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相差太多,该不是男女之情,那该是什么呢?
不出一会儿,一队人马被青琅的动静引来,为首一人正是大理寺卿蔡知义,即便是见多了怪事的他见此场景也是吓了一跳,待到看清那男人的样子,愕然发现竟是国师大人玄同子,再看地下早已血流成河的尸体,还有国师手中的匕首,一时呆愣在原地,过了好一阵才有所反应,“快!那这人捉起来!”
玄同子默默等在原处,不动也不说,此时更没再挣扎,只是时不时仰头大笑,嘴里念叨着林画兰的名字,跟大理寺的人一齐走了。
蔡知义看了看地上的女史,待叫人拨开沾血的头发,这才发现竟是孙茹,且那双眼还源源不断往外流着鲜血,虽是觉得恐怖,却也没在面上表现出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只得先找人把守,自己回去与刑部的人商量去了。
而蹲在花丛里的季疏朗和东郭亦是久久不能平静,直到青琅过来与他们会和,“疏朗,东郭,我才把大理寺的人带来,那……孙茹怎么就那么死了?”
季疏朗也才缓过神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胸脯,“你不是看到了么,这还用说……”
东郭也才缓过神来,眨巴眨巴眼睛,“可她若是死了,就是死无对证,咱们姚姑娘如何脱罪?”
季疏朗愕然呆住,一拍脑门儿,这才想起这茬儿,“刚刚孙茹死了,你可看见她的魂魄出窍离体?”
东郭摇了摇头,“那么个骇人场面,我哪有工夫注意那个?”
季疏朗相当不屑,“要你何用?一把年纪了没点脑子!”
“那你看到了?”东郭反问。
季疏朗没了话说,拍了拍手上一点灰尘,蹲了半天腿有些发麻,慢吞吞站起身来,只得佯装淡定,“走吧,多说无益,还是回去跟谷爷商量……”说是商量,心里却盘算着如何认错,才能叫他老人家不生气。
青琅是负责引人过来,这差错不在他,东郭也没什么话说,三鬼达成了合意,一齐找谷夏认罪去了。
☆、美人计
当夏日的阳光再一次洒在云棠的脸上,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就这么大难不死挺过一劫?只觉烈日炎炎,睁不开眼睛,险些栽个跟头。
李连忙把她扶住,撑开自己手里的的纸伞,为怀中的云棠遮了遮,“慢一些,一会你先回去洗个澡去去晦气,我再叫人好好准备些饭菜,这些日子苦了你了。”一边说着,一边帮怀中女孩轻轻掖掖碎发,温润体贴的和从前判若两人。
云棠还是眼前发黑脚底发软,也未太理会他这些动作,她在牢房里待了太久,只仰头眯缝着睁不开的眼睛,“殿下,我为何出狱了?”
李连只觉可爱至极,轻笑着刮了刮那玲珑的鼻尖儿,“是玄同子,他自己说了一切。”
云棠有些不明白了,“什么叫他说了一切?”
李连又把伞调了调位子,尽量遮住了她脸,这才解释,“他昨夜杀了孙茹,被捕入牢,后又说了过往之事,原来他一直受孙茹的巫术所制,陷害你也非出自本心,不过是孙茹为了嫁祸于你罢了,现在孙茹已死,他没了束缚,这才坦白了所有。”因着传闻中那玄同子杀了孙茹的经过太过骇人,李连也只是一句带过。
不过这事的始末经过云棠可是知道的比他还清楚,昨日东郭他们回来,已经跟谷夏“坦白从宽”了。
李连自然不知她心中计较,“那孙茹本不叫孙茹,是南诏巫蛊许氏的后代,这你也是知道的,她带的那本‘许氏毕摩经’才是祸患的根源,因着那时她在林画兰身边扮演宫女,借机以系魂术控制林画兰的言行,谁知林画兰不堪受她控制,却把那书给偷走了,又转交给了玄同子,想玄同子本是太素真人的高徒,竟也因此书走上了歧路……”
“林才人把书交给了玄同子,那林才人与他还有关系?”如此询问,自也有套话的用意。
见云棠听的认真,李连摸了摸她肩上黑发,又接着言道,“是有关系,那时候林画兰喜好道术,父皇便叫国师与她玄谈,本只是为了博美人开心,谁知林画兰于此道上真有些见解,两人竟甚是投缘,日子久了便以师徒相称,父皇还因此事夸赞林画兰才气,谁知后来林画兰被孙茹操控,曾求救于玄同子,玄同子也曾想要助她,却是无济于事,反而自己也招惹了孙茹,成了送上门的傀儡,后来林画兰竟要以巫术加害父皇,被玄同子做法杀了。”
云棠停了脚步,皱了皱秀眉,“什么?你不是说她是被皇上处死?”
李连也皱了皱眉头,“是啊,没错啊,可父皇要处死谁还要亲自动手么?再者说,林才人身后有孙茹加持,父皇也没那个能耐……”
这……竟是这样的么?听东郭说,那日晚上,玄同子提起林画兰的时候可是万分悲痛,若是如此,又何苦亲手杀她?
李连重新扶着她胳膊,又带着她开始慢踱,“据大理寺的人说,昨日捉到玄同子的时候,他嘴里念叨的都是林画兰,说是已为她报了大仇,依照我看,他们俩的交情也不见得就有那么深,他放不