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可不想多提她,嫌弃侮辱智商。
两人上了楼,打开门顿感毛孔舒展,舒凉的风吹到人身上,让人精神一阵。
小胖墩大爷似的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紧贴性特别好的工字背心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听见开门声,懒散的回头叫了一声‘叔’,看到有陌生人,立刻爬起来规规矩矩叫‘叔叔’。
江文清夸了句孩子真懂事。
“小凡,我们厂长,老江留下来吃饭。”廖安西半截身子探入厨房,他不属于汽车厂的人,要自己买菜做饭。
张小凡擦干手上的水出来和江文清打招呼,又钻进厨房。
“吗呜吗呜~~”
抑扬顿挫的喵叫声吸引江文清的目光,粉嫩的小姑娘被装进绣着粉驴的睡袋里。
小懒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脖子往前伸,干呕几声,又接着哭。
廖安西招呼老江坐下,不忍心瞅着作怪的小人儿,“刚入夏她就穿不住衣服,没吊扇还好,在她肚子上搭一块巴掌大的小布。这有吊扇了,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生病了可就不妙。”
厨房里传出一道声音,“别管她,鬼机灵专门等你回来才闹腾。”
“嗯。”
小胖墩板正身体坐直,妹妹易生病,每次都要熬好长时间才能好,姨姨说不能由着妹妹的性子。虽然妹妹哭一声,他的心揪疼一下,但也不会帮妹妹散开小被子。
小懒货铁了心闹腾,脸憋的铁红。廖安西叹口气虚点她的额头,小人儿睁开春雨洗涤过的花瓣眼,娇艳盛开的桃瓣唇‘吗呜~’,嫣红小脸绉成桃核,嘶哑喵叫,他心都揉成一团。
小懒货落入一个热哄哄的怀抱,极难受扭着小屁屁,‘吗呜、吗呜~’挠你心肝子。
小廖抱着小姑娘到房间里,没人招呼他,江文清气定神闲坐着欣赏客厅摆设,被一副副隽秀的墨宝和山水、人物画吸引,等他回神,小姑娘双手、双脚被布包裹着,身上穿着短袖衣服,露出一截玉白的皮肤,正眯着眼睛欢快的挥动四肢‘噗噗···’自娱自乐。
没有听到闺女哭闹,张小凡失笑地摇头,闺女刚烈的性子必须要改,瞧,不管她自动不闹了,次数多了,知道哭闹不管用,自动就不会作。
等她饭,闺女‘啊噗、啊噗···’翘着四肢,‘啊啊···’不知道说什么!她隐晦地看着侃侃而谈的老男人,晚上再收拾他。
“你的意思让铁皮玩具厂生产玩具车,我们生产驱动车运转的核心零件?”江文清打起精神听他细说。
“两厂合作,”如今他追求的是绝对的话语权。汽车厂工人对制造汽车有着极大的热忱,虽说到吊扇厂获得了他们渴望已久的地位,但每次下班回到汽车厂会勾起他们的遗憾。廖安西当了许多年的老师,能够揣摩透技术员的心理,在技术员遗憾达到一定程度,突然告诉他们厂里要研究能跑的玩具小汽车,他们定会拿出十二分精力。当然,他不可能只让技术员参与这项研究,还要提拔新人,新旧思想碰撞,他很期待未来是怎么的场景。
江文清聚精会神听他分析,廖安西继续说,“这批新员工刚入厂,我观察每名员工对基础知识掌握的熟练程度,发现很多人没有接受高中教育,就被推荐成为工农大学生,大学学的也是云里雾里。”他停顿了一下,“里面倒是有十几个好苗子,另外许多工人也肯下功夫补短板,再观察几天。”
教育如此,他们又能说什么。江文清原本不满上级把他掉到吊扇厂,此刻没了不满,他的血液四处流窜,小廖的一番话点燃了他的热血。
能够自己跑的电动玩具小汽车!
江文清越想越激动,想和小廖碰一杯,好家伙,这家伙家终年没有酒。饭做的确实不错,弥补了没酒的缺憾。他也不是非要喝酒,兴趣来了,就要抿上一盅酒。
“哇···”
她把奶瓶递给老男人,张小凡走上前拍了拍闺女的小屁股,抽掉湿漉漉的尿布,重新在她屁股下面垫了张干净的尿布,用宽布扎上尿布系在腰上。廖安西见状把懒闺女放在饭桌边的长椅子上,奶瓶放在椅子上,懒闺女脸贴在椅子上、小手护着奶瓶吃的津津有味。
闺女在老男人那里,张小凡把尿布放在洗漱间泡着,这才得空吃饭。
江文清感慨,两口子真没把他当外人,不过也让他倍感自在。
吃完饭,廖安西送他回家,正巧在厂房大门前遇到余厂长,余厂长顺路送江文清回家。
廖安西晚上受到残暴的揉搓,次日不管流了多少汗,也不解开衣领子,很光荣受到大家热议。
对于昨天傍晚商量好的事,两人只字不提,留心观察工人们。
工人们早习惯副厂长有事没事到厂房里溜达几圈,新来的正厂长也是如此,被副厂长锻炼出极强的适应力,下午他们就能无视正厂长站在他们身边。
老男人那边的事步入正轨,领导之间关系融洽,工人们干劲十足。尤其是那些刚参加工作的工人,领导说几句高风亮节的话,他们拼了命投身到工作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