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眨眨眼,他似乎对声音有些敏感,显然我吓到了他。
作为一个医生,我比任何人都明白毒品的效用,和危害。
说起来,7%的可卡因溶液并不能算是毒品,这只是兴奋剂,显然,当夏洛克的脑袋空闲下来的时候他就需要一些东西的刺|激,让他可以兴奋起来。
和他的大脑赛跑,和药物赛跑,用他的话说,“在这个可恶的安静的世界里找一点点乐子”。
但我并不希望他继续这种习惯,即使我知道迈克罗夫特就在某处看着他的弟弟拿出针筒,吸取药水,然后扎到自己的皮肉里,而作为兄长的迈克罗夫特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他不介意自己的弟弟用这种方式排解无聊,这并不想迈克罗夫特的作风,要知道那个人甚至连夏洛克少吃一顿午饭都要千里迢迢用直升机送饭来。
唯一的解释就是,夏洛克以前这么做过,或者说,他经常如此。
无论以前他如何做的,我不希望他用这种方式浪费他的天赋耗费他的健康,今后也不可以。
乖巧的夏洛克并不能让我的怒火少一些,但我知道现在生气并不能解决问题。他不吸烟,只用尼古丁贴片,现在进展到兴奋剂,我觉得我必须阻止他继续往下面走下去。但是现在不是时候,我去热了一杯牛奶,拿上来让夏洛克喝下去,然后用被子把他包好让他好好睡一觉。
现在,乖宝宝夏洛克并不适合讨论问题,我也要去思考一下如何向迈克罗夫特解释我打了他的弟弟。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请不用在意。mh”
不得不说我是有些欣慰的,至少迈克罗夫特并没有如我想象那般对他的弟弟保护过头。
“下次请不要打脸,妈咪看到了会伤心。mh”
收回前言,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弟控。
夏洛克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他显得神采熠熠,我从超市回来时他甚至有心情放下他的小提琴跟我打招呼。
“睡得如何。”我放下购物袋。
“除了脸疼,一切都好。”夏洛克摸了摸脸,他的伤处我已经用创可贴粘好,免得他做一些多余的事情。
赫德森太太端了红茶上来,她似乎很不满意,夏洛克的脸让她认为我们打架了,而赫德森太太甚至不问理由就断定是夏洛克做错了事情。
我不准备辩解,夏洛克确实做错了。
赫德森太太离开后,我关上门,然后看着端着红茶把自己整个人蜷在扶手椅当中的夏洛克:“你不想说些什么么?对我。”
“红茶奶不够。”他看着我,理所应当的把杯子递过来。
我有些生气,他显然在转移话题。但我还是接过了杯子,帮他多加了一些奶进去,还有半勺糖,这个看起来锋利如刀的男人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喜欢糖果。我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把杯子递还给他以后做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端起红茶抿了一口,我撇撇嘴。奶确实放少了,赫德森太太最近总是会疏忽这些。
不过显然这不是重点,我撂了茶杯,直视着夏洛克:“夏洛克,可卡因会让你的理智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