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忘记的事情是帮八戒拿斗篷的事情,但是李恪很快把他拖了出去,虽然他的理由也很在理“我认为他们绝不可能在追杀我们,要知道他们已经放过我们,现在即使他们看见我们偷衣服也未必会说。”他说得信誓旦旦,已经说服自己这个理由相当充分,并且想要就此去做了。
不过李恪还是阻拦了他“我不能再冒险,我这一辈子能接受任何情况下的战死,但决计不能接受死在一件衣服上,倘若那样,可以想象后世会讲我们说得多么愚蠢!一件斗篷哪里都能找到,你何必要找最困难的方式?即使现在这个方式的难度已经降下一点,于我而言它却依然是最困难的方式!”
“呵呵,那你认为我们此行去汤山算什么?丞相他们为什么选择了最困难的方式?”
李恪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不愿深想下去,因为一旦照着这个逻辑想下去,一切的一切都维系在一个莫名奇妙的问题上,也许他将生命想得太过重要,“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这样去冒险。”看出老陈想说独自去的时候他瞪了老陈一眼加言道:“即使是你一个人去也不行,倘若你死了,别人依然会顺带骂我笨!”他倒以为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会记入史诗似的,谁说不是呢?倘若以后白王朝真的统治天下,他们真的抵达汤山,这一切无疑都该让诗人大加渲染记载到历史之中。
老陈无可奈何只能依了他的言语,两人一起出了白府,到另外的一处大院偷好了一件衣服然后便往城外赶,这时候城中却开始戒严,城门处的守卫明显增加了,街上流传外面死了一个兵营的将士,这消息致使人心惶惶,李恪告诉了老陈昨晚发生的事情,而老陈仍旧没有将东西被人偷了的事情告诉李恪,他还在想一个比较传奇的丢掉龙王盒的方式,虽然他丢掉龙王盒的方式已经足够传奇。
他们远远看见城门口上有三张画像,其中一张霍然就是李恪的,李恪捂着脸说:“该死,昨晚的那些人中居然有画师!”
老陈想了想,语重心长地说:“我看未必,幻大约不会带画师而来,你说幻死了,可据我所知他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死的。”
“可是丞相的境界……”
“丞相的境界到底有多高,你我都不知道,而且老实说,我更希望这些画像是幻弄出来的,那样至少证明我们的敌人还是认识的,如果不是幻,那很可额能还会有更厉害的高手。”
李恪眼中出现嗜血的光芒,他说:“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仿佛他是一个屠夫,而天下所有的人都是他刀板上的肉。
老陈手拍了拍他脸,说:“我们还不能暴露,现在的三张画像,却没有我的,至少说明这些画像的来源只是昨晚上那一仗产生的。现在你不能和我一起走,就由我出去通知二位丞相这里的情况,你留在这里暂时可能出不去了,但我相信你有自保的能力,切忌不要把动静闹得太大,毕竟我们还希望有人以为我们往阳关而去!”
“看来只能这样了。”李恪看着城边自己的画像,简直是惟妙惟肖。
老陈带着衣服一个人出城,依旧被侍卫拦下了三道,第一次问他手里面捧的是什么,他说是衣服,那人不相信,仿佛老陈会幻术一样,特地把衣服探开,探开看了半天嘴中喃喃说:“这衣服好像陈大官人家的。”吓得老陈一身冷汗,他担心自己因为偷窃罪被抓了,不过好在天下衣服总有相似的,那士兵也不确定,吆喝了一声就放老陈过了,过了这一关又有一兵士把他胡子逮了逮,他稀松的胡子因此受了不少罪,第三关是因为一个长官路过,认识他一样特地骑着马绕了他身边几圈。他缩着身子,做出和普通老百姓一样的害怕样子,那长官朗声笑了三声放他走过了。
出了城门他便往林中而去,但怕有高手跟踪,又绕着林子走了好几圈,突然一只巨掌搭到了他肩上。
“要做甚!”他猛回过头做一招老鹰捉鸡的招式,把八戒的手翻了过去。
“哈哈,是我!”
“原来是丞相!”他收回手。脸上惭愧。“林丞相呢?”
“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可是……”
“放心他身边有一个高手!你怎么不直接去找我们,害得我跟了你好久!”
“你跟着我干什么?”
这下轮到八戒尴尬了。“我好早就像叫你,不过这林中多有耳目,所以我才没有叫你,到这时候才和你见面,怎么,我的斗篷拿来了。”八戒瞧着他手上的衣服,面带笑意。
老陈呵呵笑道“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八戒把衣服套在身上,又把帽子戴好,把整张脸全部遮住。“这衣服倒刚好合身只怕是没用了。”
“这怎么说?”
“你应该有所发现吧?昨夜在林子里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出好远。现在这城里的官儿,真想法子抓咱们,如今可不是一件衣服就能打发他们了,先去见林彦那家伙吧!”八戒一边说一边带老陈走,绕了好些弯路,方见得一见小茅屋,八戒指指房子道:“就在那里面呢!”
老陈瞅着茅屋眼熟,待走近时他忽一拍大腿道:“这里我来过!”
“你来过?”
“才来过不久,这里面住着一个老头!林丞相怎么到了这种地方?”
“什么老头?你是说南宫文他爹?”
“南宫文?”老陈脑中忽然想起那个剑客的名字“南宫文!”也在十大剑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