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样。一个不注意,她就被这拥挤人群挤走了,牵着妹妹的手,也被迫松开了。
“玉儿,你在哪儿?玉儿,欢颜姑姑!”陶月容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在原地转来转去地四处张望,喊着妹妹和欢颜的名字,却不敢离开半步。其实,陶月容对方向的感知不是很敏感,如果不是成百上千次地走着同一条路,可能她连从学堂回家的路都不认识。这也是她不太喜欢出门的原因。
陶月容喊得嗓子都哑了,可是却还是没有她们的踪迹。她看着陌生的人群,心中的恐惧却越来越深,吓得她终于忍不住躲在角落里哭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哭了?”突然,陶月容的头顶传来一个嘹亮的声音,她不由停止了哭泣,怯生生地抬起头,望向对方。那是一个顶多只有十四五岁的小郎,眉宇之间的深沉却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成熟了很多。
陶月容看了看他,却使劲咬着嘴唇,什么话都不说。
“你,迷路了?”他看了看,陶月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便猜测道。
“没、没有。”陶月容赶紧摇了摇头,很是警惕地盯着对方,她也知道,有这种坏人,会摆出很好心的样子,却是满肚子坏心。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他好像根本没有在意陶月容警惕的眼神,说着,就要伸出手来,摆在陶月容的面前。
陶月容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张口就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嘶——你快放手!”他赶紧拦住了陶月容,捂着伤口,怒道:“你属狗的吗,干嘛咬人?真是狗咬吕洞宾!”
这时,欢颜也找了过来,看到一脸怒容地男子,赶紧挡在了他的面前,转过身看了看陶月容,紧张地问道:“大娘子,你在这儿呀,没事吧?”
“有事的是我,不是她!”
“你是?”欢颜转过头来,看了看对方,疑惑道。
他伸出手来,道:“我本来好心想要帮她,可是她却蛮不讲理,一上来就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欢颜看了看陶月容嘴边还残留的血渍,心知对方说的不假。“这位公子,真是对不住了。这样,这里是二十两银子,就当作是我们的歉意,请你收下吧!”
“钱,又是钱。你以为,我会稀罕你们这点银子吗?”他一把打落了欢颜手上的钱袋,道:“今日这件事,就当是给我个教训了,以后,千万不要这么烂好心了。哼!”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大娘子,你没事吧?”欢颜也顾不得对方,她一脸担心地看着陶月容,生怕她在这期间,出了什么事。
“没、我没事。”陶月容这下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她看着欢颜一脸担心的样子,摇了摇头,道,眼睛却不由看向那人离开的背影,知道他并不是她所想的那种坏人,心里充满了愧疚。
“既然没事了,那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陶月容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等下次见到他,她一定要好好地向他道歉才行。可是,好像却没有下次了。
回到家里之后,陶乐很快告诉她,他们马上就要到长安去,见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个,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陶乐也知道,这里对于陶月容来说,才是真正的家,要让她离开这里,的确很为难她。可是,她却不得不把话说出来,“其实,我们的家在长安。母亲也不能保证,以后还会不会回到这里来。不过,母亲向你保证,那里的家会比这里好更多,房间也会大很多,你想要什么都会有的,好吗?”
“我知道了。”陶月容并没有说什么,她心里也清楚,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这件事,那还不如不说的好。
十日之后,等陶乐和陶安把一切都安置妥当之后,就踏上了回长安的路。
殊不知,命运的□□又重新开始了转动,每个人都会踏上自己既定的命运之中。
☆、番外
关于陶乐为什么在没有还魂蛊的情况下,最终还活下来了这件事,还得从禾蓝把陶安和慕连城忽悠走了说起。
前脚陶安他们离开了,后脚禾蓝的屋子里就走出来一个成熟貌美的妇人,仔细瞧瞧,眉宇之间竟和陶乐有五分相似,只是她的气质却更柔和。
“母亲!”禾蓝开口,说出的话却让人震惊,“您为何要让我骗他们去找还魂蛊,而不直接告诉他们呢?难道,您真的不想见他?”
“事到如今,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或许,再也不见,才是我与他之间最好的结局。只是,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脉,我却不能置之不理。”
“所以,您才会想着支开他们,然后再去救陶乐,对吧!”
蓝藜默不作声,却是变相默认了。
到了公主府,蓝藜神不知鬼不觉地迷倒了众人,堂而皇之地把陶乐从正门带走了,带回了她们的住所,用苗疆的秘术救活了陶乐。以此为代价,蓝藜却要折寿十年。
当陶乐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