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仇家一家就这么食不知味地渡过了难得的周末,连晚上睡觉都提心吊胆。
半夜三四点钟时,浅眠的仇母突然醒了,好像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摇醒了老伴后打着夜灯出来查看。
这一看,仇母顿时吓坏了,发出一声尖叫。
“仇复!仇劲松!窗子外面有人!”
仇复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妈一嗓子惊醒,连鞋都来及不穿就奔出了门外,还没走到阳台前就听到一声什么重物坠落的声音。
随着阳台铝合金窗户被拉开的“吱嘎”刺耳声,仇复已经举着手机打开照明,将头伸了出去眺望。
漆黑的夜色下,有一个人影在一瘸一拐地往远处跑。
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仇母颤颤巍巍地指着阳台,“有,有人要从那爬进来?”
虽然说二楼不高,可……
“大概是踩着楼下防盗网上来的。我下午阳台窗户关得急,忘了锁防盗网的小窗。”
仇复伸手关上自家阳台防盗网的小窗,又将里面窗户的锁锁上,可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怎么办?报警吧?”
仇父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事,他们以前住的小区虽然老,但是有物业有保安有入户门禁,而且整个小区一大半都是认识的同事或校友,进了一个陌生人都要被盘问半天,他们家以前阳台连防盗网都没装过。
“报警吧。”
仇复脸色难看的打了电话报警,说明了自己家的地址和发生盗窃的情况,“110”的接警人员说会尽快派值班警察过来,让他们保护好现场。
这一下,仇复一家谁也睡不好了,这个凌晨时分家里灯火通明,一个个穿得整整齐齐的坐在沙发上,等着“警察叔叔”来。
“早知道,当时赶仇怀信时候就别做的那么绝就好了……”
仇母嗫喏着说,“现在都觉得我们家有钱,不偷我们家偷谁?”
“你这话说的,那时候不把话说绝了他会走吗?”
仇父看了眼儿子,背对着他拼命给妻子使眼色,“仇怀信那种情况,要么给他三十万,以后他也不会还,你只要让他还钱,还是今天这个结果,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话说死了,让他断了继续上门行骗的心。”
“我,我就是说说,没有怪谁的意思。”
仇母不安地搓弄着手指。
“不是仇怀信。”
仇复回忆着刚才那个人的背影,“那人个子比仇怀信矮,看起来也瘦弱些,看他跑起来挺利索的,应该是个年轻人。”
“不是仇怀信不是更可怕吗?”
仇母慌了。
“这得多少人盯着我们家啊?”
警察出警的很快,约莫一刻钟左右,来了一个老片警带着一个小同志来查看情况,门刚打开,那经验丰富的老片警就摸着门框,喊了声“别动”。
他打开手电筒,仔细照了照门锁,皱着眉说,“你们这门锁被人撬过啊,痕迹还很新,应该就是最近发生的事。”
仇家买这房子的时候还没“中奖”这回事,这门老房东前几年才换的,还挺新,他们就换了个锁芯,用的就是仇怀信卖的锁。
“不过你们家安全意识不错,睡觉时门反锁了,哟,这里面还插把钥匙了,难怪撬锁的小偷打不开。”
老片警笑着夸他们,“里面插了钥匙,外面要开锁就只能暴力破开,那动静就大了。”
仇父仇母看了眼门,这才发现防盗门背面真插了把钥匙,既然不是他们插的……
“是我,我听说门背面插把钥匙外面用钥匙打不开,晚上睡觉反锁门时就顺手插上了。”仇复也没想到自己当时突然出现的危机感会有这样的结果。
“那仇怀信不是锁匠吗?我有点担心他会报复,就……”
老片警带着徒弟在旁边听着,一下子就听出这家人和旁人有矛盾,甚至已经有了嫌疑对象,面上也轻松不少。
“究竟是怎么回事?听说是有人入室盗窃?见到人了没有?丢了什么吗?”
出警的老片警带着徒弟进了灯火通明的客厅,一板一眼地询问案件发生的细节。
老片警的徒弟却根本没看自己师傅一眼,一直满脸狐疑地打量着仇复。
“没进门啊。那也没丢东西啰?”
老片警听说没什么损失,在阳台上又看了会儿,皱着眉头说,“这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要不然你们关好门窗,我们白天再来看看?”
仇复正准备说白天和仇怀信的借钱纠纷,那小片警突然一拍手,指着仇复的脸激动地说:“您是仇富对不对?那个中了五亿的仇富?!”
他不可思议地看了看狭小的客厅,一脸“我的天”的表情,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老片警一听徒弟的话就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原本松散的表情也为之一变。
“仇先生是吧?你确定晚上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