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看着眼前的部落,朝刑天道:“如今我巫族以九凤为尊,她与那玄天教主交好,我等若是要动手,说不得得小心玄天教主。”
刑天不由得想起了在洪荒星空,叶少川一拳打死冥凤的一幕,那种力量,已然强大的让他心生敬畏了。
他沉默了一下,道:“玄天教主乃是应劫之人,日后早晚灰灰,巫族跟着他,说不得也将是毁灭之道。”
相柳道:“正是如此,我等此番回来,便要九凤让位,巫族只有在我等的带领下才能真正崛起,一如当年与人皇之争。”
刑天听到这话,不由得脸色一沉,道:“不提当年,如今局势与当年也自不同,九凤能保留巫族血脉至今,功劳甚大。若非她一意孤行,非要与玄天教主勾结,我却也不会与她为难。”
相柳点头:“正是如此。”
当下,一行人朝着部落而去。
部落上空,炊烟袅袅,而大门之下,却有一群人在站立着,好似静静的等待着什么一般。
为首的女子貌美至极,只是神情极冷,正是九凤。
刑天等人怔了怔神,却也无惧,走上前去:“九凤,我之来意,相比你也知晓,你一下如何?”
九凤凝视他,问:“你欲要夺权,我自无话可说,只是你有何本事带领巫族?”
刑天道:“无需多言,各凭手段便是,胜了我亦转身就走,你依旧是巫族之主,你若败了,巫族便以我为主。”
说罢,取下了巨斧和盾牌,身形一晃,足有万丈高下,浑身煞气滚滚,散发着泼天的气势,黑烟浓烈,直冲云霄。
九凤看到这一幕,目光更冷,杀机毫不掩饰,她抬手一抓,便有两柄骨剑浮现,正要上前应战。
这时,雷拓大巫却拦住了她,道:“都是巫族,何必自相残杀?”
九凤道:“巫族从不惧战。”
雷拓大巫道:“我非是反对,只是巫族如今强者极少,人丁也不旺,若是你等大战,再次分裂巫族,你二人将士巫族的罪人。”
九凤回头看着他,目光冷冽,问:“以你之意,我该把族长之权交给刑天和他们这些逆反之巫?”
她伸手指着相柳等人。
相柳厉喝道:“九凤,你此言何意,你是巫人,我等莫非便不是?你要带巫族走向毁灭,我等为何不能阻止?”
“毁灭?”
九凤冷笑:“带巫族走向毁灭的是你们吧?若是我没猜错,你等刚从幽冥血海而来,身上那股子腥臭味还没散,你等偏信冥河之言,还道我不知道?”
相柳等人不由吃惊,怎么也想不到九凤竟然一口道破了自己等人从幽冥血海而来。
雷拓大巫叹了口气,道:“都是为了巫族,何必以生死相迫呢?”
刑天高声道:“我巫族向来强者为尊,九凤,你若要带领巫族,便需要胜了我才是,还不来战?”
声如雷霆,震撼十方。
九凤冷笑一声:“这便来杀你。”
声音未落,人已经冲了上去,紧接着便是一生唳鸣,却见一只九头大鸟长有万丈,翼若垂天之云,朝着刑天而去。
转眼间两个庞然大物便厮杀了起来。
刑天挥动巨斧,天崩地裂,九头鸟振翅嘶鸣,掀起了无边狂澜,狂暴的气息震撼整个北俱芦洲。
雷拓大巫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心中十分无奈。
轰!轰!轰!
一声声的巨响,如怒雷震天,众人看着那两个庞然大物,具都是紧张了起来。
刑天与九凤好似打出了真火,二人本就实力相差不大,如今又是全力出手,一招一式皆凶悍莫名,毫不保留。
转眼间,刑天身上便留下了一个个血洞,而九凤亦是翎羽乱飞,血流成河,洒落在大地上,可谓惨烈。
雷拓大巫朝相柳道:“二人这一战,无论谁胜谁败,对巫族来说都绝无好处。”
相柳道:“巫族需要真正的强者。”
雷拓大怒,厉喝道:“你疯了,他二人都是强者,你等为何非要选出胜者。依我看,你等受了冥河蛊惑,欲要乱我巫族,其心可诛。”
相柳如何能忍受这等指责,同样勃然大怒:“你要带领巫族走上绝路,莫非我等还阻挠不得?玄天教主以父神血脉炼法,你等莫非不知道,他才是我等巫族真正的仇人。”
雷拓大巫神色一怔,盯着相柳,没想到对方竟然拿这个来说话。
巫族之中,父神血脉至高无上,任何人都不得亵渎,而玄天教主以父神血脉炼法,已然是触犯了巫族禁忌。
也就是他和九凤知道日后还有依仗玄天教主的时候,所以才没有阻止,反而一力促成。
在他们看来,只要玄天教主足够强大,双方的联盟才算真正的有了底气,若是不然,巫族守着父神血脉又有何用,早晚被人灭族。
只是此事做的却说不得,如今被相柳指出来,他反倒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心中叹息,知道无了回转余地了。
刑天此来,想来是知道这事了,难怪一门心思要与九凤大战,想来在刑天看来,九凤早已是巫族叛徒了吧?
相柳见状,冷笑:“谅你也无辞,你等背叛巫族,该上血祭坛,剥离自身血脉,献祭父神。”
雷拓大巫道:“你也无需这般,我等都是为了巫族。玄天教主之前,你与刑天等人逃的逃,藏的藏,而我等却饱受仙佛欺凌,若非九凤,恐怕巫族早就灭了。我等与玄天教主相交,并未背叛巫族,而是希望巫族更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