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下人,易小年的床并不宽,只能勉强睡下两个人。
偏偏莫习凛睡觉不老实,喜欢翻来翻去,易小年被他踢得根本没有办法愉快地睡觉!
易小年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稳重的莫习凛睡觉这么不老实,难道是因为白天他的身体压抑太久便只好在晚上发泄?
为了不被踢下床,易小年只好把莫习凛抱到怀里,双脚把他下半身缠得死死的,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莫习凛全身都暖暖的,易小年本来就是怕冷的体质,陪.睡的人还有暖炉的功能,他觉得满意极了。
第二天易小年是被热醒的,“暖炉”在冬天还挺有用,放在这个季节就有点让人受不了了。
莫习凛应该早就醒了,正怒视着他。
“怎么了?”易小年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地问道。
莫习凛恼怒道:“你放开我。”
“不要。”易小年起了恶作剧的心,非但没放,还把莫习凛抱得更紧了,“我想多抱一会。”
莫习凛伸手推他,两个人一个人使劲挣脱,一个人使劲抱着,正做着拉锯战,一声响亮的“咕~”打破了僵局。
易小年用手揉了揉肚子,幽怨地看着莫习凛:“都是你昨天晚上把我的饭吃完了,饿死了。”
莫习凛趁他把手拿走的时候挣开了他的怀抱,翻过身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易小年无奈的笑了笑,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
☆、放假
?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易小年工作起来越来越得心应手。莫习凛也不像一开始那么冷淡了,虽然他还是不怎么爱说话,但有时候他也会帮易小年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倒是丁宴精神一直不怎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薛红那儿受了打击的原因。
其实易小年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丁宴会喜欢上薛红,两个人明显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不过爱情这种事谁又说得清楚,喜欢谁不喜欢谁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这日是寻春楼发月钱的日子,易小年身无分文一个月之后终于有钱了。
发了月钱整个楼休息一天,易小年把装钱的袋子抛了抛,得意地对莫习凛扬了扬下巴:“走,习凛,哥带你腐.败腐.败去!”
莫习凛面无表情地看了易小年一眼,没有动。
易小年走过去拉着他就往外走:“我来了这么久还没出去逛过,你就当陪我逛逛行不?”
莫习凛抿了抿嘴,不情愿地跟着他走了。
来了这么久,易小年确实还没出去逛过。
楼里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做,他不仅要端茶送水照顾楼里的姑娘洗漱,还要帮楼里的下人们洗衣服,根本没有时间出来逛。
易小年首先带着莫习凛去了布庄,准备给他选两块布做衣服。这一个月莫习凛一直穿的他的衣服,他早就想给他做几件合身的衣服了。
店里有各种颜色的布,易小年选了一匹深蓝色的布和一匹藏青色的布。
其实他很想给莫习凛做些颜色鲜艳的衣服,不过想想莫习凛的臭脸还是放弃了。
布庄的对面就是裁缝店,易小年给了钱又带着莫习凛去裁缝店。
衣服最快要下午才能做好,易小年便打算先出去逛一圈再回来拿。
走出裁缝店,恰好碰到卖糖葫芦的。想起小孩子都喜欢吃这玩意,他便给莫习凛也买了一串。
莫习凛本想高冷的说一句“我不要”,但终究没抵过糖葫芦的诱惑,还是伸手接了。
易小年把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哥哥给你买东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对了,我们先去把纸墨笔砚买了,我教你识字。”
教莫习凛读书写字是易小年很久之前就有的打算。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肯定没办法把莫习凛送到学堂去,便准备自己先教他一段时间。
至于以后,再说吧。
事实上易小年一直不敢去想以后的事。
且不说他有没有能力从寻春楼赎身,就算赎身了他又能干什么呢?经商他没有路子,当官更是不可能,就连做个最简单的农民他都没有土地。
虽然他是一个现代人,但他唯一会的也就是读书而已。他在现代学的那些东西拿到这个时代来一点作用都没有,他甚至连毛笔都不会用。
他唯一庆幸的就是这个时代的文字和现代没有差得太多,繁体字他不会写但至少还认识。
易小年想得正认真,忽然感觉衣服被人扯了几下。他低下头,见莫习凛正拿着糖葫芦对着他,示意他吃。
易小年瞬间有种自家小孩长大了会体贴人了的自豪感。他摸了摸莫习凛的头,笑着摇摇头:“我不吃,你吃就好。”
莫习凛不答话,固执地举着手。
易小年无奈,只好弯下腰咬了一颗在嘴里。
莫习凛满意了,继续面无表情地跟在易小年身后。
两人把东西买好已经中午了,易小年有意带莫习凛出来享受,因此也不急着回去,反而带着他去了一家饭馆。
那是一家很平民的饭馆,不过人却不少。易小年听阿山提起过,这家饭馆的烤鸡很好吃,他早就想带莫习凛来尝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