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和姚府断绝了关系,姚庸一介文弱书生能去做什么?他又不愿接受外公的接济,所以只能靠着一丝血脉亲情跟姚禧低头,她相信若不是为了娘,她还有弟弟,爹绝不会跟他们妥协……
“鬼爷,连累你了……”云棠闭了闭眼睛,蜷缩在稻草堆上,这草也不知在这里堆了多久,又潮又湿,有股子发霉的味道,可她有些疲倦,她也觉得不可思议,如此关头,她竟有些倦了。
谷夏轻声回复,“没有关系,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有如此牢狱之灾……”
云棠轻笑,“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若是有机会,你帮我个忙,我入狱这事,千万要帮我封锁,万万不得叫我家里人知道。”
“好,不会叫他们知道。”
云棠点了点头,“嗯,谢谢你了。”跟他道完了谢,困意更加强烈,眼皮慢慢合上,竟在这样的环境下睡了过去。
隐隐约约间听见有脚步声传来,随后就是交谈的声音。
“谷爷,需要我们做什么?”
“别的不需要,只把这件事瞒着姚府,万万不得叫姚府任何人知道。”
“可就算咱们瞒着,到时候判决下了罪令……”
“别啰嗦,叫你瞒着就必须瞒着,下了罪令再说。”
“好吧……”
其后又说了许多,云棠却睡的深了,那人何时走的她也不知,只知自己做了许许多多的梦,有小时候的那场火灾,她梦到被烧伤的不是自己而是云杏,还有父亲带着她们出走的那些日子,最后又变成了刘氏的嘴脸,朝着娘亲指指点点,她忍无可忍,狠狠打了刘氏一巴掌,她被刘氏送进了牢房……
再睁开眼睛,果然是牢房,却不是那样的缘由。
可面前的这人是怎么回事?一身极为考究的装扮,玄色的外袍,领部露出些许暗红的里衣,头戴雪白玉冠,黑发束地一丝不苟,面部极好的弧度,整洁的额头,异常有神的葡萄眼,眸子漆黑,鼻梁英挺,虽是在夜间,却仍可借着月光看清他眉宇间的神色。
这人轻抿着嘴唇,眉头微蹙,本在极为认真的思考着什么,似是未想到她这就醒来,一双眸子睁得更大,轻轻开口,“你醒了?”
云棠这才察觉到自己躺在他的腿上,身上亦盖着他的衣服,正欲奇怪,忽而后知后觉,刚刚那声音怎地如此熟悉?
抬手轻轻触碰那近在眼前的眉眼,似是不敢相信,“你是……鬼爷?”
作者有话要说: 鬼爷露脸啦(≧▽≦)
☆、线索
这人眨巴眨巴那双黑亮亮的葡萄眼,“你说是,那就是吧。”神色清澈,有如孩童。
手指真真切切碰到他的鼻尖,他……竟是这个样子?跟自己想的一点也不同,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想像过谷夏,必定是个白衫子、青方巾的儒生打扮呢。
谷夏一怔,瞧着自己鼻尖,把那只爪子打了下去,“干什么?耍流氓?”
谁道云棠根本不理他,又坐起身来,朝着他额头和发间摸去,仔仔细细地看他的模样,“你,竟是长这个样子的……”
谷夏觉得好笑,突然捉住她乱动的小手,“看来不太合你的意了,不过你觉得我该是个什么样呢?”
“本以为会文文弱弱……”又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抓住,这才觉得尴尬,迅速抽了出来,“你怎么又能出来了?”
“你喝了那老太医的药,经脉运行畅通,我自是有机会出来,不过这也要看机缘巧合。”
云棠也不懂的他说的那一套,左右他怎么说都是对的,索性问些重要的,“对了,刚刚有你们的人来了?”
谷夏轻轻点头,“嗯,青琅刚刚来过。”
这名字有些耳熟,“青琅是哪个?”
“就是我叫你去三清殿,书生打扮的那个。”
“哦,他生前是什么人?这宫里还有书生打扮的人?”
“他啊,是只科考鬼,生前家境不好,却聪慧过人,被家人逼着科举,终于入了殿试,谁知就在廷对之时,忽而吐血,猝死在宣政殿了。”
云棠呆住,“这,还有这种鬼魂?”真真是长了见识。
“众生相纷纭复杂,死后自然也形态各异,鬼魂之相不过是生前的一点执念,拿不起、放不下,只这样浑浑噩噩的存在罢了。”
这语气中参杂着无奈,云棠甚至不知怎么劝慰,哀莫大于心死,这些大明宫里的鬼都是心还未死,身却死了……
“鬼爷,你说……我这次会不会死呀,他们会不会把我烧死?据说对付巫女都是用那法子……若真是那样……你可别忘了你曾经的诺言。”
谷夏瞧着她可怜惜惜的模样,突然觉得好笑,更不记得他答应了她什么,微歪了歪脑袋,“我什么诺言?”
“你答应过我,若是我也死了,你要叫我做你们的二当家。”
“死都死了,还是做我的压寨夫人,你我平起平坐,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