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老爹提高了一个声音,一脸不解。
“嘘,小声点,”薛寅松低声笑道:“对,我故意的,我进了一趟监牢不能什么好处都得不到,所以故意跟县官对着干,那县令也是好脾气,被我几次大骂都不动怒,最后骂到他娘了,他才愤然掷下红签打我二十大棍。”
薛老爹摸摸儿子的头,担忧的问道:“老虎啊,没被打傻吧?我真不信这世上还有想挨打的人,莫非你被妖怪附体了?”
薛寅松扯着嘴角笑,不小心牵了伤口,痛得倒吸一口气:“爹,你别忘了上趟你喝醉,可是大耍酒疯,在……”
“啊,啊,啊,我相信你,你是老虎!”薛老爹赶紧捂住儿子的嘴道:“你是老虎,可你怎么会傻得想要挨打?”
薛寅松勾勾手指,等老爹附耳过来轻声道:“回去之后,长辉就跟着你睡,这不是快到冬至了么?酿好的酒取出来,再买一斤山楂和二两蜂蜜泡上,我冬至有用。”
绕是薛老爹这样的九九十八弯脑子也转了一会才明白,瞪大了眼睛看向他道:“老虎,你这是要……”
“嘘……”薛寅松赶紧制止,又道:“你只管去准备酒,晚上领着孩子睡觉,别的不用你操心。”
薛老爹有些担忧:“你现在有伤在身,如何能行房,人家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叫爹如何是好!”薛寅松翻个白眼:“你忘了我小时候和人打群架,伤了内府吐了几口血都没死?”“血吐出来就好了,如今你这打得那么惨,竟然连血都没吐,可想而知那淤血都积压在内府里,若不及时散去,才是最大的内伤!”
“爹,挨打的时候我运了内劲,所以别看皮肉伤得厉害,但是身体里面一点事没有,否则我如何能跟你说那么久的话?你听我声音,像是重伤内府的样子吗?”
薛老爹这才回过神来,好半天才道:“我这是急惊风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想想还是不保险,又劝道:“老虎啊,若是身体没好,咱就不逞那个强了,那秀才摆在哪里又不会跑,几时圆房都可以,你还是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这年纪轻轻的还是别留下病根。”
薛寅松恩恩几声,敷衍点头,薛老爹又劝道:“我出门前曾过问秀才,人家对你根本没那个意思,我说老虎崽啊,这男人始终还是靠不住,还是找个女人过日子吧,你想要什么样的只管说,实在不行爹舍了这块老脸给你上门提亲如何?”
薛寅松斜了眼睛:“薛大勇,十五年前咱们可说好了的,我以后要找男人过日子,你当时一口答应的!”
“你是说要找小枝那样的!可小枝从小怕养不大,一直穿的女装!”薛老爹提起这事就愤愤不平。
“那我可管不着,反正你当时一口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秀才如果考了举人,还能经商吗?
34、难抉择(倒v) ...
因为车上有个伤员,驴车一路行得慢,等回到陈家村已是午后。薛父跳下车和秀才商量:“西屋床小,我晚上又睡得死,怕碰着老虎的伤,要不让老虎睡你屋,让长辉跟我睡?”
小秀才忙道:“好,那便抬进东厢房吧。”说着去找英子爹帮忙。
三人抬了薛寅松进屋躺好,英子爹见他被打得厉害,忙拉过薛父道:“你去村里看看有没有卖牛肉的,买了大块的给他贴上,能生肌去腐。”
薛老爹点头谢谢,心道这小子恨不得在秀才床上睡一辈子,如何肯用生牛肉?还是算了吧,只让他好好休息,先去灶房做饭才是正经。
薛寅松因为还起不得床,只能趴在床上吃,长辉自告奋勇的拿勺子喂阿坝,小秀才见他还算喂得仔细,便由他去了,自去和薛老爹去堂屋吃饭。
因为身上盖了被子看不到伤势,长辉以为没太大的伤,于是悄悄嘲笑他:“阿坝,你是懒虫,大白天的还躺在床上不起。”
薛寅松毫不为意:“阿坝受了伤所以才躺在床上,你不信掀开阿坝的被子看看。”长辉过来掀被子撩开衣衫,见了那一条一条的紫黑痕迹吓了一条:“阿坝,你要死了!上趟大娘家里有个丫鬟也是这样,打了没几天便死了。”
薛寅松笑道:“阿坝是神仙,不但不会死,而且这次伤好了后,以后会更厉害!”长辉不信:“真的?”
“当然真的,阿坝几时骗过你?”薛寅松笑道:“你把碗拿出去吧,我有些倦了,要睡一会。”虽然能抗但到底是伤得重了,薛寅松有些昏沉沉的想着,渐渐进入梦乡。
下午薛老爹先去买了山楂和蜂蜜,细细切了和蜂蜜混合,又取了上次酿的酒,开坛倒出两斤,再混合封好埋下。
能做的他都做到了,虽然不愿意也没办法,薛父叹了口气,这死崽子从小主意大,自他娘死后一直是他管着家,做饭洗碗洗衣……虽然才六岁,竟然能顶半个大人用,有时他下地回不去,老虎还能给他端个水送个饭,从小这孩子就懂事很少让他操心,可娶媳妇这一件事就能让当爹的一夜白头!看来不是不操心,是积累到一起,一次操个够啊!
薛父不情愿的按儿子的意思做了山楂酒,然后挑了桶去地里浇水,进冬以来就一直没下过雨,地里的苗才窜了一指高,不续点水后面容易干根。
等老爹把两亩地都浇了个遍,到家已经天黑了,小秀才和长辉在灶房里烧饭,只见灶孔里火苗都窜了一尺高,两个少爷也不知道抽根柴,长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