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渚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虽然眼神够凶,声音够狠,那耳朵可还是通红的,关键是,之前少年真正要杀他时神情冷漠,声音平静,哪像现在这么大动静。
宫渚垂眸,勾起嘴角,苦涩而平静:“你杀吧,反正也不会有人要我。”
好可怜……少年瞬间脱口而出:“罢了,同行便同行。”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懊恼地皱眉,快步绕过宫渚:“还不快走。”
俗世中毁了清白真这么严重?少年暗叹,罢了,找个地方好好安置吧。
宫渚立马跟上,笑得一脸灿烂:“对了,我叫宫渚,宫殿的宫,渚是水名……”宫渚用食指在空气中笔划着:“三点水,者,不是主人的主。”
少年无意识地应了声,他不会笑,就算得到高阶妖丹也笑不出来,他不明白这个名叫宫渚的男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种笑容。
对这副拒人千里的清冷模样宫渚也不在意,温和地问:“你呢?怎么称呼?”
“怀喆。”少年脸色骤然一变,身体僵在原地,他怎么,怎么把真名给说出来,明明可以编个名字糊弄过去,不对,他为何要答?难不成,他真打算负责娶个男子不成!
少年终于意识到,不知不觉中他被宫渚吃得死死的,不行,他只能一个人,一定要甩掉才行!
“抱歉,我不应该问。”宫渚看得出这个名字对怀喆是一个禁忌。
“与你无关。”怀喆恢复成以往的清冷,他向前带路,没走多远,突然大喝:“退后!”
紧接着,一声铮鸣,手中的剑已出鞘,那薄如纸片的剑身抖了抖,寒光流转,他冷声道:“不知死活,给你们两条路,要么死,要么滚。”
?
☆、喵~别逗
? 怀喆话音一落,前方一丈处冒出十个穿着统一门派服的人。
他们原本打算偷袭,现在被发现了也不再客气:“请你入我们云乾门是看的起你,你一个散修三番两次挑衅,太不知好歹。”
有这种请法吗,宫渚冷笑,自行退到怀喆的身后,轻声问:“仇家?”
“他们不配。”怀喆冷眼扫向十人。
眼前这十个人都是修为才刚入门的小角色,最高的才三阶,而他已经六阶了。
十比一,根本不足为惧。
这十个人一听恼羞成怒,其中一个人不怀好意地看向怀喆的身后,低声和其它人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不用说也知道他们把主意打到宫渚身上了。
怀喆有些不耐,这十只小虾米也太小瞧他了,别说带一个普通人,就算带十个,他也能轻轻松松把他们给灭了。
“你们真要对我动手?不知天高地厚。”
怀喆闻言,一脸诧异地看了眼宫渚,找死?
宫渚调皮地眨眨眼,跟着怀喆可不是为了当拖油瓶。
各大电视电影告诉我们,装神弄鬼是一项好技能,所以,当双方不知底细时,装神秘,装逼格,可以让对方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动手。
果然,不明真相的十人闻言,对着宫渚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一头雾水,转而一想,何曾听说‘快手散修’身边有过旁人,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他们也不得不警惕。
这样想着,他们便细细打量起宫渚,这么一看,顿时胆战心惊。这个人身上竟然有股浓烈的妖兽之气,因为没有夹杂血腥味,所以被他们给忽略了。
这个人到底杀了多少妖兽?
十人面面相觑,对上一个‘快手散修’他们没把握,再加个不知实力的神秘人,不是分分钟被灭而是秒秒钟被完灭!
上赶着被虐,找死的节奏啊!
宫渚看出他们的心思,侧过头道:“交给你了。”说完,冲对面的十人森然一笑,“云乾门,我记住了。”然后他便悠哉悠哉地退到后方,倚在树干上,一派高手风范。
什么叫我记住了,‘快手散修’很强的好么,根本不用您老再威胁!
他们原是赌上一丝胜算搞偷袭,可是,现在……为首的人见其它的弟子面带恐惧,赶紧提升士气:“没关系,我们有救急令。”
云乾门的弟子瞬间露出喜色。
为首的人决定再赌一把,他扫了眼身侧的人。身侧的人点头,手刚动,怀喆却突然消失在原地,如化作一道银白色的光,刹那间,为首的人身侧多了两具尸体。
对方十个人变成了八个。
其余的人大吃一惊,负责放救急令的家伙被人一招搞定,他们哪顾得上策略,纷纷亮出武器,施展修为,全力攻击。
一时间武器清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更有缕缕微光相互缠绕。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是动物,最讨厌的动物……”
一个尖锐的男高音突然持续不断地响起,其余的同伴听了,士气明显高涨起来。
围观的宫渚寻着声音望去,不禁皱眉。
只见发出男高音的人被其余七个同伴护在身后,那人则掌心相对,一根像小指般粗的长铁钉悬在两掌之间,随着声音次数的增加,长铁钉慢慢泛红,紧接着带着一股腥红的雾气直径飞出。
传来的声声诅咒和长铁钉让宫渚想起扎小人的巫术,他一颗心往下沉,但是,他并没有出声,他没忘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帮不了任何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那些人朝自己下手以此拖累怀喆。
“铛——”
一声刺耳的碰撞声响起,怀喆一跃而起,脸上像结了一层冰霜,他瞄了眼宫渚所在的方向再次消失不见,紧接着,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