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会挑三拣四,可她到底还是个女人……”
云棠抬起头来,见李连一脸严肃,颇为不解,“什么意思?”
“她们身份再是显贵,却必须一起做一个人的妻子,后宫里不会有情谊,只会有派别,你若是终要嫁给我,就不宜与皇后显得太过亲密,这样对咱们俩的将来才是好的。”
云棠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她竟一直忽略了此处,作为颇受皇帝宠爱的嫔妃,崔贵妃怎会与皇后没有过结?
可还是感觉有些怪异,跟他在一起,就要约束自己的行为,一切为了将来而打算?
“你也不必太有压力,其实这宫里头也没什么真正的情谊,所谓的帮派,也不过是因为共同的利益,你为皇后做事也说明不了什么,只是莫要太过亲近,皇后那人也绝非简单,这也是为你好……云棠,我是真的想同你一起,我李连这辈子,若是没了你,我想不到要怎么度过一生,你就为了我俩的将来……稍微迁就一下?”
云棠觉得有些惭愧,他是皇帝宠爱的皇子,却愿意放下身段与自己像平凡男女一样相处,他对自己许诺了那么多,都是常人难以做到的,好像他一直在迁就着她,而在刚刚,她竟不愿为这感情退让一步……她怎么能如此自私?
这才笑着点点头,“我晓得的,我也想跟你在一起,为了这,我愿意。”
李连也紧搂了云棠,“好……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你可信?”
云棠将下巴搁在他肩上,正巧望见天上弯弯的月牙,“今夕何夕,见此良人,我信……你说的我都信。”
***
华阳公主终于肯跟云棠说了,自那日云棠去过以后,她又跑去了几次,每次都对那闹鬼一事绝口不提,只与小姑娘聊家常,谈闲话,几次下来,关系倒熟稔起来。
李晏晏瞪着双有些无神的大眼睛,眼眶子微有些发红,紧紧攥着云棠衣袖,“那日我刚刚入眠,睡的还不□□稳,半梦半醒间感觉到婵儿给我掖好被子,随后就退了出去。”
云棠一边抚摸着她手背,一边认真地听,“别着急,我就在这呢,你慢慢说就是。”
李晏晏慌张至极,“就在婵而退出去之后,那笑声就来了……可我醒不过来,我听见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竟就在我的床榻之上,她们笑的时而似孩童,时而又不像……”
“那像什么?”
李宴晏抬了抬头,眨巴了下眼睛,大颗的泪珠就顺着脸颊滚了下来,“像是我小时候看见的那一窝打架的耗子,吱吱喳喳,我猜,它们嘴上长着尖牙。”
云棠也打了个寒颤,摸了摸小公主的头发,“别怕别怕……”别的却不知如何安慰。
“再然后,我感觉到她们在我的榻上蹦跳,我害怕极了,可仍是无法醒来,我清楚地知道那不是梦,直到有一只冰凉的手摸上我的脖子……我才忽然间惊醒,然而笑声仍未停止,从那之后,那些东西几乎日日都来,我实在是害怕……从此夜间再不敢入睡,唯有在白日,实在是疲惫不堪的时候,才能睡上几个时辰……”说到这里,神色已是崩溃不堪,这样诡异的事情,就算是七尺大汉都难以承受,何况是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
云棠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想起那日在承香殿见到的四个小姑娘,若是如小公主说的,那时候小公主正在睡着,她们竟就在那榻上……真真惊悚至极,那四个小姑娘打扮穿着一模一样,长相也是那般相似,该不是宫里故去的贵女,可那又是谁呢?
先安抚了华阳公主睡觉,又找人过来陪着,自己退出门去,将自己刚刚听到的与独孤婧说了,“娘娘,臣私以为……此事交给大理寺、刑部还是微臣都不是最佳,并非臣推卸责任,而是这事是真的诡异,我等也是凡夫俗子无可奈何,不如去民间寻寻此间高人……或许可以药到病除。”
独孤婧犹自惊魂未定,这时才回过神来,“你说的有理,民间的高人……看来真的该寻一寻了……”
又瞧了瞧云棠,“这事还得用你,现下晏儿喜欢跟你说话,若是你能常来陪陪她也是好的,晏儿的事,还需要你多用心了。”
云棠连忙躬身,“娘娘不必如此,此事是臣的荣幸……”
☆、误会
“公主,今日的太阳挺好的,臣给您打开窗户透透气吧。”云棠今早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现下刚刚入秋,天也没有多冷,倒是觉得空气干净地很,让人觉得身心舒畅。
回头看了看靠在榻上的李晏晏,见她苍白着一张小脸点了点头,这才去推窗户,用汉白玉的方石掩好,“公主,您觉得怎么样?”
李晏晏微笑,“不错,很通透,若是我能出去就好了……”
“您别多想,您乃是陛下的孩子,那就是龙女,哪有什么邪魔外道能近得了您的身?等您病好了,臣跟你出去走走。”
“呵,不过都是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罢了,该走的总会走,谁也留不下……你也不用来安慰我,我知道我这次怕是好不了了,我只期望余下的日子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