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
等到酒阑席散,已有不少人醉倒,谭丰饶决定明天放一天假,并在楼上订了房间让众人休息,今晚所有经纪人和助理都没有来,清醒的人都自觉地扶起身边醉倒的人出门。
白倾行已经大醉,唐唯安坐在他身边,理所当然要照顾他。唐唯安把他扶起来,缓步走出包厢。
谢长临虽然也不胜酒力,但意识仍清醒。楚墨然不放心他,便扶着他出门。
楚墨然的目光一直放在前面的唐唯安和白倾行身上,原本已睡着的白倾行转过头看了唐唯安一眼,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几乎整个人靠在唐唯安身上。
唐唯安看了白倾行一眼,问道:“倾行,还能走路吗?”
白倾行却很快便又闭上眼睛,仿佛没听见这个问题,他的身体也因为脱力而差点滑落。唐唯安不得不环住他的腰,以免他滑倒,而白倾行也顺势把头靠在唐唯安的肩膀,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楚墨然微微眯起眼睛,突然觉得酒店的灯光有点刺眼。
一行人进了电梯,到了五楼,各自安顿好自己负责的人。楚墨然没有立刻进房间,而是看着唐唯安扶了白倾行进房,直到那两个背影消失在门缝中,这才为谢长临开了房间门,把他扶进去。
谢长临不是醉得很厉害,楚墨然去浴室帮他放了热水便回房了。
坐在房间发了会儿呆,楚墨然才去洗澡,只是当他仰起头淋着热水时,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唐唯安扶着白倾行的画面,那种烦燥的感觉无论淋多少水也挥之不去,让他有种闯进去把唐唯安拉出来的冲动。
从浴室出来之后,楚墨然为自己泡了一杯热茶,怔怔地看着升腾而上的蒸汽出神。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快步起身去开门。
当他看见站在门外的是谭丰饶时,心中的火焰瞬间熄灭,他的眼睑半垂,遮住眼中的失落。等他抬头时,所有思绪都已敛去,笑意温和,让人如拂春风:“谭导怎么还不休息?”
经过多日相处,谭丰饶越来越欣赏这个后辈,自进门后便一改昔日的严肃形象,显得十分和颜悦色,他坐到沙发上,接过楚墨然捧来的茶,说道:“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楚墨然坐到沙发的另一边,他的后背挺直,双腿垂直于地面,姿势优雅,笑容浅淡,连声音都是那种不高不低的悦耳声调:“请说。”
谭丰饶这些年来阅人无数,自第一次见楚墨然起,他便知道这个人并非普通家庭的孩子,因此对于楚墨然执意不签经纪约的决定,他有几分了然,却也感到惋惜。
若这个人愿意在娱乐圈发展,他的成就必定不低于唐唯安。不过现在并非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的事。
想到这里,谭丰饶望向楚墨然,说道:“是这样的,《天下安澜》这部电影本来请了宫云海来作主题曲,但宫云海前几天出了车祸,伤得挺重,他便把主题曲的事推了。”
楚墨然听到这里已经猜到谭丰饶接下来的话了。果然,谭丰饶顿了一下,直视着楚墨然,说道:“我刚才听了你作的那首歌,觉得很喜欢,想让你试试作《天下安澜》的主题曲。”
楚墨然的眉头轻轻颤动了下,他沉吟片刻,这才说道:“谭导,恕我直言,宫云海是乐坛教父,即使他推辞了,也应该找其他在乐坛上有影响力的人,这才有利于《天下安澜》的宣传。我在圈中默默无名,找我不合适。”
谭丰饶挑了挑眉,那张略显严肃的脸上闪耀着自信的光辉,语气铿锵有力:“我想找的是最合适的,而不是最有影响力的。”
话说到这里,再推辞便是不识抬举了,楚墨然的唇边渐渐泛起笑痕,说道:“既然如此,我便试试吧!希望不会辜负谭导的期望。”
“我相信你能做好的。”说定之后,谭丰饶终于放下一桩心事,不禁暗松一口气。他看了看表,随即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楚墨然也起身把他送出门口,温声说道:“谭导晚安。”
送走谭丰饶之后,楚墨然用手指按了按眉心,柔和的灯光只照亮了他的半个轮廓,那精致的半张侧脸隐在黑暗中,掩去了他眼里的焦灼和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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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唯安虽然没有喝醉,但也被灌了不少酒,脚步都有些飘,他吃力地把白倾行扶到床上,为他脱了外套和皮鞋,又用湿毛巾为他擦了脸,一切完成之后,唐唯安已累得够呛。
他不想在白倾行的房间里多待,为白倾行掖好被角之后,便打算离去。谁知道他正打算起身,便被一只手拉住,始料未及之下,竟被那力道扯得倒在白倾行身上。
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响起,便被凶猛的吻堵住,柔软的舌头长驱直入,追逐着他的舌,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又有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阻止他后退。
唐唯安几乎无法呼吸,他拼命挣扎,却因为姿势问题而无法使力,最后一发狠,咬伤了白倾行的舌头,等到白倾行吃痛后退,他才喘息着弹跳起来,一拳打向白倾行的脸。
白倾行痛哼一声,狼狈地倒在床上,却没醒过来,只是把头埋在枕头上,双手紧抓着棉被。
唐唯安喘息了几下,整张脸被闷得涨红,嘴唇染了一点血迹,看起来宛若花瓣,无比妖娆。
“白倾行,无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