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照这个吃法,谁养得起!
中午的菜是香干炒肉,还有一个油麦菜,寻序看着只有两个碗,眉头稍微皱了一下,但是也没说什么。徐宁只在最开始夹了一筷子香干之后,就再也没有吃到菜了。寻序将所有的菜都霸占了,说什么仆人不能和主人同一个碗的吃菜,也不能同一个锅吃饭。
徐宁冲着他吼:“你有没有搞错啊,这是我家,你在我家是客,我招待你吃饭已经仁至义尽,你还不准我这个主人吃我自己做的饭菜。你是谁家教出来的熊孩子啊?还真把自己当神了,要不要我给你烧香供奉啊?”
结果寻序伸手一挥,徐宁再张嘴,却没有了声音。突然间失声,令徐宁愣了一下,他摸着自己的嗓子,声带居然没有震动了,自己刚刚说话太大声了,所以导致失声?他心里一慌,睁大眼睛看着寻序,难道是他捣的鬼?
寻序冷冷道:“食不言寝不语,你的家教没教你?”手又一挥,“再聒噪就令你永远无法说话。”
徐宁开口,又能发声了,他愕然地看着寻序:“你真是神仙?”
寻序得意看了徐宁一眼:“你现下信了?”
徐宁端上碗,跑到外面蹲在地上吃白饭,心里把寻序骂了个狗血淋头,心里想着:现在要怎么办?去报警吧,把这人带走。但这人绝对是个三无人员,说话又颠三倒四,会不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关起来?还有,他脾气那么差,警察来带他走,绝对要跟人打起来,警察肯定会拔枪自卫,到时候不就被打死了。自己这算不算间接谋杀呢?
徐宁端着一碗没有菜的白米饭,望着眼底的田野以及尽头的山峦,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倒霉透顶了,在外面被人暗算背叛,回到老家,还被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欺负,这世间都没了自己的立足之地了,活着真没劲。
徐宁愤愤地扒着没滋没味的白饭,不知道是不是活干多了的缘故,这两天特别容易饿,白米饭也要吃啊。吃完饭,徐宁走到桌子边,放下碗,说:“你是神仙,对吧?”
寻序轻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徐宁说:“我这里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神。我替你找个好去处吧,那里有很多人、很多吃的,你去到那里,肯定有无数的人愿意供养你,给你做奴仆,每天还好吃好喝侍奉你。”
寻序眼神凌厉起来:“尔是何意?想毁契约?”
徐宁梗着脖子说:“我们从来就没签过什么契约。你被人束缚在这里,那也不是我的错,我无意间将你释放出来,不管过了多久,总还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也不指望你报恩,你也别为难我。你看我这里,吃的只有白米饭,住的只有破瓦房,你去了城里,住高楼大厦,每顿都有大鱼大肉,还有各种新鲜水果,无数的人围绕你打转,想要什么有什么,比我这里强多了。”
寻序有一瞬间的动摇,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眼神锐利地看着徐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徐宁面不改色:“我说的是实话。这个家伙,现在是国宝,放在我这里不合适,迟早会有人找上门来,到时候我就落了个私藏国宝的罪名,还要受牢狱之灾。我送你们去北京,那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那边有你想要的一切东西。对了,你原来就是从那边过来的。”
寻序停下扒饭的动作,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他打量了一下徐宁的衣着:“现在是什么年?”
“2014年。”
“年号。”
徐宁愣了一下:“没有年号了,共和国六十五年。”
“夏历年。”
“农历吗?”徐宁想了想,“甲午年。”
“哦。”寻序说,“不行!”
“你不走?”徐宁问。
寻序转过脸去,继续吃自己的饭。
徐宁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敲着桌子说:“你要留下来可以,我把话给你说在前头,现在已经是共和纪年,早就消除了阶级和阶级压迫,人人平等,没有皇帝,更没有奴隶和奴仆,人人都是自由身,我是不可能侍奉你的。你要不就把我给杀了,要不我就去警察局报案,将你带走,送你到该去的地方去。”
寻序虽然不懂警察局是劳什子玩意,但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什么好鸟,他放下筷子,闪电般地抓住徐宁的脖子:“你要挟我?”
这是徐宁第一次听见寻序说正常话,他被掐得脸红脖子粗,呼吸都困难:“咳、你——杀了我吧。”
寻序看着徐宁面色通红,青筋暴绽,呼吸困难,然后慢慢松开了手,徐宁猛地低头大口吸气,真他妈是个疯子,他终于喘过气来:“你既然是神兽,你怎么不回你的天庭,赖在我家里不走?”
寻序转过头看着徐宁,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抓起筷子,继续吃饭。
徐宁看着寻序,明明他什么也没说,自己怎么觉得他像是无家可归了呢。他有一瞬间动摇,但是很快便驱逐掉这个念头,这人一定要送走,自己惹不起啊。“我真的觉得你该去北京,全世界人民都在寻找你,你去了绝对会有最高的待遇。”
“找我?”
徐宁顿了一下:“是十二生肖兽首,动乱的时候都丢失了,现在只剩下蛇首、鸡首、狗首还有你下落不明了,把你送回去,那就只还差三个了。你是国宝,他们绝对会善待你的。”
寻序不说话,只是不断地吃饭夹菜,他的吃相不难看,不粗鲁也不狼狈,但是那个速度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