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玉儿如此评价邓鸢,祈一航更加好奇了他的长相了,虽然他不颜控,但仔细想来邓鸢如果真长的像李逵一样,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有那么帅吗,貌比潘安颜如宋玉?”
祈玉儿眨眨眼睛,没有回应。
祈一航拍了下脑门,这个年代离潘安还早几百年呢。虽然他喜欢古代文学,可看的都是后人杜撰的野史,他在心里呐喊一声“谁能赏我一本穿越必备的历史书啊!”
打断了兴起的祈珩,祈玉儿将他搀扶起来,“公子先用膳吧,等下玉儿慢慢把事情讲给公子听。”
吃过早饭,祈一航迫不及待的拉着玉儿给他讲故事,讲关于祈珩和邓鸢的故事。
安置好祈珩又着人呈上精致的糕点花茶,祈玉儿缓缓开口,“公子想让玉儿从何讲起?”
“当然是从头开始了,祈珩……那个,我为什么会嫁给邓鸢?”祈一航咬了咬手指,为了生存下去,他不得不伪装成祈珩,他在心里暗示自己,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失忆了的祈珩。
祈玉儿点了点头,幽幽道来那段心酸的过往。
“我靠,他也太惨了吧……”祈一航一边抽泣,一边暗自把邓鸢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原来这个祈珩比自己还可怜,邓鸢的祖父是光武皇帝刘秀的开国将军邓禹,当年邓家势强力大,祈家为了攀附邓家执意要将家里唯一的女儿祈瑷许给邓鸢做妾。当时邓鸢和他的爱妻孟氏举案齐眉,立刻回绝了这门亲事,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但祈珩的父亲祈厚老谋深算,趁邓鸢出征时说服了邓鸢的母亲,邓母本就看不起本是歌姬出身的孟氏,加之她如府多年膝下无子,以此威胁孟氏同意邓鸢纳妾。
就这样祈瑷终被送上了花轿,可谁知祈瑷也早已心有所属,她曾以死相逼,却无济于事。祈瑷找到了最疼爱自己的哥哥,声泪俱下,祈珩不忍心自己的妹妹成为父亲权势利益的牺牲品,决定顶替妹妹出嫁。京都谁人不知邓鸢和孟氏情深意切,祈珩断定就算嫁过去邓鸢也不会见他一面,这样便可瞒天过海,虽然自己注定孤苦一生,他也希望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幸福。
花轿与邓鸢的军队一起进府,看着府上张灯结彩高朋满座,父母兄弟都在,邓鸢知道自己被人算计,却也无可奈何,他匆匆与祈瑷行礼,留下新人,甩开举杯祝福的宾客跑回房间,一心只想安慰孟氏。可谁知进门后邓鸢看到的却是悬在房梁之上那具冰冷的尸体。
孟氏的死被邓母压制了下来,三天后发丧时才对外宣称孟氏身染顽疾,早就卧病不起,祈瑷入府变成了名正言顺。
万念俱灰的邓鸢将这一切怪罪到祈瑷身上,七天后大醉的邓鸢冲到了祈珩的房间,发现了他的秘密。可邓鸢并没有太过震惊,不管嫁过来的是谁都是害死孟氏的凶手。那晚整个大将军府都能听到祈珩的惨叫和求饶声。
“之后呢?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没人发现祈珩是个男人吗?”祈一航不敢想象那晚祈珩究竟遭到了怎样的对待,只觉得背后发凉,手心都是冷汗。
“自那以后大将军很少来看公子,对外也称公子有疾,但每逢重大祭礼还是会携公子出席,公子每每都上女儿妆,想必外人看出什么,以大将军的身份地位,他人也不敢妄自揣测。但好景不长,三年前的一次家宴上,二夫人梁氏突然告发了公子。”
“都知道我是男的了,邓鸢还不和我离婚?哦不,休妻?”
“起初大家都以为会这样,邓老夫人也极力反对,可大将军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肯放过公子,那一阵子他对公子宠爱有加,羡煞旁人。可玉儿明白,那都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大将军只为把公子留下赎罪。”
祈一航越听越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当年害死孟氏的又不是起珩,他也是受害者。“那之后呢?”
“那时祈家的势力也强大了起来,邓祈两家互为助益,大将军与公子琴瑟和谐,旁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琴瑟和谐?!两个大男人和谐什么!祈一航揉着太阳穴,在心里诅咒邓鸢这个古代腹黑男,渣攻!祈珩确实委屈求全,邓鸢恨他,折磨他却威胁他,不让他死,“那为什么我会轻生?”
祈玉儿含着泪,“玉儿也实在不知公子隐忍多年,为何那日跳崖自尽!”
祈一航也不知道为什么祈珩自杀,祈珩的死成了个谜。“那我从哪里跳下去的,又是怎么获救的?”
“公子以回家省亲为由离开将军府,在路上突然跳下马车,幸儿挂在了树枝上,不然……”
听着祈玉儿的哽咽声,祈一航也难过起来,他知道祈珩也许并没有那么幸运,否则自己也不会穿越到他身上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玉儿我累了,想睡一会。”
“是,玉儿侍奉您宽衣。”
☆、大难不死
身上的伤日益好转,自那日起已过五日,果然不见邓鸢。祈一航已经从玉儿嘴里知道了大部分祈珩的故事,果然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玉儿,带我到外面转转吧,虽然我眼睛看不见,可是也不想总躺在床上。”也许是因为后悔之前一直过着足不出户的宅男生活,这次祈一航想换个方式活一回。
“这,园子里人多口杂,公子确要出去吗?”祈玉儿看着性情大变的祈珩不知道他这次大病一场究竟是福是祸。
“为什么不呢,我以前都不出屋的吗?”祈一航没想到祈珩也是宅男一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