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穆景言听到这句话,无力地扯了扯嘴角,谁是你挚友了?明明才刚刚认识没多久好吗?
殷玄逸自是注意到了他的小表情,不过一向豁达的他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他将几名男子拎起,噌噌几下便扒丨光了上身的衣裳,并用衣带捆在一起。
于是一刻钟之后,热闹的集市上便出现了这么一副场景,只见几名形容猥丨琐的男子被倒吊着挂在墙上,上身未着任何衣物,并用墨水画了无数只王八,嘴里还塞着自己的脏衣物,说不出话来。
站在远处,满意地看着几名男子狼狈的模样,殷玄逸心情大好地转身便走,眼看着穆景言已经离开,他连忙跟上去,一本正经道:“景言,以后我来保护你,当你的护花使者!”
侧过头看了眼,穆景言被他那声景言吓得缩了缩身子,虽然很想感谢他的帮助,但是一看到他那得瑟的笑容,他便哼了一声,扭过头便走。
殷玄逸见状忍不住大笑出声,对他的别扭也没有在意,连忙跟上,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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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便是几日过去,这一日,穆景言从外归来,看到自己的桌上放了一张帖子,拆开一看,原来是清修寺的方丈惠山邀请他前去品茶,惠山方丈乃是他的多年至交好友,他的邀请,他从不拒绝,因此也计划着何日出发。
放下手中的帖子,穆景言敏锐地听到门外有人靠近的声音,他连忙将帖子藏起来,却不想已经被他看见。
“这是什么?”殷玄逸手脚极快地将帖子抢过来,不顾身旁人的焦急,将帖上的内容全部看了一遍,“清修寺?我也要去!”
“不行!”想也不想地便拒绝了他,穆景言猜到他会这么说,所以故意不想让他知晓,没想到还是让他看到了。
然而殷玄逸却是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脸皮之厚令他望尘莫及,待他离去之后,穆景言连忙在心底盘算着如何避开他,独自前往清修寺。
忽然,一计从脑中冒出,穆景言眼神顿时亮起来,他看了眼门外的方向,唇角勾起愉悦的笑容。
翌日,天还未亮,穆景言便起了身,悄悄地收拾好东西,想要从后门偷偷溜走,一边走他一边在心底腹诽,为何他离开自己的家,都要像做贼一样?
都是那个该死的殷玄逸!
来不及想更多,穆景言悄声来到后门,心中暗暗高兴,终于能够甩掉那烦人的殷玄逸了,然而,当他一打开后门,便彻底愣在原地。
只见他极不想看见的人正抱臂,笑眯眯地站在门外,见他开了门,还抬手和他打了声招呼,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极其得瑟。
默默地磨牙,穆景言无力望天,恨不得在那笑容上揍上一拳,他完全没想到他居然会猜到他的打算,候在这里!简直失策!愤怒地盯着殷玄逸看了许久,他扭过头,冷冷道:“走开。”
“走了是吧?我陪你。”殷玄逸直接无视了他的冷言冷语,假装没有听到,堂堂将军脸皮之厚令穆景言自叹不如。
于是乎,穆景言只好带着他出门,甩又甩不掉,到了集市上,他雇了一顶轿子,坐在角落中,故意看向窗外不看他。
殷玄逸也不恼,一开始很有自知之明地离他远些,但是过了没多久,便开始往他的方向挪动,直至完全靠到穆景言的身边。
“景言,你渴不渴?”拿出随身带的水壶,殷玄逸将其递到身旁人的面前,晃了晃。
穆景言瞥了他一眼,他确实有些渴了,可是他还在生他的气,绝对不能就此作罢,因此他忍着口渴,冷着一张脸就是不理睬他。
见他如此,殷玄逸飞快地转起了眼珠子,正想到一计之时,忽然轿子猛烈的摇了摇,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不解地探身出去掀开帘子,迎面而来的是一把闪亮的刀子,穆景言愣了愣,缓缓退回轿中,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殷玄逸自是看到了轿外的状况,他并没有说话,深邃的双眸紧盯着轿夫,身子往穆景言的方向挪了挪,将他挡在身后。
“你想做什么?”收起笑容,殷玄逸沉声质问。
轿夫的眸中闪过精光,他挥了挥手中的刀子,另一只手指了指穆景言的胸口,意思再明显不过。方才他接这桩生意之时,便发现这位公子虽穿着朴素,但身上银两可不少,若是到了他熟悉的山道上,劫了他也不是什么难事,因此起了歹心。
伴随着他的呼声,从两旁的山道上涌出来许多手持匕首的汉子,他们一点点接近轿子,将轿中的二人团团围住。
感觉到身后人的紧张,殷玄逸伸手握住他的掌心,果然汗湿重重,安慰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慌张。
被他的镇定所感染,穆景言也渐渐冷静下来,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还好有这人在,不然他一人都不知该如何应对面前这场景。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殷玄逸飞身往外掠出,右手夺过轿夫手中的匕首,右脚攻其下盘,将其踢到在地。
其他几人见状顿时一哄而上,殷玄逸也不惊慌,战场上比这些人强大的人他都遇见过,区区几个轿夫,他还不放在眼里!
手起拳落,殷玄逸动作极快地向几名轿夫击去,手脚所到之处,皆是倒下的轿夫,待在轿中的穆景言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这才明白,原来之前他被他打,纯粹是让着他,若他真心想躲,怎么可能躲不开?
眼看着殷玄逸几个动作便将所有轿夫打趴,他一脚踩在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