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在众人的叫喊中苏醒过来的,贾诩见我醒来急切的询问道:“主公身体可还好,本想多让你休息一阵,但无奈袁绍进攻了,全军将士都在等待着你下达命令,因此不得已这样做”。
我当即起了身,虽然脑袋如裂开一般痛楚,但眼下情势危急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我焦急的询问道:“袁绍什么时候进攻的,现在形势如何”?
贾诩随即回道:“你昏倒之后袁绍先锋大将便前来叫阵了,徐晃将军正在外面与之对敌,打了许久,仍不能分出胜负”。
“怎么会这样,袁绍两位大将颜良、文丑已经被诛,不曾记得其手下还有这等将才,先锋大将究竟何人”。
刘晔上前回道:“此人名为张郃,字儁乂,是河北名将”。
我猛然一拍脑袋,“原来是张郃,难怪,也罢,反正早晚是我们的人,我这就出去会会他”。说着我便起身穿戴好后向着帐外走去,骑上马率众将冲了出去。此时徐晃仍然与张郃处于厮斗中,两人虽已精疲力竭,但是依然难分高下。
我急忙传唤徐晃回来,并对张郃言道:“阁下武艺非凡,奈何相助短命之人,不如早选靠山为好”。
张郃当即恼怒,“曹贼休要乱语,我家主公坐拥河北之地,根基深厚,怎会是短命之人,依我看这个词用在你身上更为贴切一些,看我大军不出数日定将你们一网打尽”。
我不禁摇摇头,“真是不知所谓,不要太看重眼前,应该望向长远才是,算了现在逼你也没有用,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降我才合适呢”?
张郃怒气更胜,斥道:“让我降曹,不要做梦了,就算我死了,也不会答应的”。
“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绝,对日后不好,况且我本来就是在做梦,好了,今日暂且收兵,你回去考虑考虑,袁绍处哪能让你尽情施展才华,反正早晚要降我,其实都一样了”。说完我便率队回营了,相信继续留在此地又会被张郃一通臭骂,虽然表面上不以为然,但心里也是着实的气愤,要是一个忍不住上去杀了他,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回到营寨后,曹洪也缓缓恢复了知觉,见其没有大碍,心情顿时松弛了许多。“辛苦你了,对不起是我一意孤行,害了大家,于禁他们真的都牺牲了吗”?说着我的心头一酸,不禁掉下几滴眼泪。
曹洪也很是难过,面目呆滞的回道:“荀攸军师让我带一队压后,以防对方埋伏,从而有我在外,能及时救援。于禁他们到了粮仓果真被伏击,我当即带队前往相救,但不料纪灵带了一军由后方杀来,我只得率军与之对抗,不多时于禁冲杀了出来,告知里面军队均已覆没,他拼死抵挡,让我杀出回来报信,就这样我只顾一路拼杀,突出了重围,相信只有我这一个活口了,他们都死了,死了”!说着曹洪情绪异常激动,抓着我的手臂不停的摇晃,片刻后又一次的昏了过去。
我擦拭干眼角的泪痕,对照顾曹洪的人说道:“他受了严重的刺激,让他多休息休息,如果他醒了,不得和他提军中之事”。照顾曹洪的副将随机应允。
我不停的叹着气走了出去,看着天空发呆,心头一遍一遍的默念着,“这不是历史,一切都变了”。最早随同我一起打天下的于禁,典韦,现均已离我而去,心头着实空荡无比,感觉像是失去了非常宝贵的东西。
程昱慢慢走到我的旁边劝诫道:“主公不要太过伤心,一切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我们凡人根本无法改变”。
我当即否定道:“不,冥冥之中不是如此安排的,是有人在蓄意破坏真正的历史,以前是我太顾及历史的发展了,害我失去了那么多出生入死的兄弟,早知凭自己之力难以回天,当初就应该按照自己真实的想法走下去,也许,也许典韦,于禁他们就不会离开了”。说着,我再次失声痛哭起来,“去tmd历史,我不想在看到有人为我丧命,我要胜利的走下去,我要为兄弟们报仇”!
为于禁等人举行了隆重的哀悼,眼含着泪水激荡的誓言道:“你们不会白死,看我送那帮混蛋下去陪你们”,说着扬起了宝剑,将右臂切伤,任由鲜血滴下,践行着誓言。
翌日,荀彧找我说道:“主公请让我出征前往西边山坳,袁绍屯粮处”。
我一惊,匪夷所思的询问道:“这是为何,那里如此危险,切不要意气用事,荀攸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荀彧十分郑重的回道:“不,主公,并非你想的那样,眼下正是偷袭袁绍粮仓的最佳时机。他们刚刚伏击成功,定然会对那边放松警惕,而且绝不会想到我们会再去偷袭,因此这一战必胜无疑”。
听罢,感觉荀彧说的很有道理,于是赞同了他的提议,并让徐晃,张辽二将率一队大军共同前往。与上次一样,趁着浓浓夜色,第二支偷袭部队再度启程,我依依不舍的送别着,心里仍然存有上次失败的阴影,于是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踪影久久不肯离去。真心害怕再失去他们,如当真那样,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信心继续打完这场仗了。
第二日清晨,我尚未醒来,就听外面敲锣声大作,接着便是一阵的叫骂声,我尽快收拾好跑了出去,贾诩这时正来向我报告,“主公袁绍军又来叫阵,这次的统领大将是纪灵”。
一听纪灵二字,我霎时来了精神,不顾一切的上马迎了出去,见到纪灵那副令人憎恨的脸庞,真恨不得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