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莎拉将哥伦拜五花大绑,押上推车,向乌鸦岭驶去,莎拉手中紧紧攥着那枚白银之手骑士勋章,摩根变成摩拉迪姆的真相已经揭晓。如果,摩拉迪姆看到这枚勋章,并听到哥伦拜的忏悔,或许,他的暴戾之气和无尽的怨恨会因此削弱,而依附在骨骸之上的灵魂也能恢复神志,那么,摩根的灾劫这样或许就能彻底化解吧。
可是,如果不行呢?没错,如果不行呢?我想,那可能等着我的,就真的是一场殊死搏斗了。
夜晚,我与莎拉就地露营,哥伦拜被我们扔在推车之上,捆的很结实,除了呼吸,他什么做不了,所以也根本不用担心逃跑什么的突发状况。
莎拉躺在我身旁,说着似乎是即将睡着前的呓语:“对不起,好端端的把你卷入到我的家事中。”
我微笑,淡淡的回答:“反正我跑到哪里都是闯祸精,做什么不一样,还不如帮帮你这个朋友。”
“朋友……..吗?”
“怎么?不满意,在朋友的基础上还想升升级?”我开玩笑的说道。
莎拉没有回声,我悄悄瞅了她一眼,睡着了。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明明自己很胆小,遇事也沉不住气,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成熟,泼辣的模样。或许,是她父亲的原因吧,这么多年来,她都在努力向父亲的身份,地位,能力靠拢,因为这样,她抛弃了作为女子的娇弱,抛弃了一个女孩应该幻想的童话世界,甚至抛弃了本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男女感情。在守夜人部队中服役,没有超乎常人的毅力根本无法做到……..可是莎拉她,偏偏这样做了。
哎………想多了也没什么用,我翻过身去,上下眼皮在不断打架,困意时不时的袭上心头,但我却不敢睡,心里反复思考着万一救赎计划不成功,应该如何打败摩拉迪姆的战略。我辗转反侧,别提多纠结了。
论格斗技巧,他是久经沙场,斩敌无数的白银之手圣骑士,而我则是初出茅庐,几乎打架没赢过几次的低阶萨满。论战斗能力,摩拉迪姆是亡灵,亡灵之息能让它不知疲倦,没有痛觉。而我是人类,没有兽人结实的肌肉,没有矮人惊人的坚韧,没有侏儒聪明的头脑,没有巨魔零活的腿脚,我的天呐,这么一比,我根本一无是处,干脆不用打了,可以直接去死了。不能这么比,要从我的优势出发,想方略。
我,粗通萨满之术,还熟悉一些基础的战士格斗技巧,以前的战斗中,我经常会将元素的力量灌入武器中,从而强化攻击,但如果释放闪电链这种需要吟唱的技能,就会露出空档,从而漏洞大开。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将这两种技巧完美结合在一起呢?
我闭起眼睛,没错,在如此寂静的环境里,正适合我去思考,用萨满的头脑去思考。
驾驭闪电,用元素强化武器,用大地强化体魄,用火焰持续威胁敌人,迅捷如风,侵袭如火,稳定如山,抛开过度依赖元素的萨满准则。走一条用自然力量强化战斗技巧的无限增强之路。
这一刻,我能感受到胸中来自大地与火焰的呼啸,似乎它们也在响应我的领悟,困意全无,只剩下激动。我需要独自训练的时间,也许,这次领悟,可以拉近我和摩拉迪姆之间的差距。我静悄悄的走出帐篷,生怕打扰莎拉,哥伦拜则像死猪一样在推车上打着酣,暮色森林仿佛也在沉睡,没有微fēng_liú动,死气沉沉。
没错,努力追求萨满祭司的增强之道。我独自站在森林之中,沉浸在暮色中,仔细回想曾经与那些强大的对手厮杀时所积累的经验。西部荒野人民军指挥官,和他的战斗中,我学会了攻击绝对不可以不顾周围环境,利用地形,地貌,周边一切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去战斗。和老瞎眼的战斗中,我学会了信任队友,组合战斗,再强大的敌人也并非完全无敌,绝对有可以瓦解他的方法。和范克里夫的战斗中,我学会了误导敌人,诱敌深入,向敌人示弱,再趁机用绝命杀招一招制敌。这些经验,过往的一切仿佛过场动画般,在我脑海中重演。我将所有的一切经验组装,演练,深深体会…………
就这样,练习,冥想,过了很久很久,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那就是……….如何驾驭萨满祭司的增强之道。
我知道,在这短短一夜时间,我变强了,现在的我,应该有资格和能力与摩拉迪姆正面对抗。可,当我信心满满返回营地时,眼前的一切却让我十分吃惊,莎拉与哥伦拜全都不见了。人呢?我在帐篷里四处寻找。发现了莎拉留给我的一封信。
“霹雳,谢谢你,我知道我多次过分的要求,让你倍感压力。我也看的到,你在为这次父亲的事焦虑难安。总之,就到这里吧,你帮我寻获了真相,这份恩情,我…….已是用生命都难以报答了。接下来的一切,我希望独自去承担,如果我无法救赎父亲,就请你把我葬在乌鸦岭,还有………霹雳,我爱你。如果,我能活下来,我希望你能够接纳我的一切,可以吗?
莎拉。”
这……..我沉默了,这个表白来的太突然,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我不知道此时的心情该怎么表述。我能接触到莎拉最真实的面貌,也是摩根这件事上。在这之前,从来没有听到,也没有感觉到她有过任何男女情感的表露。她的表白,我该如何回应呢?
哎呀,我使劲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这时候还想这个?莎拉不愿我出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