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住着张凯一的妹妹张韵一,和至少要面上过得去的张凯一不同,张韵一骄纵任性,贪婪残忍,自从张凯一掌了权,这位狐假虎威,完全揭去了在和平世界里伪装的面具,在闵行这块地方没有人不知道张大小姐的恶名。
她正在仔仔细细地刷睫毛膏,事实上张韵一长得并不差,是那种优质白骨精的级别,六分的容貌加上三分的妆容,就是个九十分的美女了。
“谁?”
听到门响,她头也不回地开口。
一条鞭子已经从后面卷上了她的喉咙!
张韵一手上的睫毛膏掉在了梳妆台上,她恐惧地抖着声音说:“你、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我是张老大的亲妹妹!你、你敢这么对我……”
沈流木撇撇嘴,手一动,张韵一白皙的脖子上鲜红的血流了下来,这让坐在镜子前面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的她更加恐惧!最让她害怕的是,镜子里她看不到对她下手的人!
“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因为脖子被勒紧,她的声音嘶哑,在寂静的空间里听着十分可怖!
“我想要什么?”沈流木清脆的声音响起,张韵一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你、你……”
尖锐的刺刺入了她的颈侧,鲜血喷涌而出,顺着她的脖颈流下来,浸透了白色的真丝睡裙,她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人的大动脉一旦被割破,几分钟内就可以死得透透的。
沈流木后退了几步,面无表情地看向软倒下来的尸体和大面积漫延的鲜红血液。
他快八岁了,这是第一次杀人,丧尸除外。在来之前,他已经把动脉的位置死死记过好几遍——
他知道,爸爸教他这些是为了自保,可沈流木自问不是个受人欺负了再反击回去的人,他明白自己或许真的像孤儿院的那个老虔婆院长说得那样脑子有毛病,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爸爸不嫌弃,他就不怕!
张韵一应该感到荣幸,她是第一个死在他手上的人类。
沈流木往后退了几步,非但没有对大片的血迹感到害怕,反而还状似欣赏地留在了原地,甚至用戴着小皮手套的手将她柔软的身体摆正,“如果不是你太过分,惹到了爸爸头上,我也不想杀了你!”
“蠢女人,我知道张馨和刘莉莉都是被你害死的。”沈流木拿着块雪白的手帕将自己的手套和枯藤鞭子仔仔细细地擦干净,跳出血泊将脚上的鞋套脱下,“还真是心狠,自己的堂姐和表妹都下得去手,李悦被那几个混混给毁了也是你指使的吧,她不是原本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女人的嫉妒心啊,还真是可怕。”沈流木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很快総-u,n匏谓地衋诵c“不过,这可不关我的事v皇窍衲阏庋蛇蝎心肠的女人,也敢用那种眼神看我爸爸!还敢命令爸爸陪你?你做梦!?/p>
声音渐渐凶戾,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他甚至带着微微的笑,那方沾了血迹的手帕就慢慢飘了下来,落在了血泊里,很快就被浸透了。
“谁也没法抢走我爸爸,谁也不行,他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沈流木将小鞭子挂回腰间,哼着歌蹦蹦跳跳地往外走,快走出门的时候,看到门口一个歪着脑袋坐在地上的木偶,他停下脚步看向那个木偶,面无表情地盯着它,然后一脚抬起,踩碎!
屋子外面脸色苍白的纪嘉赶紧飞快地朝外跑去。
“林叔叔,你吃糖吗?”
守在会议室外的青年笑了笑,“是流木啊。”接过一颗糖赶紧剥了放在嘴里,在末世,糖这种东西也只有沈流木这样靠着一个好爸爸的孩子才吃得到。
“林叔叔刚刚看到有人从这儿跑过去了吗?”
“哦,刚刚小嘉刚过去,我叫她她都没理,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沈流木眼睛转了转,笑嘻嘻地说:“林叔叔,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偷偷溜出来哦,爸爸不想我出来乱跑。”
“小鬼!我吃了你的糖,当然会替你保守秘密!”
“谢谢林叔叔!”
会议结束了,往别墅走的张凯一脸上带着疲惫,人越多地方越大越是不好管了,最近他的心力都花在这上面,反而异能的发展都有些滞后——他已经有段日子没有亲自带队出去收拾丧尸了,人类还有大量的物资留在城市里,现在需要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都要深入到危险的城市去找,最近都是沈迟带队。
推开门,一股血腥味直冲鼻端,张凯一心中一凛,飞快跑过去推开了张韵一的房门。
他唯一的亲妹妹躺在血泊之中,端端正正地躺着,四周一滩鲜血仿佛一张密密的鲜红血网,张韵一的黑色长发散开,双手交叠放在胸前,雪白的真丝睡衣被彻底染成了红色,就这么被粘在血中,唇色苍白,一方染血的手帕刚好遮着她的眼睛,张凯一走过去颤着手将手帕慢慢掀开,就看到张韵一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透着无尽的惊恐。
张凯一眼瞳收缩,哪怕是杀了那么多丧尸,甚至杀的人也有不少的他,都一时被这个血腥的场景弄得心头乱跳!
“来人!”张凯一大叫着跑了出去,差点被门口的垫子绊一跤,心里不知是惊是怒,只知道胸口闷得厉害。
张韵一不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但他父母早就离婚,张凯一和妹妹基本上是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在老两口过世之后,再婚的父母都没管他们,所以,张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