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哪吒没有比同龄的孩子高多少,虽然四岁了,但他看起来还很小。
胖豆丁一样地戳在那,怎么在她梦里却骨瘦如柴,伸出手抱她的时候,让她充满了恐惧。
米嘉心里隐隐有些难过,将他更紧地抱了抱,脸贴到他脸上,触感堪比丝滑的蚕丝,又或者软嫩的布丁,想让人一口咬下去。
哪吒上车的时候跟她说了跟小朋友们打赌的事,谈到小朋友们都不信他有妈妈的时候,不仅仅是他难过,米嘉也觉得闷闷得透不过气。
她算一个什么样的妈妈呢,孩子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永远不在。她想到自己童年,她也被追着喊过是没妈的小孩,那种感觉,真的不好。
米嘉一连叹了好几声,前面季舜尧听见了,递过来一瓶水。
米嘉疑疑惑惑接过来,季舜尧说:“不舒服就喝点水。”
米嘉忍不住笑,讥诮道:“你怎么也是这种喝水党?”
恰好红灯,季舜尧停了车子,扭头过来看了看她,又看到怀里的哪吒:“睡着了?”
米嘉点头,掐了把小朋友的脸:“现在不管你怎么弄,也醒不过来了。”
季舜尧探身过来,也伸出手,米嘉以为他要摸孩子,他却在她的手腕上揩了下。
“……”米嘉咕哝:“你干嘛呢。”
季舜尧说:“小孩子们不懂事,别为了他们觉得不开心。”
季舜尧这个人啊,一张诱人犯罪的脸,无论是光华流转的明眸善睐,还是一张时不时噙笑的薄唇,看起来永远没心没肺。
可是他的心思又是如此细腻,米嘉想什么,思考什么,好像永远不必多说,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他就立刻接收到讯息。
米嘉说:“以前的我补偿不了他,今后会好好照顾他。只是没想到孩子之间,也这么多勾心斗角,看起来明明都是一副可爱的样子。”
季舜尧说:“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这些事,不用大惊小怪。”
米嘉说:“以前我不在也就算了,现在我回来了,哪吒明明说的是实话,但被孩子们诬陷是撒谎,他才会这么不高兴的。”
车子重新发动,季舜尧看向路况:“那更不必了,没必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回去我好好跟他谈一谈,他会理解的。”
米嘉看着他侧脸:“你是不是也是这么一直安慰自己的?”
季舜尧回了下头:“什么?”
米嘉说:“今天跟伍兮兮见面的时候,她无意提到了一些之前的事,我出事之后,居然有人说过是你干的?”
季舜尧笑:“什么流言没有。”
“但这种流言可是能杀人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这么诬陷别人。他们还把你跟爸爸去世联系到一起,太可笑了。”
季舜尧说:“不必去听这种蠢话。”
米嘉仍旧很是生气:“你以前是在爸爸那里上班的,怎么后来辞职出来单干了,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
车子仍旧开得很稳,季舜尧脑子里却因为翻出的往事而凌乱起来,肆起的流言是可以杀人的,米嘉的这句话,他很赞同。
回答的时候,季舜尧却换了一副轻松的样子,说:“不算吧,当时觉得自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现在看起来,当时的决定是正确的。”
米嘉还在追问:“真的吗?”
季舜尧点头:“我不甘心给人打一辈子工的。”
米嘉说:“现在公司的事都是妈妈在管,我希望真的跟你说的一样,各项事务都是平稳交接的。”
她注意去看季舜尧的表情,他侧脸依旧冷峻。
季舜尧还是说:“是我自己要走的。”
车里的氛围一下变得冷了下来。
季舜尧岔开话题,问:“今天跟伍兮兮聊什么了,这么不高兴?”
一提到这个,米嘉更是上火,说:“我跟伍兮兮崩了。”
季舜尧意外:“怎么了?”
伍兮兮毕竟是和米嘉朝夕相处了三年的人,米嘉起初并不愿意背着她说坏话,可这件事关系的不仅仅是她们俩,米嘉简直不吐不快。
米嘉说:“兮兮那时候刚从国外回来,对我的情况并不了解,跟我说的都是她从其他人那儿听来的……加上你那时候又一直没回来。”
这很好的解释了,她之后为什么会对他有那么大的排斥,并且自以为是地把他们的婚姻定义成失败的产物。
季舜尧对这个却没有感到很吃惊,她没有亲人在身边,谢慈溪对她的情况不了解,她能接触到的信息来源,就只有她的这位老朋友。
季舜尧沉吟:“我差不多能猜到。”
米嘉反问:“但你却没有禁止我们往来?”
季舜尧说:“‘禁止’这个词太严重了,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思想,就算是哪吒,我也希望他能尽量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生活。”
季舜尧话锋接着一转:“而且我也不认为,那时候你能听我的。”
米嘉烦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