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骄纵了些,可到底年轻漂亮,配自个儿的外甥绰绰有余,若是婚后仍不懂事,怎么收拾管教还不是她外甥的事?
诶?不过那位恩王殿下哪里去了?
姜氏发现李连不见了的时候,其余的人仍在被状元郎的光鲜吸引着。
谷夏笑的开怀,又看了看李芳菲,“小婿见过岳母……”
李芳菲早看了他半天,只是刚刚一直没来得及插话,在她看来,这裴凤章哪有一点病弱的意思?反而是面色红润,唇红齿白,且处处透着俊逸,就好似那暖玉精雕细琢出来的人物,只越看越喜欢,真真是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都看不够。
连忙答应,“嗳,嗳嗳,凤章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刘氏也终于扶着墙角站起身来,刚刚那么一吓,现在双腿犹有些发抖,一瘸一拐挪了过来,“孙女女婿,我是棠丫头的祖母,到府里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瞧这事弄的,闹出笑话来了……”
谷夏这才注意了她,目光一扫,竟叫刘氏不觉打了个寒颤,怎么这位状元郎他……看五官善性的很,眼神却这么的凌厉?叫人心里发毛。
“老夫人,刚刚我的岳父大人不是都与姚府断绝关系了?什么祖母不祖母?我今日既然来了,就自然要把岳父岳母,还有我未婚的妻子带回长安去的。”
“那可万万不能!孙女婿,你听我说,这血缘亲情,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呐,你可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老爷,你说说话呀!”
一边拉了拉姚禧,只盼他也说说情,姚府能不能靠的上这位学士大人,可就在此一举啦!
谁道姚禧皱了皱眉,肃面看向姚庸,“庸儿……这些年来……你也确实受委屈了……直到刚刚我才知道,你是记恨着我的……你若是想走,就与他们走吧……”
姚庸没有说话,倒是李芳菲,拽了他手心,“她爹,咱们既然做好了决定……就莫要犹豫了吧……”
云棠自然也是期望他跟着她走的,她日后免不得要与谷夏回了长安,若是父母仍留在这里,她也实在不能放心……
谷夏连忙趁机劝说,“岳父岳母,日后待我与云棠成亲,总会有孩子需要照顾,你们二位去了也可以帮忙照看……再者说,小允他正是求学的年纪,去了长安,就可以入学国子监……最重要的,咱们一家也可以团圆……”
实际上姚庸本也没什么犹豫,刚刚那一通混乱已经激起了他压抑多年的情绪,既然已经死心,又怎会还有什么贪恋?如今被谷夏这样劝说,更觉心中温热,是啊,什么能比团圆更叫人向往呢?
唯一不舍的是姚府的东院……那里是他们一家人风风雨雨相伴相守的地方……可人行于世,犹犹豫豫算怎么回事?与那些人一墙之隔总不是长久之计,既然如此,不如痛痛快快的走。
他淡笑着点了点头,牵了李芳菲的手,“那好,咱们就和孩子去长安生活,你且放心,咱们先暂且与他们住着,给我个三两年时间,我定会再给你个温暖的家!”
李芳菲笑的眼角含泪,“好,我信你……”
这边姚府的堂屋里头是喜的喜忧的忧,那巷口却走过来三个道士打扮的人物,一个面目苍老,却精气十足,叫人看不出到底多大年纪,另两个中年人模样,吵吵闹闹推推攘攘。
三人具是锦衣华服,虽穿的是道袍,却也是质地极好,一看就是上等的料子。
有人从此处路过,只觉得那两个中年面相生的如此熟悉,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绞尽脑汁,只能作罢。
却不知是那三年前还在此处穿的破破烂烂的“骗子”,带着他们的师伯松阳道长,过来看看那赌约结果来了。
天玑与玉衡仍在吵吵嚷嚷,一个说,“你看着吧,她准保嫁了个状元,你看那裴凤章死了都能活过来,岂不就是天定的缘分?”
另一个却说,“切!你不知那恩王已经火急火燎的来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却听前方姚府的大门吱噶一声,从院里走出个人来,一身黛蓝色的圆领袍子,眉清目秀,笑语盈盈,正给那身后的姑娘把着门。
明明是裴凤章,可周身的气质却似变了个人。
松阳亦是愣了一愣,揉了揉眼睛,半晌才哈哈一笑,“想不到想不到!竟是他呀!你们两个不要吵了,竟是谁也没算错!”
三年前他派了两个师侄去往长安为熠王的事查个真相,却想不到仍能在宫中见到了谷夏,更加想不到三年之后,他竟能得个如此圆满的结局!
他摸着胡须听那两人说话,只听那两人喁喁私语,“那日我到了阴曹地府,见了阎王大人,他老人家说我帮他渡了不少的孤魂,说以我的功德,本该叫我成仙,我说那可不行,您老若是真想奖赏我,不如就叫我还阳。他老人家开始还不答应,我是软磨硬泡,他老人家才说,要找到个刚死的尸体才好,且还得经过人家同意,你说凑巧不凑巧?这时候就看到了那状元郎……”
他这么说,却被云棠使劲锤了一下,“哼!你这人惯会编些瞎话骗人,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