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拉开帷幕,往往意味著另一种与白昼下的规律截然不同的纷呈生活开始上演。
匆匆穿过熙攘嘈杂的夜总会,员工通道走至尽头,右转下楼,谭敬桐轻车熟路径直走到走廊倒数第二个房间,向守在那里的小弟打了个手势。
两人旋即会意退下,谭敬桐看了眼雕花厚重的木门,转动门把手,径直而入。
隔音的屏障一旦被破坏,传来的就是房里遮也遮不住的属於男人的粗重喘息与迷乱呻吟。
眼里一抹黯然很快划过,转为故作平静的若无其事。走过客厅直达卧房,谭敬桐在门口停住,敲了一声以示警,随即不等回应就推开门,不去看床上的美好春色:“龙哥。”
似乎被他突然的出现惊扰,房里的两人立刻没了声音。
龙哥看看已经被撩拨到情不自禁张开腿的身下人和自己下体蓄势待发的yù_wàng,却依旧不在意的站起身来,随手披上丢在一旁的浴袍,走向门口头垂的恨不得与脖子重合的谭敬桐,声音平淡,没有一丝好事被打断的恼怒:“什麽事?”
谭敬桐依旧低著头答:“货到了,交易顺利。”
面前的高大男人胸膛赤裸肌理分明,敞著的浴袍隐约看出结实腰身和坚挺yù_wàng,身上透著一股沐浴後自然清新的气息,态度虽温和却有著让他几乎窒息的压迫感。
这个人、这具身体的强势凌厉他再熟悉不过,每次接近都有克制不住想永久专属的欲念,只是当年有这种想法可以解释为年少轻狂的奢望,现在再有这种念头就纯属不识趣的荒唐。
“知道了。”龙哥脸上平静无波,只淡淡应了声,“没事你就回去吧。”
拳头无意识的握紧,指甲掐入手心,谭敬桐从牙缝里憋出字来:“有。”
正往床边走的龙哥顿了顿,目光扫向床上通体泛红诱人的年轻男子:“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年轻男人不敢多言,披了浴袍抱了衣物就依言匆忙离开。
直到外头的大门发出关上的声响,龙哥解下浴袍丢在一旁,淡淡道:“继续。”
“十三区有几个小子来闹场,被我……唔……”谭敬桐的声音戛然而止,转为一声粗重喘息。
“跟你说过这些小事不用特意告诉我,你自己看著处理。”龙哥说著,大力扣住谭敬桐的腰让他贴近自己,伸手探进衣内准确无误握住对方yù_wàng。
嘴唇沿脖颈流连向下,转而袭击到胸口,对著两点反复吮咬,上下齐齐而来的快感让谭敬桐控制不住仰起头喘息,咬紧牙关努力克制喉咙里几乎要发出的呻吟。
龙哥低下头看他,眼神逐渐转为深邃,粗暴扯下他的外衣扔在一边,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润滑剂:“到床上去。”
腿被拉开,带著凉意的手指不客气的侵入身体内部,小幅度的转动弯曲,温醇嗓音响在耳畔,带著一丝热气:“放松。”
难得的温柔里有让人迷恋的温度,谭敬桐喘了口气,闭上眼配合的放松身体,任对方抽出手指,将坚硬下体抵在後穴入口,微微磨蹭几下之後便长驱直入。
内部被坚挺一寸寸开拓,接著就是有节奏的缓缓律动,身体有自我意识般很快找到了享受的方式,谭敬桐睁开眼,忽的伸手搂住身上人的结实身体,恶劣的吹气:“这麽慢……不像你风格。”
龙哥动作微微滞了下,随即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语调:“你还有闲心想这个,的确是我的失误。”
与缓慢话语不同的是身下立刻加快了的有力抽送,与柔软内壁的摩擦带来的快意直冲大脑,不似先前的浅尝辄止循序渐进,如激烈浪花拍打而来恨不得将人淹没。
房里属於情欲的气息迅速升温,两人的喘息也都变的粗重,以及断续的、人力无法克制的低声呻吟。
经过了几年来的熟悉了解,彼此的身体走上正轨後配合的默契无间。谭敬桐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哼声,身体本能的颤抖抽搐,大脑因为快感有些意识不清,却不忘紧紧抓著身後人环住他腰的手,仿佛那是混沌里唯一的救赎。
“小谭……”龙哥持续著顶撞的动作,声音难得的夹了丝不稳,显然已濒临快意顶端:“你很不错。”
声音仿佛很远却又听的分明,谭敬桐断断续续的应:“承蒙……夸奖……”
几下深重撞击之後龙哥随即停止不动,前方勃起的yù_wàng被冰凉的手握住,在技巧的套弄下发泄出来,谭敬桐放软了身体趴在床上,感受著压在自己身上的真实重量,想了想还是勾起嘴角。
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听到难得的赞美肯定,只是依然愿意把那句高潮冲击下的无心之言当真。
☆、虎穴龙谭3
从浴室里拿著浴巾出来,龙哥坐到床边,俯视著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呈挺尸状的谭敬桐:“擦干头发再睡。”
谭敬桐睁开眼,看看龙哥又懒洋洋闭上:“腰疼。不想动。”
龙哥顿了顿,伸手动作轻柔的欲扶起谭敬桐,不料他刚俯下身,谭敬桐赫然仰脸,搂过他的脖颈扣住他的头,自然而然堵住他的嘴唇。
两人的亲吻更如同武者之间的对峙,开始只是轻浅的吮咬试探,很快变成互不相让的唇齿交缠,最後是温情脉脉的惺惺相惜。
一吻结束,龙哥松开谭敬桐的唇,任他靠在自己身上低低喘息,淡淡发话:“下次别这麽干。”
明明亲吻带来的温情还在延续,谭敬桐身体却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