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静静的,偶尔有些声音,也是“鸟鸣山更幽”的感觉。这样安静的夜晚让桑凡云感觉不舒服。
今天,桑凡云早早就睡下了。心情不好的她,只想睡觉。好像睡着了,烦心事就没了。可是,事情就在那里,你想或不想,它都不会远去。
桑凡云的眼睛早就不知道睡了多久了,而心,却是一直醒着。儿大不由娘,这是每一个做父母的人,都要面对的问题。此时这个问题,正在让桑凡云伤心难过。
前几天,乐乐从学校回来,告诉妈妈,自己的申请通过了。这就意味着,孩子要远渡重洋,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是求学,更是生活。对于一个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家的孩子来说,这可能充满诱惑。而对于一个即将离开孩子的母亲来说,这更多的是担心与不安。
卧室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一些,唐一凡走进来,没有开灯,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慢慢的躺在桑凡云身后。
“可以和我聊聊吗?”唐一凡试探的问了一句。他知道,这时的妻子,最需要自己。
桑凡云没有回答问题,只是转过身来将唐一凡紧紧的抱住。
“我听乐乐说了,你还是不太同意。”唐一凡抚摸着桑凡云的秀发,极尽温柔的低声说。
“我没有反对的权利。”桑凡云说这话时,不带一点情绪。可是在唐一凡听来,确实满满的生气。
“孩子,都有叛逆期,乐乐也不会例外。这只是孩子的气话而已,你还当真了?”
“我早就知道你不和我一条心,要不是你总帮他,他能通过申请吗?”桑凡云气呼呼的嚷到。
作为妈妈,她比谁都希望乐乐能够成才,学习更多的知识。可是有必要去国外读本科吗?就不能再等等吗?孩子这么小,怎么放心的下?
“老婆,你真的冤枉我了,我没帮什么忙,是乐乐自己太优秀了。我知道,你担心他。可是没有那个孩子,是可以一直留在妈妈身边的。离开,只是时间问题。他已经成人,为什么不去试着相信他呢!你所想到的各种问题,他一样能想到。也许,孩子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坚强的多。我们不得不承认,就天文学专业来说,孩子出国留学是正确的选择。以乐乐的资历,他必定能有一番大作为。”唐一凡不急不缓的给桑凡云宽心,希望她不要太担心。
这一次回来,唐一凡住了好几天,他怕自己走了,桑凡云总是这样闷闷不乐的,会对身体不好。自己在这,能和她聊聊天,说说话。即使不能减少她的担心与不悦,最起码的,能做个出气筒,在她烦躁不安时,让她发泄一下。
夫妻本就是陪伴,这么多年,自己亏欠她太多了。她不愿自己的孩子远离她的视线。有一个天天牵挂的人就足以让她承受了,再多一个,她怕自己会承受不了。
桑凡云不想说话,反正说了也是白说,要走的,还是会走。
唐一凡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一会没动了,想着她可能是睡着了。唐一凡想给她一个舒服的姿势,可刚一抬身,就听到怀里的人说:
“糖糖的钢琴,你不要老是指点,再这样指点下去,她也要离开我了。”
说到糖糖,这让唐一凡想起来一件事。
“凡云,我好像忘记和你说了,碧荷给我打电话来着。”
“这几天,她几乎天天给她打电话。”桑凡云坐起来,懒洋洋的靠在唐一凡怀里。
看老婆的表情就知道了,电话里指定说的是同一件事。
“我明天去问问乐乐。”听老公这么说,桑凡云倒是一惊。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唐一凡,诧异的说:
“老公,你同意?”
“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也不要给孩子做决定。明天我去和乐乐谈谈,这件事,他比我们有发言权。要是孩子同意,我没意见。欢欢是个外向的孩子,活泼开朗,我都很喜欢。”
桑凡云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我总感觉怪怪的,欢欢才是个初中生呢,就要给他俩订婚,会不会对孩子的影响不好?哎!我看欢欢比她妈还能作。最气人的是,我也喜欢这小丫头。每次来的时候,我都舍不得她走。”
缘分这东西,谁能说的清呢?你情我愿的事情,谁能阻止的了呢?
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桑凡云也在老公的耐心讲解下打开心结,终于同意乐乐出国留学了。她这几日一直在帮儿子整理行装,想把一切东西都给儿子带上,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乐乐出国前一周,唐一凡主动约见了肖碧荷一家,想把大家聚在一起,谈谈孩子们的事。地点,就定在了肖碧荷的家里。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这是四个呢。大家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说的还真是不亦乐乎。
来之前,唐一凡曾询问过乐乐的意见。
“作为一个男人,要懂得担当。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欢欢的,你愿意给她一个承诺吗?”孩子的问题上,唐一凡总是习惯征求他们的意见。孩子是独立于父母之外的个体,有自己的思想和观点,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他们。作为父母,也应当循循善诱,因势利导。将他们带向正确的方向。
乐乐的回答让唐一凡很是满意,“爸爸,我想和叔叔阿姨见一面,正式谈谈我们的事情。”
两位主妇,好像是没有时间照顾别人了,忙着谈论她们关心的问题。桑凡云被肖碧荷带到卧室,去欣赏她的,各式各样的衣服,鞋子,包包,收饰。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