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周明隽并未追问孟云娴与曲昙桦之间的瓜葛,他唇角微微上扬,对着曲昙桦一拜:“多谢。”
“云娴的月份已经大了,是不是快要生了?”话题一转,曲昙桦的语调轻松起来。
谈到孟云娴,周明隽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温柔:“是,姐姐不妨在大禹多留些日子,若是能瞧见孩子出生,云娴定会十分高兴。”
曲昙桦望向一旁,语气不明:“再看吧。”
而另一边,皇后并未因此后顾无忧。
因为太子的伤过了小半年,还是没有完全痊愈。
因为周明隽与太子事先有了协议,所以太子当时也是有防备的,并不存在会被周明隽暗算的说法,受伤之后,太医诊断的确是轻伤。但是到了今日,太子一走路就会腿疼。
这让皇后更慌了,一国之君,绝不能是有顽疾之人,太子必须是完好无损的太子,否则将来一定会被诟病!
一旦皇上没了,必要有新君继位,皇后每每思及此,都忧心忡忡。
已经过了半年,恩怨都在当初了解,此刻皇后根本无暇找周明隽的麻烦,认为一定是宫婢们在照顾上出了问题,每日都要发脾气严审,崇宣帝的身体在担心之中每况愈下,不过是小半年,人就已经有了弥留之象,与此同时,大禹与羌国确定了联姻的政策,只是这个结果令人咋舌。
联姻的不是大公主,而是一直备受宠爱的昇阳郡主。
定下昇阳郡主之后,崇宣帝当即册封昇阳为公主,以大禹公主的身份嫁给羌国王子邬哲。
几乎是圣旨刚刚落定,宫人就如火如荼的开始准备,眼下天气渐渐寒冷起来,不等冬至,昇阳公主就要随羌国使臣出嫁了。细心的人发现,虽然前朝也有和亲之举,但是昇阳公主的和亲嫁妆,竟然是从前的两倍!
一些知情的人都明白,这是皇后的授意。
因为若没有昇阳公主挺身而出,和亲的人就是大公主了。如今太子有隐疾,若是女儿都去了异国他乡,皇后难免会伤情。所以皇后对昇阳公主,自然是十分感激的。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和亲这件事情,昇阳公主本尊尚无什么激动之情,反倒是毋原侯夫人,淳王府的昇平县主更为激动,在得知圣旨之后,竟然前往宫中跪到皇上面前,求皇上收回成命。
这个就十分有意思了,谁都知道,昇平县主多年来和昇阳公主不和,就连当日王府过继子,两人也争得不可开交。怎么这会儿求皇上收回成命的反而是昇平县主呢?
秋末初冬的风已经带上了寒意。
婢女红着眼睛求道:“县主,您回去吧。皇后娘娘已经不悦了,皇上身体不适,此刻不可能见您的。圣旨以下,没有用的!”
“你滚开!”昇平县主挣开她,毅然决然的跪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你还要在这里丢人多久?”
昇平身子一震,回过头,看到了昇阳。
因为成了和亲的公主,昇阳理所应当的住在宫中,只等大吉之日到来,随和亲的队伍出发。
“昇阳……”昇平的眼睛瞬间红了,因为跪的太久,她几乎站不起来,只能狼狈的坐在地上。
昇阳的打扮一如既往的精致,与她想必,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走到昇平的面前,半跪着蹲下,像是在看一个笑话:“这个场景,真叫人似曾相识啊。”
昇平愣了一下。
她其实是知道的。
当日王府过继子,昇阳也曾像现在这样到宫中求情,不惜自毁羽翼,让皇上生出不满,也要据理力争。
“昇平,你自己说过的话,难道都忘了吗?圣旨是什么?是开玩笑吗?圣旨已下,再无回还的余地。你现在又在这里做什么?”
当日,昇平也是用这样的话来嘲笑她的执着。
今日,却成了昇平自己犯傻。
昇平忽然抓住昇阳的胳膊,一字一顿:“你到底知不知道和亲意味着什么?你虽然被封为公主,可是却要背井离乡!为了两国和睦,个人的委屈要忍着!你这样的性子,若是在那里受了什么委屈,能忍得住吗?和亲意在维系和睦,一旦两国之间出现什么罅隙,你便是最危险的!”
昇阳无所动容,反倒笑了一下:“我没听错吧,你不是在担心我吧?”
昇平愣了一下。
昇阳轻轻地挣开自己的手:“我是个女人,生为女子,便始终比不上男子的身份。即便我拼尽全力为王府,也不及一个外人。你说背井离乡,我将王府当做自己的家时,你们何曾将我当做过真正的家人?如今我愿意离开,并非被强迫,你与周琏好生的维系王府的一切吧。我有点累了,不想管,也管不了了。”
昇平忽然落下泪来,她执着的重新抓住她:“你是因为周琏是不是?好,我这就将周琏驱逐出王府!这下你满意了吗?你还要我怎么样?对……我不争了,我再也不与你争了,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昇阳……别走……”
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