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信凌说完话,李询又打断他,并伸手做出请走的姿势,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信凌叹了一口气,拱手道:“在下不想强人所难,若是齐使出了什么问题,如此大辱,齐公定会举倾国之力对之,上卿大人乃是出色谋臣,其中利害定比谁都明了。”
“这……”
见李询面色出现迟疑之色,信凌知道李询已经在开始思考其中要害了,于是又加了把火道:“可若是齐秦结盟,不但可以威慑天下,而且若由齐公主动提携,还怕大人的相国之位会跑吗?”
李询眼眸深处一亮,作辑道:“请言兄静待佳音。”
“哈哈哈,上卿真是快人快语,爽快。”
送走信凌,黄掌柜问道:“大人真的要帮这个忙吗?可是君上明日就会拿柳途祭旗,如今大局已定,大人真的……”
见李询正兴致勃勃的数着眼前的金子,黄掌柜识趣的说道:“要不要小人给大人备车?”
“备车?”
李询看着手上的金子,懒洋洋的问道:“去哪?”
黄掌柜小心翼翼道:“大人,您不去见君上替柳途说情吗?”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询冷冷睖了一眼。
“君上做出的决定谁能改变?答应他只是逢场作戏罢。”
黄掌柜显然糊涂了,忍不住问道:“看来大人是不会帮这个忙了,那又为何收此厚礼。”
听到这几近责问的话语,李询又不耐烦的睖他一眼道:“该怎么做君上早已心中有数,白送上门来的金子为什么不要,再说——”
他顿了顿,嘴角噙起一丝冷笑,“我并不想让他觉得这份礼我收得很轻松。”
黄掌柜会意,堆起笑容恭维道:“大人这招以退为进真厉害。”
翌日午时,刘逸懒懒的坐在囚车中,毫不介意姚秦来围观他斩首的官员那幸灾乐祸的眼光,仿佛眼前的这一切与他无关似的,他自顾自的闭着眼睛,享受着看似火辣的阳光。
李询和公子赢坐在台下看似相谈有笑,可公子赢却心不在焉,所有注意力都是集中在一旁的日晷之上,看着太阳投在晷上的阴影渐渐缩成一点,可是秦侯的命令却还未传来。
而李询却对秦侯迟迟未来的现象毫不惊诧,好似一切早已预料到一样。
“出兵祭旗是大事,君父怎可来吃,误了吉时怎么办?”
公子赢再也无心闲聊,突然拍案站起,道:“不管了,先祭旗再说。”
“诶,公子勿急。”
李询伸手将他拦下,道:“自古祭旗都是君王亲力亲为,公子可不能乱了礼法。”
公子赢气急,回头看了一眼正自闭目养神的柳途,只见柳途也恰好睁眼看了他一眼,神情极为傲慢且带有几分俾睨之意,气得公子赢狠狠跺脚,从齿间逼出几字:“莫要得意,待会就叫你身首异处。”
柳途则是懒洋洋的看他一眼,又自乐似的缓缓合上了眼,嘴里哼起小调,脑袋配合着拍子轻轻摇晃。
受到这样的挑衅,公子赢一怒,“咻”的一声,剑已出鞘,李询连忙走上去,拉住公子赢,亲亲耳语道:“公子,稍安勿躁,君上心中其实早有定数。”
公子赢皱眉沉思,依旧有些不解,道:“先生是说……”
“公子,若想一人之下,首要得会揣摩圣意啊。”
公子赢急忙做辑道:“还请先生明示。”
李询无奈的叹口气道:“若不开窍,光靠明示也不够,君上不来,想必正在休息,掐掐时间,也是时候该去给君上请安了。”
公子赢会意,“我这就去见君父,还请先生同行。”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忙很忙呀……
☆、(十八)
经过多天的转折,羽翎和苏怡终于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姚秦大都。
“羽姐姐,不好意思,到了大都却不能尽地主之谊,因为身份关系,所以不能请你到寒舍小住。”
羽翎一愣,转头看着一脸歉然的瑜舒,这个好像总也长不大的丫头居然也会脸红,倒是逗得羽翎噗嗤一笑,安慰道:“没什么,再说我也不想被别人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住在你家也是不妥,像现在住的地方就挺好,你看,还有水车呢。”
瑜舒收起歉意,往水车方向望去,正好看见苏怡正在那摆弄着她最近做出的小玩意。
“其实是苏姐姐要求的。”
“嗯?”
羽翎一怔,旋即又想起苏怡要做的自动扇风的东西,没记错的话她说过需要水的什么能的。
她将目光锁在苏怡身上,思索一会蹙眉问道:“你说,真的会有自动风扇吗?”
“嗯,苏姐姐说做得出来就是做得出来。”
瑜舒不假思索的回答。
羽翎又是微微一愣,回头看着瑜舒,只见她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苏怡的背影,眼底深处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一脸的崇拜之色毫无保留的挂在脸上。
羽翎不作声色的暗叹一口气,问道:“那么你的鬼奎师兄呢?他不厉害吗?”
提起鬼奎,瑜舒立刻觉得像被当头淋了一盆冷水般无趣,没好气的白了羽翎一眼,无奈道:“术业有专攻,师兄不可能面面俱到,他学的是杀人的技巧,我和苏姐姐学的是怎样制造杀人的武器,二者没法比。”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