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喜欢男人也没什么,你不用在意他说的话。”
“……嗯” —_—!!!
“白二哥……”
“嗯?”
“你穿裙子跳舞的那张照片真的找不到了吗?”他好想看……
“……真的。”有也说没有!
“白二哥……”
“怎么?”
“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去吃西餐了吧?” 他真的跟西餐厅犯冲啊。
“……好。”
之后的一个多月,高远真的没有在公众场合出现过。有小道消息传闻,高三少得了怪病,需要静养,又有人说其实高三少得了荨麻疹,只不过过敏源是女人。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不得而知,只知道高家三少病好之后在女色上的确是淡了不少,于是又有“高三少已经不行”的流言传开,不知娱乐了多少京城的男女老少。
当晚,碧水云居7号楼的书房里,白奕辰拿起电话,脸色阴沉的像要滴出水来:“梁响,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用最短的时间将药茶的方子透漏给高远的远成集团……对……记住!药材的特殊炮制方法一定要保密,而且要注明,经检验,曲阳县的绿茶效果最佳。”
放下电话,白奕辰看着白奕辰发来的邮件,嘴角露出微笑:大哥今年的政绩算是有着落了……他高远不是喜欢跟他抢吗?这次他就让他抢个够!
忙完正事,白奕辰双手抱着后脑勺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脑中依然不断响起今晚安然的话:其实喜欢男人也没什么……
白奕辰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从高中的时候起,白奕辰就发现自己与别人不太一样。那时候,他身边十七八岁的男孩们,差不多都有了自己暗恋的对象。而他当时埋首学业,对身边主动靠近的女孩无丝毫意动。上了大学以后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天生对女人提不起什么兴趣,本来以为自己就是冷清的性格,结果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不小心撞破舅舅与沈擎的□,当时虽然慌乱,但事后想起时,居然觉得身体有些微微发热。他惊慌失措的上网查询,才发现自己可能是天生的同志。
因为身边有了舅舅的例子,所以白奕辰并不是很害怕,一向习惯了有事自己解决的他,在纠结了一阵子之后,便顺其自然的接受了自己的性向。
成年以后的他由于忙于身边的人际关系,结果始终没有时间去考虑感情的事,再加上他对□有着微微的洁癖,所以并没有像其他太子党那样**。只是在偶尔有需要的时候,与京城有名的蓝调会所的老板打个招呼,对方便会知趣的为他准备好新鲜干净的男孩子,让他悄悄的去享受半个晚上。所以这么多年来,知道他真实性向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其实今天高远当众口不择言的说他喜欢男人的时候,白奕辰心里是有些惶恐的,他不是怕自己被人在背后议论,而是怕安然知道以后心里有疙瘩,疏远自己。所以当时的他脑中一片空白,甚至没有能力像往常一样迅速的对高远的挑衅作出反击,他当时满脑子的念头就是:安然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恶心,会不会想要离开自己?
而更让他不知所措的事情是,在听到小孩安慰似的对自己说“其实喜欢男人也没什么”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赶紧编谎话来撇清自己,而是喜悦,是的,一种喜悦夹杂着安心的情绪在那时候笼罩了他,甚至在那一瞬间,他心脏猛地一跳,拉住小孩的手有些微微的酥麻。虽然白奕辰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他心里也隐约明白了那种感觉代表的意义,心中有些喜悦,有些惶恐。
但是,不急。
白奕辰在心里对自己说:安然还小,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吓到了他。只要能够一直将小孩留在身边,自己就有的是时间去理清这种感觉,顺便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将小孩慢慢的拢在掌心——小安是个纯粹而美好的孩子,所以无论是为了亲情,还是别的什么,他都值得他去筹谋,去等待。
很多时候,等待的过程,也是一种美好……
虽然看似温文尔雅,但白奕辰从骨子里却是个十成十的行动派,所以在那天之后,他的行程便有了变化。他不顾梁响的怨声载道,以加薪为诱饵,将不重要的文件下放给梁大秘处理,自己则每天各种迟到早退,一逮着机会便会出现在小孩身边,帮忙做这做那。晚餐也不再让小孩做,而总是变着法的找理由带他出去吃,不过这回,白二少很明智的再没有选择西餐厅……
可惜流水有意,落花却半点不解风情。安然每天上午去给杨老爷子按摩,下午又忙着诊所的装修和布置,忙得要死,所以不但对于白奕辰的改变一无所觉,还暗自感叹白二哥的时间变多了,庆幸自己多了一个帮手。而白奕辰似乎也知道他的想法,但是并不在意,照旧每天围着小孩忙东忙西,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