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满眼悲愤地看着木栅,心道你们只晓得让我退让,可是我怎样让?如何让?此事可让,何事不可让?难道真的要将自己逼落悬崖不成?
当夜林冲半晚上没睡,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是在想这件事,思量着如何才能幸免受辱,却左思右想没有法子,只觉得自己就像笼中鸟一样,只能任人玩弄。
第二天吃过午饭后,陆谦又来说话,问了林冲几句,林冲只是闭目不肯回答。
陆谦见他倔强,微微冷笑道:“兄长的意思我已经知了,只望兄长莫要后悔。”
说完便离开了。
林冲听他脚步声远去,不知怎的心中竟是一阵慌乱忐忑,似乎马上便有大灾祸降到头上一般。
过不多时,便有几个牢子进来,将一面沉重的铁叶盘头护身枷钉在他身上,然后又掀翻了他让他跪在地上,将两根夹棍夹在足踝之上,牢牢固定住,腿足不得腾挪。
林冲受了这样重的刑具,心中暗暗惊恐,不知这些人要怎样摧折自己,他见绑缚自己的人中有丁保,便忍不住望向这唯一友善的狱卒,满眼疑惧哀乞之色,却只见丁保轻轻摇着头,满脸遗憾地将自己的铁枷手杻都拴在墙上,这一下自己上半身想挪动都困难了。
老六还拍着枷锁笑着说:“林教头,这副二十五斤的铁枷乃是给死囚犯的,今日给你用了,也算是你有身份。”
林冲闻言如五雷轰顶一般,立刻哀叫道:“林冲冤枉!”
老马笑道:“老六,你吓他作什么?林教头你莫怕,只为你武艺高强,所以才拴缚得牢一些,待会儿你且莫要乱动,若是惹恼了来人,后面可就要上刑匣了,四面都是木板,只露出头和脚,而且头足还是套在木板中的窟窿里,那就是个活棺材,有个名号叫‘雪上加霜’,装在里面生生要闷杀人。不过你倒是不用钉四面板的,上面那块一定空出来,就像个打开来的盒子一样。”
林冲越听越惊,禁不住神魂动摇,他虽在牢中待的时间不短了,但因为自知高玉对自己有心,便隐隐觉得似乎有一点依仗,以为高玉不会把自己怎样,哪料到如今见识到真的了。
一群狱卒料理完了便出去了,对牢白胜也被带走送去给秦节级,林冲僵直地跪在那里,肩膀上那二十几斤重的铁枷压得他锁子骨都疼,虽然林冲骨骼坚强,但也担心长时间带着这东西会把锁骨压断。
他正在惶然无计,忽然牢房门一开,有人走了进来。林冲回头一看,来的人身量高挑苗条,身穿樱桃红色绣云纹锦袍,帽子鬓边处还镶着几颗明珠,更显得一张雪白的脸发着莹光,分外滋润亮泽。林冲一见他,立刻便认了出来,这人岂不正是高衙内!
高玉进了牢房,一眼望到林冲,登时便乐了起来,笑嘻嘻凑近了豹子头左看右看,说:“林冲,你身上怎的这么多锁链?你是老虎么?”
林冲见他衣冠楚楚神采飞扬,再一看自己蓬头垢面披枷带锁,且是如服罪一般跪在这里,因此虽是看不上高玉为人,却也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于是便低头道:“衙内恕罪。”
高玉紧贴在他的身边,伸出手去摸林冲的脸,笑道:“你这脸好有男子气,那一日在樊楼我本来想摸,却没摸到,今儿你可不会再躲我了吧?”
林冲微微侧着头稍稍躲开,但那手却如影似随地跟了过来,自己半边脸被那细嫩纤长的手摸了个满把,林冲艰难地慢慢转头,一直到再也无法扭转,这才只得止住了,任凭高玉的手摸着自己的脸。
高玉摸了一会儿,咯咯笑着说:“林冲,那日我百般央告你,只为要和你欢喜作耍,你怎的都不肯理我?害得人家巴巴地赶到这里来,这牢房里好有趣儿么?原来教头你喜欢在这里行事,倒是好怪的趣味!既是你喜欢,本衙内也都随着你,今日我们两个便在这里耍耍好了。”
说着他一只手竟伸到林冲胯下去探摸他的阳物。
林冲顿时惊得身上一抖,想要扭动身躯,奈何两手都被拴在墙壁上,项上又是沉重的铁枷,动一动都困难,他慌忙抬起两只脚,但夹棍在脚上死死锢着,一起一落敲在地板上咚咚地就如同谷场上打连枷一般。
林冲又惊又怒,低声喝道:“衙内莫乱来!林冲忍不得了!”
高玉哼了一声,道:“你忍不得又如何?现在要来打我么?往日你提刀佩剑地我尚且不惧你,如今你手脚都拴住了,我还怕你什么?林冲,休说你现在被捆缚着,就算你此时手脚利落,本衙内要上你,你也得忍着,否则看我爹爹不要你好看!”
高玉想来是有些恼了,竟拉扯开林冲的裤带,将他那罪人的裤子一把剥到膝盖,只因林冲是跪在地上,因此没有直落到脚踝。林冲下体顿时一阵凉飕飕的,他痛苦地哀叫一声,垂下了头闭上眼睛,浑身不住发抖。
高玉见他似是被吓住了,便拍着手笑道:“林冲,你那最要紧的地方可被我看到了,看你如今还怎样支吾!”
林冲裸露出的性器被高玉细腻的手牢牢握住,不住揉捏,连两枚精囊也被细长的手指掐着玩弄,林冲一世英雄,几曾受过这样的侮辱,一时间胸口气血乱涌,几乎要一口血喷了出来。
偏偏高玉还说:“你跪在这里的姿势好看得很,衙内我插进去正顺势,这就要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