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闻言,脸色古怪地看着别亚**师道:“老头,你谋害我的事好像就发生在几分钟前,帐都还没找你算,竟然还厚颜无耻地和我提起要求来了,您可真是高人啊!”
此前,高杰顾及别亚**师是东哥的师父,转危为安后依旧称呼他为别亚前辈,可见这老家伙得寸进尺,丝毫不提谋害自己的卑劣行为,反而张口就要自己答应他一个条件,真是岂有此理,顿时直接改口叫他老头了。
别亚**师神色不变,淡淡道:“世事无常,变幻多端,所谓此一时彼一时。老夫乃垂死之人,脸皮对我而言没有什么用了,就算我厚颜恳请了,请高杰小哥听我说完后再考虑接受不接受,如何?”
高杰气结,半晌后方才对他伸出个大拇哥道:“前辈果非常人,脸皮修炼得堪比长城城墙,小子不得不服!”
别亚**师淡淡一笑,毫不介意高杰话中的讽刺之意,盯着他道:“老夫自知所作所为,不合道义,高杰小哥愤懑恼怒衣亦属正常,不奢求你能够谅解。只希望小哥能平心静气听完我的话,细细斟酌,看看是否可行。到时,要杀要刮,再任由你随意处置,可好?”
高杰见这老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又好气又好笑,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忽然,他就觉胳膊被挽住,东哥好听的声音传来:“小杰,我师父纵有百般不对,也并未为了他自己,而是全心全意替拜月教和姐姐我的未来做打算。姐姐求你,就先听师父说完,看看是否对你有好处。谋害你的事,就由姐姐一力承担。”
高杰侧目看了看东哥,想到她刚才因为担心自己而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一软,苦笑着叹了口气道:“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现在我安然无恙,还得了很大的好处,报仇之事就别再提了。玛拉姐姐,你就放心吧,我听你的!”
东哥见高杰如此大度,欣喜不已,使劲点点头。
别亚**师点点头道:“看来东哥的眼光比我这个老头子要高明多了,高杰小杰果非池中之物,实乃天之骄子!”
高杰转头,板着脸对他沉声道:“现在拍马屁,是不是有点晚了?!事先说清楚,我答应听听你说些什么,不是因为我对你的条件感兴趣,而是看在玛拉姐姐的面子上!”
别亚**师笑道:“恩,我完全明白!老夫所剩时间不多,长话短说。高杰小哥你应该清楚,老夫对你动手,出此下策,为的不是别的,乃是你体内念力的秘密。除了我教中人,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也身怀念力之人,想来你和我教的天书应该有莫大关系吧!”
高杰皱眉道:“什么天书,我闻所未闻!”
别亚**师见高杰不认,顿时犹豫了下,然后接着问道:“那小哥哥可否告知你念力修炼之法是如何得来的?如果是你师父所授,那你的师父又是何人?”
高杰摇摇头道:“这是我的秘密,恕不能相告!但是,我所修所学,和你们那个什么天书可半点关系都没有!”
别亚**师悠悠道:“老夫不时便要死了,恳请小哥垂怜,据实相告。”
高杰道:“不是我喜欢卖关子,而是这个机密在此刻不能公之于众,否者会生起偌大波折!”
别亚**师见高杰说的郑重,知道这不是假话,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眼道:“白荷滴露清晨开,玉莲含羞暮霞彩。。。”
听到别亚吟诵的这半首诗,高杰脑袋里嗡地一下,顿时便呆住了。
穿越到明末,他曾在涌峰山顶的九天圣母庙听到“神医”徐鸿儒以这半首诗作为试探,待自己对上下半首后,确定了自己为白莲圣教的传人。如今,时隔数月,又在辽东偏远之地从别亚**师这个女真萨满巫师口中听到,不吃惊才有鬼了。隐隐的,高杰已经猜到了天书的来历。
也许在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定,高杰定下心来,决定顺其自然,当下回道:“红颜教人悲天下,妙手回春仙鹤来!”
多洛济**师和阿巴亥母子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不知这一老一少为何无聊到开始吟诗作对了。而作为拜月教现任掌教**师的东哥听到高杰对出了下半首诗,花容失色,震惊当场,一时间竟感觉到呼吸困难,几乎失去了思想的能力。
别亚**师则好似小孩子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糖果一般,灰败的脸上泛起红晕,激动得剧烈咳嗽起来。半晌后,他方才带着兴奋之色对高杰道:“看来,老夫的感觉没错,你便是真正的天书传人!”
高杰此刻已经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对别亚**师的敌意愈加淡了,他神色凝重地道:“原来你们拜月教的天书的确和我颇有渊源。前辈,你且说说看,这部天书是如何得来的?”
别亚**师毫不隐瞒,将百年前教中前辈得到天书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然后满怀期待地问道:“不知老夫猜测的是否有误,我教所得天书并非一部完整的神功秘籍,而高杰小哥修炼的,才是真正的天书神功!”
高杰顿了顿,转头看了看一旁的东哥、多洛济**师和阿巴亥母子俩,面现犹豫之色。
别亚**师见状,对高杰道:“高杰小哥身怀天大隐秘,自当小心谨慎!老夫将死,如果你信得过的话,只须告知我一人便可。”说到这,别亚对东哥等道:“你们且远远退开,知道太多对你们并无好处!”
东哥闻言,依言离开高杰身边,和多洛济**师一起退到了阿巴亥母子身边。
高杰想了想,便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