货,”切尔森还是在笑,他扬起手,我身边的士兵整齐地跨前一步,枪口一致地对准我,“如果你不想被我们狼狈地抬回去的话,我劝你还是举起双手。顺便告诉你,这里有自动灭火系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