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吴卫国长叹一口气,媳妇刚嫁进县里,不了解县里的生活,被亲妈硬生生教养成惟命是从的仆人。这几天媳妇被岳母教养的好些,看来必须赖在岳母家,让岳母把媳妇教养成小媳妇,他自然成了大男人。
吴卫国掏出一件东西在自己身上比划,“好不好看!”
“好看。”廖安梅捂着肚子,不行了,笑得眼泪快出来了。一米八大个子男人拿着一条粉白格子连衣裙转圈圈,活脱脱一个粗壮的大媳妇儿。
媳妇开心的眼泪都出来了,吴卫国‘嗖’一甩,连衣裙飘落在床上,他又开始掏宝贝。
现在没外人了,吴卫国脸不红、心不跳把东西往胸上一搭,“好看吗?媳妇。”
他早就想给媳妇整一套这样的玩意,老娘那关不好过,为了媳妇少受委屈,他一直忍着。在岳母家他可以彻底放飞自我,中意什么,就为媳妇整什么。
“好···好看···”不行了,再笑下去她就要岔气了。
女儿也不知道乐什么,笑的这么开心。林凤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嘴里哼着小调整理女婿带回来好东西。“女婿真有本事,给你姐弄来了这么多补身体的东西。”
就是乱买东西,有好些东西不经用,还买这么多布。林凤有心让女儿劝女婿少花钱,一想女婿的钱最后全到亲家手里,还不如全花在女儿身上,她就不提了。
“妈,我先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廖安西放下筷子低头往外走。
“知道了。”林凤东西放进柜子里上锁,她又拎着大骨头放在井水里,防止变坏,所有东西都规整好了,她才拉着张小凡回房睡觉。
姐夫能弄来这么多东西,说明姐夫有门道。廖安西不相信供销社福利待遇这么好,看来这个姐夫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忠厚老实,姐夫惯会耍流氓。
大半夜了,小夫妻还在窃窃私语。林凤翻转着身体,用被单捂住耳朵,她不想听墙角,小夫妻也不知道小声些,偏生说这么大声的话。
林凤隐约听到女儿在生气,女婿一直哄着女儿。不行,明天一定找女儿谈谈,大晚上千万不要和女婿生气,想要生气第二天早晨两口子好好生气,别打扰人睡觉啊。
天蒙蒙亮,廖安西眯着眼睛走到井边打水洗脸,冰凉的水扑在脸上,终于清醒了。他巡视了一圈子,两扇门关的严严实实,竹篓子还靠在墙角边。
太不正常了,这个时间点母亲该起了。可能这段时间母亲累坏了,让母亲多睡一会儿,廖安西背起竹篓子出门割猪草。
张小凡听到开门声,她立刻睁开眼睛,扭头看着窗户,天已经亮了。
耳边传来小呼噜声,婶子还在睡觉。张小凡轻手轻脚下床,见婶子没有被她吵醒,她才小心翼翼开门走到院子里。张小凡看到廖安西的背影,想也不想抬脚跟上去。
廖安西没走几步,发现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他放慢脚步等着对方追上来。
被人发现了,张小凡握了握拳头,鼓气勇气追上前。
两人到了割猪草的地方。廖安西蹲下来用镰刀割猪草,张小凡不知道要带镰刀,她便蹲下来用手拔猪草。
廖安西用下巴抵着镰刀,小姑娘蹲下来缩成一个团子状,显得更小。“我割你捡。”
张小凡抬头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睛,这是她看过最干净的眼睛。
“跟上。”廖安西伸手用巧劲割猪草,这样割的很快,不用左手去捡猪草,也不用费劲把猪草放进竹篓子里。
张小凡发了一会儿呆,见廖安西往前挪动几步,她连忙拖着竹篓子跟上廖安西的脚步。
大婶们背着竹篓子来到这里,见一个男人悠闲的割猪草,身后跟着一个小女人认真捡猪草,男人往前走一步,女人往前挪一步。
大婶们努力回想这是哪对年轻小夫妻,脑子里搜索一遍年轻小夫妻,和眼前的背影对不上号。
大家走上前一看,男人是廖安西,女人是住在他家的小知青。“安西,这两天你妈怎么不来割猪草?”
昨天是林凤女婿来割猪草,今天是林凤儿子来割猪草。以前她们觉得林凤的命不好,年纪轻轻当了寡妇,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长大,儿子成了混混。如今轮到她们羡慕林凤,女婿是个孝顺的,儿子也成了顶梁柱,活的比她们自在。
“我妈在家里做饭。”廖安西微笑地说道。
张小凡认识几个婶子,她对婶子们笑了笑,又往廖安西身边靠了靠。
被众多双眼睛盯着,她没有安全感。
婶子们蹲下来加入割猪草的行列,她们割猪草时一直打量两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把两人看成年轻的小夫妻。
割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廖安西回头看了一眼竹篓子,竹篓子被堆的满满的了,小丫头也不知道提醒自己一句。
他走上前背起竹篓子,顺手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告诉她可以回家了。“婶子,我们先走了。”
张小凡缩着脑袋站在廖安西身后,她皱着鼻子怨念地盯着一双黑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