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又睡得像头死猪。你自己算算,已经几天没有……”
“您还有右手可以解决问题嘛长官!”
“……右手?我一个有固定女朋友的人,靠右手来解决问题,说出去军威何在?”
“你还要说出去……你要说给谁听?”
“自然是我司徒家的列祖列宗。”
“你家祖宗操心的事情可真不少哎……你你你来真的啊?怎么饥渴成这个样子……”
“我饥渴了十二年,你得多体谅我。”
“少扯。你十二年里难道没有性生活?”
“……你知道,你不一样。”
之后是良久的沉默。
“唉,阿晋……元亨说过,你我相亲相爱,就是为民除害。”伊斯特叹息着开腔。
“他真这么说?”
“他真这么说。”
“他说得很是——梅,其实我一直在想,当年我就该把你锁在长岛老宅子那间地下室里,让你一个接一个地给我生孩子,也就不会惹出这么多年的是非。”
“你个变态!”
“我本就是变态。现在到变态这里来。”
然后,随着伊斯特的一声低呼,安妮看到那双小巧的军靴倏地消失不见,然后就有沉重的脚步声重重撞到她隔壁的隔间。随着衣衫的窸窣声音,在她脚下隔间的下沿空隙处,她看见有一件带着烫金红镶边的蓝灰色指挥官军服上衣落在地上,接着,上面又落了一件印着机油污渍的工作服。随着隔壁那两人呼吸逐渐深浅不均,话语逐渐暧昧狎亵,又有一件象牙白的柔软镶边内衣,羽毛般轻轻落在了那堆衣衫之上。之后,是一条质地细腻的哑光丝质领带。再往后,就有一只雪白纤细的小脚,将足尖若有若无地踏在了衣衫堆里。随着足尖的颤动,那条银灰色的领带便一圈一圈紧紧缠绕在那细细的踝骨之上,好似一条正在捕食的长蛇。
然后,她听到司徒文晋的轻轻叹息,
“梅,你好完美。”
仿佛在永恒的永恒之后,随着猎物终于放弃了挣扎,将鲜美汁液饱餐之后的长蛇缓缓地解开了它密密的缠绕,餍足地懒懒游动起来。而安妮隔壁的两人,也开始喘息未定地整理起了衣衫。
有一只麦色的大手,将那件细滑如水的象牙白内衣抓在手心,
“梅,还有三分钟,别急,我帮你。”司徒文晋的声音低沉沙哑得仿佛午夜退潮后的沙滩。
接着,有一只细白的小手,一把捞起那条银灰色的领带,
“阿晋,把头低一点……再低点……喂,你从实招来,你二十二岁之后是不是又长高了?”
“长高了一寸半,现在是六尺两寸。”
“……真是不公平,我十七岁被你拐上床之后,就半寸都没长高过。都是因为你这个摧花qín_shòu……头再低一点,混蛋!”
“你得意洋洋地显摆你皮肤好不长痘的时候,怎不说是我的功劳?再说娇小一点不好么,我也能省点力气……咳,你要勒死我么!松一点,咳……”
随着工作服和军服上衣逐一从地板上消失,脚步声动,那双小巧的女式军靴重又出现,此时正站在盥洗台边。水龙头的水声接着响起,似乎是伊斯特在放水洗脸。而那双男式军靴接着出现,紧挨着停在女靴的后面。
“梅,今晚早点回来,我好好补偿你。”司徒文晋的语声恢复了些许清明,但仍然和缓低沉。
“……嗤,明天就进入战区了,你今晚不用开战前会议……”伊斯特语中带笑。
“你答应就是了。”司徒文晋叹气。
“哦,好。”伊斯特弱弱应道。
“梅,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司徒文晋的声音模糊凝滞,似乎是将呼吸闷在了伊斯特的颈间。
“……哦,好。”伊斯特弱弱应道。
“……混蛋。”司徒文晋切齿。
两人说笑的声音逐渐向门前挪去,而随着关门声膨地响起,卫生间里又恢复了往日宁静,只有那若有若无的果木与椰子的香气,在空气中暗暗飘动。
安妮推开门,在盥洗台的镜前站定。
镜子里的女孩本有一头灿烂耀眼的金发,可因为月余没有打理,颜色却早已褪成干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