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昏迷了好几天,醒来后警察问话,当时我不认识唐雁梅,只形容了长相,后来不了了之,什么都没查到。”
“不过我住院那段时间,那个男的偷偷找过我一次,在医院楼下徘徊,然后被我发现了。”凌夏不知想起了什么,看着薛煦的眼神有些古怪。
薛煦凝重,“什么时候?”
这可能成为线索。
凌夏慢悠悠道:“他估计是来看我伤得怎么样吧,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他,然后立刻追了出去,追到桥上时,被某人挡住了去路,人跟丢了,你说气不气人?”
薛煦怔了怔,“我们撞到的那晚?”
这么巧?
“是啊,你损失了一部手机,我失去的可是我的人生。”凌夏斜眼睨他,“你看,我都成杀人犯了。”
薛煦嘴角微抽,“你能不能正经点?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初看到唐雁梅时你突然消失了,不应该当场指认她吗?”
“主人格当时是醒着的。”凌夏叹气,看薛煦不明白,解释得更详细:“姚雁死后,主人格彻底自闭了,在身体里陷入沉睡,不愿意面对任何事,而替她面对的就是夏菱,因为怕我惹事,夏菱一直压着我不让我出来,然后就是与你相遇,让她更加眷恋生活,有意识的想要把我们都铲除……”
凌夏啧了一声,“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她了吧,太自私了,这女人,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她不可能一直压得住我们,那天我问你,我和夏菱你会选谁的时候,主人格就在慢慢苏醒。”
薛煦喃喃,“难怪你那时说话那么奇怪……”
凌夏认同的夏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格,而不是小花。
“主人格看到唐雁梅,再一次受到刺激,不管夏菱愿不愿意,她都被强迫弹了出来,至于姚雁死的时候她没出来,我认为当时主人格可能直接晕了过去,我就出来了……”
凌夏揉了揉太阳穴,“而我被压着出不来,还有可能就是夏菱潜意识里不想我出来,她发自内心的认为我就是凶手,不敢承认……”
“不可能,她明明……”
“需要我?”凌夏扯了嘴角,“别说笑了,她除了遇到危险时会真正需要我外,其他时候都巴不得我消失。”
他道:“我是她们最后一道屏障,我出来的条件很简单,就是夏菱的意识出现破绽,但你要知道,她是苦痛的承受者,意志力……说实话,我比不过她,这也是她能一直压住我的原因。”
“而她现在多了一个弱点,就是你。”凌夏摸着下巴打量薛煦,调笑:“我也纳闷了,她竟然会这么喜欢一个人,可以啊,老弟。”
他拍了拍薛煦的肩,露出了佩服的表情。
薛煦心很乱,没心情开玩笑,凌夏说了那么多,关键性的证据没有出来,唐雁梅杀人的证据。
“案发那天,没人看到你和唐雁梅发生争执吗?”
“有吧。”凌夏喝了一口水润嗓,“动静挺大,邻居应该看到了。”
“可他们明明说……”
薛煦想到什么,揪住头发低骂一声,“都被买通了吗?”
“帮唐雁梅的那个男人是她哥哥,我听她喊过。”凌夏补充。
“原来如此,那一切都对得上了……”
薛煦表情阴晴不定,陈管家早些时候就查到了唐雁梅失踪那段时间一直都躲在娘家。
如果是唐雁梅的哥哥全程帮唐雁梅擦屁股,那一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薛煦沉下心,打了个电话给陈管家,这是他离家这么久来,第一次联络他。
陈管家激动得语无伦次。
薛煦把目前的情况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包括凌夏苏醒的事,叫他重点去查唐雁梅的哥哥,买通人,调监控,应该都有证据。
凌夏听他有条不紊的吩咐,扬眉,觉得薛煦变了很多。
生活啊,最能磨砺人……
“关于证据,我有一点要说。”
凌夏插了一句:“我和那个男人打架时,拿刀捅了他胸口,嗯,左胸,我估计他不敢去正规医院治,疤痕不知还在不在。”
薛煦提了精神,对手机道:“听到了吗?把他那几个月的所有行程都查一下。”
“是。”
挂断电话。
“终于解决了。”凌夏打了哈欠,躺床上,拿被子蒙住脸,只露出一双笑眼看薛煦,“反正都这么晚了,要不要来点睡前运动?”
疯狂暗示。
“别闹了,累了就睡吧。”薛煦淡笑,帮他掖好被子。
关灯,也上了床,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被子上。
凌夏沉默,忽然低头掀自己领子往里看,费解,“不可能啊,你和我同居这么久,还挤在这么小一张床,什么都没发生?”
“你不会不行吧?”他狐疑的瞅着他。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大片阴影笼罩,薛煦的轮廓漆黑深邃,下巴的线条很好看。
薛煦笑了笑,望着天花板,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