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弥无意回答,敏感的察觉到什么的酷拉皮卡也没有再追问。
其他走廊的房间基本都已打开,西廊的房间也开了两个,最后剩下的那把钥匙,安弥已经大概猜到了是哪个房间的钥匙了。
‘噔噔噔’
安弥刚把钥匙插、进门锁,就听见走廊两边同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急忙打开锁推门进屋,让身后的伙伴也一起进来,却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看到了在浓重的黑暗中已急急追来的怪物,伸手将最后一个进门的酷拉皮卡拉进屋,安弥甩手关上门用力抵住。
这次来的是两个,不知道这门抵不抵得住。安弥回头扫视房间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出路,却在摆设奇怪的房间里看到了一坨吊着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嘀嘀嘀’缓慢而有节奏的水滴声,从被吊着的那个东西上传来,已经扭曲得看不出原型的东西,下面汇集了一大摊暗红的液体。
那个东西…难不成…是个人吗?
身后的门被不停的撞击,安弥几次感觉自己快和这门一起飞出去,水门和酷拉皮卡很快来帮他一起抵住了门,这里没有其他出口,如果让那两个怪物进来的话,其危险性不言而喻。
房间里的灯是开着的,明晃晃的照亮了整个房间,纲吉手里握着安弥关门时塞给他的手电,正想上前帮忙,却感觉到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而看向了门上方的玻璃。
纲吉说不清当时的自己已经恐惧到什么地步,甚至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全身冷汗的和贴在玻璃上那张脸对视。
那是一张男性的脸,泛青的脸整个贴到了玻璃上,面孔五官已经被压得变形扭曲,他咧着嘴像在笑,明明双眼都已翻白却死死的盯着他。一张青色的脸,一双翻白的眼,正看着他。
纲吉感觉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紧握的双手凉得失去了血色。
“你在和他眉目传情吗泽田?”唤回神智的是安弥的声音,纲吉惊惧的看过去,喉咙干涩得已经失去了辩驳的能力“不想被他看着就过来。”
安弥的话就像一道惊雷,让纲吉从被吓得不敢动的状态中惊醒,他脸色惨白的小跑到安弥身边,想帮安弥抵着门手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喘不过气的后怕感又让他冒起一身冷汗。
撞击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好一会才渐渐弱下来直到慢慢消失。
安弥还抵着门,试探着退了几步看了一眼门上的玻璃,哪里空荡荡的,已没有了那张怪物的脸“应该没问题了。”
安弥轻声说道,拍了拍脸色泛白的纲吉的肩膀。
目前所在的房间不知道是用于怎样的用途,不远处的方桌上空无一物,然后就是被吊着的那个东西。纲吉不做声的靠近安弥,原本体质就不如安弥等人又只穿了一件夏款薄衬衫,早在之前就感觉有些凉意,而经过刚才那一惊之后,冷汗浸透衬衫,迫人的凉意由双腿爬上脊背,他只觉得周身发凉。
水门眯起眼睛凝视被网住吊着的那一团辨不清模样的东西,深色的布料和一团模糊的东西缴在一起,下面摊着一大片暗红液体“是个人。”
他笃定道,亮蓝色的眼里划过一丝不忍。
安弥上前几步靠近那吊着的人,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对方还存活的迹象,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又为什么死在这里,可是这血肉模糊的样子想必是经过了诸多痛苦的折磨。
安弥注意到对方穿的是暗色的裙装,难不成是小女孩吗?可是这身形也并不像。
“波风。”安弥伸手做承接状,回头看了水门一眼“能把绳子弄断吗?”
“交给我吧。”波风抽出苦无横在胸前,然后瞄准那绳索,手中刀光一闪,苦无飞快的投射过去,锋利的边角瞬间划断绳索。
虽然对方不轻,可是安弥还是稳稳的接住了掉下来的身影,随即小心的放在地上。
“安弥,小心一点。”见安弥伸手想要解开网绳,酷拉皮卡不由出声道,虽然对于对方如此痛苦的死亡抱以同情,可是该必要的防范还是不该少。
安弥点了点头,动作放的更慢了些,划痕、很多划痕、这些划痕让这具尸体血肉模糊,一点完好的皮肤都看不见,安弥也同样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将尸体放平后,安弥退开来。
这个地方应该是所谓的刑讯室,安弥看了看空空的方桌,看样子是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果然关键还在刚刚的房间吗?
“去图书室吧。”安弥巡视了一遍整个房间,见再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了之后开口说道。
“可是外面的东西不知道还在不在。”酷拉皮卡回道,有些不放心的看向房门。虽然也知道他们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可是再等一会总是好的。
安弥走到门边,附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想起了什么一样转头看向纲吉“泽田,你觉得那些怪物还在外面吗?”
听到安弥的询问,水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不置可否的笑了起来。
纲吉则是搞不清安弥意图的眨了眨眼,看安弥还是很认真的看着他,才唯唯诺诺的回答“他们每次出现都由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可是现在我没有感觉到,应该已经不在外面了。”
“那就出去吧!”安弥点头下了决定。
“我不是信不过阿纲,可是这样就凭感觉来决定,太草率了吧。”酷拉皮卡出声道,一脸你们的逻辑被自己吃了吗的表情“万一那些家伙还在外面的话,对我们来说就太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