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涉摇头道:“不……我以前,从来没经历过这些……以前过的,都是太平日子,那时候整天都想,如果能够上战场,杀敌立功,就是人生一大快事了!”
顾鹏飞道:“临安繁华,大人长久居住在那里,当然是感觉不到边关紧张。”
贾涉叹了口气,道:“是啊,现在真正来了战场,才知道,往日的平淡安宁,才是最宝贵的!若是大家不用打仗,国家安宁,该有多好!”
顾鹏飞一笑,道:“我天水朝这数百年来,要不就是边关被犯,要不就是签订一些屈辱条约换取短暂的安宁,却不知这样,更加助长了敌人的嚣张气焰!天下太平,实在是太难!”
贾涉扬了扬眉,道:“有位英雄说过,文官不爱钱,武将不惜命,当天下太平!”
顾鹏飞道:“是岳武穆的话!只可惜他后来被奸贼秦桧所害,死不瞑目!贾大人怎么忽然提到他了?”
贾涉半天不做声,过了一会儿,才道:“以前生在富贵繁华之地,不觉得有什么。现在遭遇战乱,才知这句话的重量!”
顾鹏飞亦沉默,两人就这样沿着城墙,默默的走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过了半晌,顾鹏飞忽然笑道:“贾大人是文官,若是有心,说不定会有一翻大作为,当真荡平天下,也未可知啊!”
贾涉讷讷的笑了笑,道:“朝中高官多得是,各个跟猴一样精,又阴又狠,哪里轮得到我说话?”
顾鹏飞看着贾涉,灿然一笑:“贾大人不必过谦,据末将观察,你就是那最阴最无耻最卑鄙的一个,其它人不一定能够斗得过你!”
贾涉哭丧着脸,看着顾鹏飞:“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明明善良正直又可爱,而且还很帅……”
顾鹏飞没忍住,直接吐了,却因为大半天没吃东西,只吐出一些酸水。
贾涉大惊小怪:“顾将军,你没事吧?哎呀,你好像生病了……”
顾鹏飞怒道:“闭嘴!不好!你听这声音!”
贾涉茫然:“听什么?”
顾鹏飞将自己手中的用长竹竿做成的地听送到贾涉手中,贾涉趴在顶端一听,里面传来闷闷的响声。
贾涉扭头:“敌人还在挖地道!!我们要想办法!”
顾鹏飞沉思片刻:“听这声音,恐怕黎明前就会挖通了!而且不止一处,这里,东门,天,整个城墙都有!!”
贾涉跺脚道:“怎么办?!!”
顾鹏飞道:“没有办法,我们一出不去,二也不能深入地下,只得找到出口,召集军士,待敌人出来的时候打他们了!只可惜要城中肉搏,死伤恐怕更重,而且要是一处被突破,恐怕会更加麻烦!!”
说话间,两人已经下城,顾鹏飞召集军士,探测明敌人所挖方向,命军士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只是敌人入口甚多,却不好抵挡了。
顾鹏飞一面指挥士兵,一面叹道:“城中兵力不够,要是一个不小心,明天就会失守,若是能够一夜之间,建起一道内城,将敌人阻隔起来就好了!”
贾涉看着那些严阵以待的士兵,忽然灵机一动,道:“顾将军,我有一个办法!一夜之间,能够修筑起一道内城!!”
15、攻防较量 ...
贾涉忽然灵机一动,道:“顾将军,我有办法,可以连夜筑起一道内城!!”
顾鹏飞有些头疼:“贾大人,您的心意末将明白,但是……你回去睡觉吧,别再添乱了!”
贾涉道:“你明白啥啊?你听我说……”
贾涉附到顾鹏飞耳边,如此如此说道,末了,贾涉问道:“怎么样?可行么?”
顾鹏飞足足盯了贾涉一炷香的时间,猛然道:“太卑鄙太下流了!不过……可行!”
第二日一早,烈匕图亲自上来,指挥军士攻城,当鞑靼兵,好容易冒着炮火和箭矢,挖通地道,钻出地道准备血战的时候,全部都惊呆了!!
细作明明来报,城中没有内墙,挖通地道即可杀入城内,但眼前,这高高的栅栏又是什么!!
地道陆续挖通,不断的有鞑靼兵从地底冒出来,然而,当他们钻出地表的时候,不仅叫苦连天!
只见整个城池,内城又加了一道木栅栏,将鞑靼兵隔在城墙之间,鞑靼兵分离突击,栅栏外却有天水朝兵士张弓射箭,杀伤大半,又用长枪长矛,隔着栅栏刺杀鞑靼兵。
在外督战的烈匕图即刻得知这一消息,下达命令:石头做的城墙,我们的英雄都攻破了,难道会被木做的栅栏挡住?加派兵力进攻!!
然而烈匕图不加派兵力还好,这一加派兵力,城楼上即刻有着滚汤的水倾斜而下,竟是用煮沸的粪便尿液制成,沾上便要溃烂大面积皮肤,且难以治愈。
鞑靼兵即刻放火,想要焚烧掉这木栅栏,然而点火才知道,那些木栅栏被淋了粪汁,根本难以点燃,城楼又有水袋被割开丢下,北风凛冽,瞬间成冰,将地上冻得湿滑难立,更别说作战了!
鞑靼兵眼见不好,只有退却,却想要放火,将挖通地道时,支撑用的木架烧毁,让城墙塌陷。哪知贾涉早有防备,早命人取了水在旁等着,只见到地道中烟起,便大肆灌水,顷刻间挖通的地道都被灌入水不说,还因为天寒地冻,地道中水结成冰,牢牢的支撑起城墙,竟比没挖地道前还要坚固!!
烈匕图损兵折将,原以为今天便能拿下鄂州城墙,岂料竟会如此,不得不站在城外筑起的瞭望台上,叹道:“贾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